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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卻全然想不起來了。
霖霖皺眉回想,依稀記得她說對不起,還說什麼“謝謝你一直包容我的任性妄為,謝謝你將我當作姊妹,我卻不配有你這樣好的姐姐” 。
真是孩子氣的胡說八道,也不知敏敏這丫頭究竟想些什麼。
情愛這種事,講得是你情我願,倘若高彥飛自己變了心思,那也不是敏敏的錯,她又有什麼可道歉呢;倘若她也喜歡高彥飛,當真是兩情相悅,那也是家中一樁喜事。可是敏敏那古靈精怪的心思,誰也看不透,她對高彥飛彷彿是有那麼一點意思,卻又不像男女之情。
酒後初起,太陽穴隱隱作痛,想著這些事越發令人煩悶。
霖霖躺了一會兒,再也睡不著覺,索性起來披衣梳妝。
梳妝檯上,一枚樣式古雅的戒指靜悄悄擱在那裡。
這是幾年前,同敏敏一起逛古玩鋪子遇到的小玩意,兩人都一眼看中,最後自己還是讓給了敏言。那時敏言戲謔說,什麼時候你要嫁人,我再還你做嫁妝。
霖霖拿起戒指,怔怔套上中指又取下,心中一陣恍惚。
來到敏言房間外,正欲抬手敲門,卻見房門微掩,敏言並不在裡面。
平時敏言愛睡懶覺,這個時辰多半還沒起來,今天卻不見她人影,桌上床上也收拾地異常整齊,連一向亂扔的雜誌書報也好好收在一起。
霖霖詫異地打量屋內,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似乎少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下樓見了女傭周媽,霖霖迎面便問敏言哪裡去了。
周媽說薛小姐今天出門得早,說是約了朋友。
霖霖有些索然,在家中轉了一圈,母親、蕙殊阿姨和薛叔叔全都不在,連慧行也出去玩了。想來想去又轉過樓上,經過敏言房間時,進去選了幾本雜誌打發時間。
轉身正要離去,霖霖驀然地站住,心底一動,看向敏言床頭。
難怪方才一眼就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床頭上少了那個相片框,那是敏言最珍重的寶貝,放在床頭誰也不許動,裡頭是她小時候與生母唯一的合影。
然而此刻相片框卻不在原處。
霖霖怔了半晌,神色漸漸變了。
回想起敏敏睡前來到床邊,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想起昨夜舞會上她對高彥飛的蹊蹺態度,想著她這些日子的變化……霖霖不由得捂住胸口,一顆心直往下沉。
自從那日敏言躲在窗簾後聽去了母親與薛叔叔的談話,一直令霖霖提心吊膽,好幾次想與她聊一聊,卻插進來高彥飛這一樁事,令霖霖面對敏言分外尷尬,不知怎樣同她說才好,這件事關係重大,一旦牽扯出舊日恩怨,更不知如何收場,萬萬不敢貿然讓母親知道。
霖霖定了定心神,找來周媽與僕傭們詢問,竟沒有一個知道敏言早晨去了哪裡。
送她的司機只載她到路口便被打發回來,說是薛小姐另有朋友來接。
惶亂間顧不得等候母親回來,霖霖親自將電話撥到薛晉銘在市區的官邸,那邊也說未見,倒是提起前日裡敏言去過一次,似乎拿走些私人物件。市區官邸是薛晉銘接待外客的地方,他自己並不常住,只把郊外沈家花園當成自己家。倒是敏言喜歡熱鬧,偶爾在市區官邸住上幾天,那邊也常備有衣物等私人用品。
聽到敏言從官邸收拾了衣服行李,霖霖拿著電話,手上發抖,心知事情不妙。
匆忙撥通薛晉銘辦公室電話,卻說他外出未歸,霖霖心急如焚,吩咐司機立即載她到市區,直闖到戒備森嚴的機要處一號樓前,只說要見薛晉銘。警衛認出司機老於是薛處長的心腹,不敢怠慢,一個電話打進去,片刻就見高彥飛匆匆迎了出來。
“霖霖,你怎麼跑來這裡?”高彥飛錯愕萬分,話未說完,只聽霖霖劈面急問,“你可曾看見敏言,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提起敏言,高彥飛臉上一紅,“我昨晚離開後就沒見著她……霖霖,你這是做什麼?”
霖霖急得直跺腳,“你先別管,趕緊讓人去火車站和碼頭堵住敏敏,不能讓她走掉!”
高彥飛呆住,一時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嘴唇顫了顫,喉結上下一滾,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立即轉身吩咐下屬趕往車站碼頭。霖霖隨他走進樓上辦公室,見他步履僵硬,神色倉惶,顯然因這訊息大受震動,看似卻並不怎麼意外。
“高彥飛,你是不是事先知道敏敏要走?”霖霖冷冰冰開口,一句話問得高彥飛僵硬了背影,緩緩回身望住她,薄唇緊抿作一線。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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