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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年露出他招牌式的笑臉,“那我真是個沒腦子了,除了公事和兒子,我實在想不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共同語言。”
他們的婚姻,不約束張大年拈花惹草,馬家慧也可以紅杏出牆。張大年是為了兒子,馬家慧是為了財產。辦手續前,兩人講好了條件。
“誰說跟你有共同語言?”馬家慧冷笑,起身在屋裡遊走,“你張大年風流瀟灑、年輕有為,跟你有共同語言的人,不是大學裡的漂亮女生,就是懂幾國外語的假洋女人,我算什麼,不過是個高中沒畢業的黃臉婆,碰巧幫你生了個兒子而已,怎麼可能跟你有共同語言?”
張大年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哈哈,原來你是為了改變我們的婚姻,呵呵,好像晚一點了吧?聽我說,省點力氣,不過是一本證書而已,犯不著,你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他還是吃不準馬家慧揪住了他的哪根小辮子?
“別跟我打哈哈!”馬家慧顯得咄咄逼人,“你的私生活我管不了,但是,我警告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私生活傷害到我兒子、傷害到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走向大門。
“慢走,我不送了!”張大年笑道。不過,響亮的關門聲震動得他心神不定。他已經想到馬家慧的話中所指了,聯想到當初正式結婚的情景。不用說,他是為了兒子才決心維持一個表面完整的家庭,但他沒想到馬家慧也爽快同意。現在明白了,看樣子馬家慧同樣迷信兒子,而且不止一天兩天,甚至還超過他自己。
“張福,馬上過來!”張大年打完電話,從吧檯胡亂抓了一瓶酒倒了一杯,一口喝光,又倒一杯。張福進門時,他已經喝下了大半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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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窮途末路(1)
窮途末路
劉曉嵐聽到叫聲,莫名其妙開車門回頭望。蘇放大步流星衝來,抓住她左手粗暴地把她扯出車門,又像扔木頭一樣,將她奮力擲向人行道,自己也側身魚躍而起。
A
女生宿舍被遠遠拋在車子後面,李海山還是戀戀不捨扭頭望,特意把遮蓋頭上傷疤的棒球帽摘下,直到看不見了,才重新把棒球帽戴上,腦袋伸到駕駛座和助手座之間,“蘇老師,如果我現在畢業,你猜猜看,我在學校裡最遺憾的是什麼。”
坐助手座的蘇放笑道:“還用猜嗎?少了一個跟你攜手走出學校的絕色女生。”
李海山搖頭,“不是,我從沒想過在學校裡找女朋友,大家一般年紀、一般不成熟,到頭來,不會有好果子吃。”
“有道理!”駕車的劉曉嵐贊同他,“我同學裡面,成雙成對的不少,最後沒有一對修成正果,大學時期的確不宜談戀愛,那是自尋煩惱。”
蘇放若有所思地望李海山,“你的遺憾,不會是指這一次受傷吧?”說得小心翼翼,似乎害怕李海山有過激反應。
李海山滿不在乎,又搖頭,“這次受傷得救,大難不死,沒什麼可遺憾的。唉,諒想你也猜不出,告訴你吧,我最遺憾的是,從來沒有進過一次女生宿舍,尤其是‘南六’!”
劉曉嵐笑出聲來,蘇放也不禁莞爾。
“禁止男生進入女生宿舍,簡直是蔑視人性,制定這條禁令的人,有破壞穩定的嫌疑!”李海山義正詞嚴聲討學校的規章制度。
劉曉嵐笑道:“太誇張了吧?怎麼可能扯到破壞穩定上去?”
“一九六八年五月,”李海山表情嚴肅,像背書一樣繼續說,“法國一所大學,頒佈了禁止男生進入女生宿舍的禁令,引起學生強烈不滿,他們開始是在校園裡靜坐示威,接著又走上巴黎街頭,薩特、比托爾、拉康、阿拉貢等文化名流也參與其中,最後引發了一場大規模運動,整個法國癱瘓了。你說,這個禁令怎麼不能扯上破壞穩定?”
劉曉嵐一下給鎮住了,她不瞭解這段現代歷史,求助地望向蘇放:“喂,他不是瞎編的吧?還有鼻子有眼的?”
蘇放知道這次口號為“要作愛不要作戰”的學生運動,微笑點頭:“這倒是真實事件,法國曆史上著名的五月風暴,當然了,造成這次風暴的原因肯定不單單是大學的一條禁令,還有許多複雜的社會因素在裡頭。你說是不是?李海山,他還兼修法語。”後一句話是對劉曉嵐說的。
李海山得意地笑說:“但是,這條禁令是風暴的導火索,我們學校運氣好而已,唉,這條該死的禁令,恐怕要讓我遺憾終身。”
“這樣的遺憾不是壞事,”蘇放半安慰半開導,“就好像五月風暴,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