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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好事,但對法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有著深遠的影響,比如,著名的法國新浪潮電影,就是五月風暴的一個產物。”這幾天他跟李海山形影不離,凡事遷就迎合。
“新浪潮電影我知道!”劉曉嵐看了一眼李海山,“喂,李海山,我看你蠻有點藝術氣質的,又那麼喜歡法國,將來呀,可以去當導演、當編劇。”
李海山大言不慚,“現在才看出來呀?我的電影劇本都差不多寫完了,喂,你們要不要聽故事大綱?”住院這一段時間,他跟劉曉嵐已相當熟悉,不再畏懼,除了不敢再叫師母,別的玩笑已無拘無束。
“好啊,不過,最好精彩一點,不要像你們蘇老師講課,哼,那簡直是催眠曲,我睡著了,要出車禍的。”劉曉嵐也漸漸喜歡上這個才華橫溢、玩世不恭的大男孩。
蘇放笑道:“以為你喜歡聽我講課呢,你不是把我講的內容背下來了嗎?”
“我只背下精彩部分!”劉曉嵐已經充當了十幾天的義務司機,“喂,李海山,講呀,怎麼了?”她從後視鏡發現李海山突然變嚴肅了。
蘇放打趣道:“現在拍電影,一般保密內容,海山可能不想提前透露了。”
“故事開始於午夜十二點半。”李海山開始講故事了,聲音微顫,“地點,一家五星級酒店,有個混混兒大學生,自為了不得,混進了這家酒店喝咖啡,沒想到碰上一個比他更了不得的人,此人相貌土裡土氣,上身穿一件皺得像破麻袋的夾克,下身是一條洗白的迷彩褲,腳踏一雙解放鞋,大搖大擺走出酒店。巧的是,此人是他的同班同學,一個平時只打飯不要菜的貧困生。他自愧不如,對此人五體投地,想去打聲招呼,又看見驚人一幕,此人從口袋裡摸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滿不在乎地扔給門童做小費……”
劉曉嵐沒聽出什麼精彩之處,略感失望,看向蘇放,卻見蘇放表情肅然,還有點坐立不安,身子挪來扭去,似乎找不到一個舒適的姿勢。當聽到故事裡反覆出現寶藍色轎車時,她也不禁動容,開始認真聽講,聽著聽著她索性把車子停到路邊。
蘇放聽到“只打飯不要菜”,已經意識到李海山講的不是什麼電影故事,而是那晚上他的親身經歷。李海山出院一星期了,蘇放沒有送他回學校,把他接到劉曉嵐的“鬼屋”,與自己同住。幾天來,無時無刻不想知道李海山出事當晚的真相。但是,他不能逼迫李海山說實話,那樣很可能適得其反。仔細分析了李海山的個性後,他絕口不提此事。每天,陪李海山看影碟、下圍棋、玩遊戲或吹牛聊天消磨時間,兩人足不出戶,一直呆在屋裡。今天星期六,劉曉嵐邀請他們到外面就餐,他們才頭一次跨出大門。吃過飯,李海山想去學校看看,於是,三人到學校逛蕩了一圈。
“這、這是個沒有結尾的故事。”李海山講完了,身上像剛被抽過幾百CC血一樣,虛弱地蜷在車後座上。
蘇放開啟一瓶水給他遞去,“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結尾讓我們來做吧。”聲音很是傷感。劉曉嵐表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BOOK。◇歡◇迎訪◇問◇
第69節:窮途末路(2)
李海山喝了幾口水,摘下棒球帽,拿紙巾擦拭冒出的冷汗,自嘲道:“這頂帽子,我原來打算送人的,想不到自己用上了。”他的“故事”講得非常詳細,包括送帽子的對話。
蘇放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找不出話來講。潘雄頭上受傷,他是知道的,但潘雄解釋說是打工受傷的。他將信將疑,又哪裡料到跟李海山出事有關?眼下,他感覺已經不能迴避潘雄了,就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包庇縱容。否則,自己就成了劉曉嵐說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另外,李海山“故事”裡的寶藍色轎車,註定牽扯到宋妮娜,這個校花究竟是個什麼角色?他不相信潘雄與宋妮娜有任何感情瓜葛,這兩人根本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多少了解一點潘雄,如果非要有什麼關係的話,只能是某種利益上的同夥。
“我要給保衛處打電話,送你們回去,恐怕我還得去一趟學校。”劉曉嵐想抽支菸,但從沒在李海山面前抽過,又不好意思。
李海山緊張地問:“你、你要去抓潘雄,是嗎?”
“不是抓,是找他問話,這件事他是關鍵人物。”劉曉嵐拿出手機卻不撥打,眼睛盯著沉默不語的蘇放。
“劉、劉警官,你在餐廳埋單時,我、我看見你包裡有煙,能不能給我一支?”李海山也想抽菸了。
劉曉嵐尷尬一笑,“你們蘇老師慘了,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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