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府達成協議,雙平我有優先開發權,可以最大限度保證那邊保持原樣,不被隨意開發。”
“既然與工作無關,我不過去,陳總不會介意吧。”
陳華挑眉,嘴角帶上一絲笑意,“你在害怕什麼,任苒?”
“現在我怕很多東西,比如不合理的重逢、不適時的故地重遊、莫名其妙的感傷懷舊,都會讓我尷尬。”
“能夠面對一切,才是真正的坦然。”
“我從不懷疑,你內心強大,不介意麵對任何人、任何場面。可是我不敢高估我自己,兩年前,我來這裡時,”她慢吞吞地說,“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陳華微微一怔。
“就是你讓阿邦給我送去兩百萬的第二天,我到了這裡。本來想一個人去雙平看看,不巧趕上強颱風,所有船隻避風停航。我被關在那個賓館裡,”她指指碼頭不遠處的,“待了二十多個小時後,颱風停了,可是我也再沒有了去雙平的興趣,隨後坐船回了北海。”
她用的是平鋪直敘的語調,彷彿在講別人的某個不值一提的經歷。過了良久,陳華開了口,“對不起,任苒。”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陳總,告訴你這件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早就下定決心不再緬懷過去,更不會跟一個陌生人去懷舊,那片風景現在是什麼樣子,將來會被誰享受,都跟我無關。請不要費心給我安排這種觀光節目。我到這裡來,只是因為工作。”
任苒轉身,大步走回賓館。
兩次面對陳華,她越來越鎮定,心底的波瀾被成功控制到了最低。
然而,她並不為此開心,她清楚地知道,從某種意義來講,這種鎮定的反應,意味著她的心如同披上無形鎧甲一樣,已經形成了自我保護機制,再不會輕易受傷。
以後她還會那樣義無反顧地去愛某個人嗎?似乎不可能了。
也許對於成年人來講,愛與被愛都是奢侈而不可強求的幸福。一切錯失於時光之中的,只能沉澱成回憶。
任苒從北海返回北京後,重新進入按部就班的工作之中。
然而,幾乎就在將要正式簽署協議進入實施階段的同時,國內一家較有影響力的財經雜誌突然打來電話,要求約談訪問。
林波將傳真來的採訪提綱交給任苒,“現在國家並沒有開放外資銀行投行業務,大家都在打擦邊球,你也知道,英國人一向比較保守,就算是內部高層,對此也有不同看法,覺得我們這一步走得稍微激進了一點,難免會被人盯上。”
“可是我覺得這計劃做得相當有想象力,並沒有違背現行政策,又確實爭取了發展空間。”
“業內人士都這麼看,本來億鑫是跟兩家外資行同時接觸的,我盡力爭取過來。不過誰也不可能公然站出來認這個賬,弄得銀行監管部門來調查。這家雜誌的風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不理也不行,已經約好一位記者下午過來,你出面跟他談談,看他們到底掌握了哪些情況,還需要了解哪些情況,原則就是不透露任何不該透露的情況。”
任苒點頭答應下來,回到座位後,按照林經理的吩咐,對照提綱整理好自己的思路。她比約定時間提前十分鐘到會客室等待,記者來得十分準時。他名叫章昱,看上去幹練,卻十分年輕,幾乎還是個大男孩。
兩人交換名片後馬上進入正題,章昱顯然有備而來,提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無不切中關節,任苒自然堅守上司給的底線,一場採訪進行到後來,兩個人都有些累了。
章昱合上採訪本,關了錄音筆,笑道:“任小姐,放輕鬆,我承認我從你這兒挖不到什麼了。談點題外話,不算正式採訪,有傳言說貴行會將亞洲總部遷至上海,以員工的立場看,這訊息算不算空穴來風?”
“所有空穴來風都未必無因,一方面上海在國內乃至亞洲金融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會是所有外資銀行的必爭之地;另一方面,恐怕香港作為亞洲金融中心的地位還不會被動搖。”
章昱大笑,“仍然是很標準的外交辭令,任小姐,你適合做新聞發言人。”
任苒也笑了,“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水準。”
“可是這一場採訪下來,我的專業水準要受到質疑了,沒有挖到任何有價值的材料,對於一個好容易擠進雜誌社的新人講可真要命。”
話是這麼說,但他語氣輕鬆,任苒自然也不以為意,送他出去,回頭跟林波大致彙報了採訪過程後,便重新投入工作,再沒理會這件事。
新一期財經雜誌很快出來,任苒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