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李海山不願看他的噁心狀,橫身坐上窗前的桌子,“今天不借煙,給你送煙來了!”
“送煙?”老謝眉開眼笑,把摳出來的食物殘碴又送入口。
李海山眼睛的餘光還是看見了這一更噁心舉動,忍不住大罵:“他媽的,講點文明好不好?幸虧沒讓你呆在女生宿舍,否則,女生看見你這模樣,沒懷孕也要嘔吐!”
“呵呵,吐了可惜!”老謝戀戀不捨看他摳在手指頭上的肉未。
李海山扭頭向外:“去去去!快去漱口、洗手!我靠,老子都快要吐了!”
老謝有點不好意思了,聽話的進屋漱口、洗手,不過,出來時,把手上的水甩了李海山一身。
“我算服你了!”李海山問:“喂,你那隻打火機呢?”
老謝聽他提起打火機,變警惕了,“不是給我送煙嗎,問打火機幹什麼?”
李海山從包裡取出煙,“一條中華煙,換那隻打火機。”說完,有點心疼。
“不行!”老謝堅決地搖頭,“我聽說這隻打火機值一千多呢。”
李海山一怔,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後悔在餐廳裡賣弄ZIPPO打火機的“學問”。這麼久了,一傳十,十傳百,老謝天天呆在男生宿舍,少不了有所耳聞。其實,他有機會便宜地買到這隻打火機,那時,老謝矇在鼓裡,願意五十元賣給他。可是,五十元對他來講不是小數目,他家裡並不富裕,勉強支撐他的學費、生活費,別想再有零花錢。所以,直到今天,才打算以物換物。
老謝見他傻了眼,得意地笑,“有人出二百五,我也不賣。”
“這條煙不止二百五呢!”李海山還抱一線希望。
老謝又搖頭,“我要鈔票,二百五你拿去。”
李海山真想往他的塌鼻樑上來一拳,嘆息道:“唉,你知道這隻打火機是誰的嗎?”
“是誰的?”老謝來了興趣,馬上發現漏嘴了,“啊,啊,我親戚撿破爛撿到的,送給我,就是我的。”想理直氣壯,還是底氣不足。
李海山冷笑,“哈,連撒謊都不會,打火機是我同學的,你也見過他,就是跳樓女生的男朋友,一定是那天晚上他跟你扭打時掉了,讓你撿到,對不對?”
老謝還是搖頭,“不對,不對,不是他的,他跟我扭打,手機掉了,我是撿到了,叫保衛處還給他了,他沒掉打火機。”
“我告訴你,老謝,看在熟人分上,我才拿煙跟你換。”李海山惱火了,“這個打火機肯定是我同學的,上面有識別的標記,人家也有發票,而且,可以證明的人,不止我一個,你如果再想抵賴,我們只好去找保衛處評評理了!”他是出了名的“事兒媽”,不怕把事搞大。但他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學生,嘴巴又能說會道,他做的事,一般都有班主任蘇放的默許或支援,外語學院、學生處非但拿他沒辦法,還常常被迫站在他一邊。
老謝早有耳聞,這個“女人相”挑起事端來,可沒他的長相那麼秀氣。本來,在學校撿到值錢的東西不上繳,老謝已經心虛,只是財迷心竅,想趁機撈一把,給他這麼威脅,人也軟了,“喂!喂!就算是他的,我、我也不是跟他扭打的時候撿到的。”
“你在哪兒撿到的?”李海山見他軟了,不逼那麼緊,給他遞了一支菸。
老謝抽菸想了想,嘆息道:“你……你到裡面來。”
李海山奇怪地跟著他進裡屋,“喂,你不是偷的吧?”
“哎呀!我怎麼會偷東西呢?”老謝一臉冤屈,“我告訴你,你、你不許到處亂講。”
李海山不耐煩地點頭,“好了,好了!快說吧,我會保守秘密的,要不要拉鉤上吊?”
老謝說得很小聲,“我……我在女生宿舍的配電房附近撿到的。”
“我以為有什麼秘密呢。”李海山失望地拍腿,突然想到什麼,又笑著手指老謝,“哈哈,你到那鬼地方幹什麼壞事去了?”學校裡有一些被稱為“變態佬”的人,經常跑到女生宿舍附近小便或自瀆,老謝這副尊容跟“變態佬”十分吻合。
老謝抓到過“變態佬”,知道他話中所指,急得跳腳,“你、你別胡說,我不是……”正因為長相困難,他到學校工作後,最怕別人懷疑他是“變態佬”,這比掉進化糞池丟人多了。他不再隱瞞,一五一十地從林丹丹跳樓那晚上停電開始,講到第二天早上蓋化糞池時撿到打火機,雖然常常前言不搭後語,但講得非常詳細。
“你是說,這隻打火機是‘變態佬’掉的?”李海山好不容易理出個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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