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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過再不許他談戀愛結婚,他現在才46歲,以後當然應該找個人作伴。可是他和我媽媽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感情那麼好,如果她去世兩年不到,他就對其他女人動心了,那才叫不合理。”她憤憤然地說,“不行,我要回去問問我爸爸。”
祁家駿一把拖住了她:“你看你,這就有些過份了。填高考志願的時候,任叔叔說你從小條理清晰,邏輯能力強,適合讀法律專業,當時你就說,你對法律沒興趣,而且你媽媽也不希望你學這專業。任叔叔儘管不開心,可還是依了你讓你讀了經濟學專業。你也得相應尊重他的生活吧。”
任苒無言以對,可是想想仍然無法釋然:“我不是干涉他,我只是沒辦法接受他這麼快就忘了我媽,再過一段時間,我會覺得比較合理。”
“還是那個問題,小苒,你認為多久才算合理?”
任苒語塞,不高興地反問:“阿駿,我怎麼覺得你在力圖說服我馬上接受這女人。是我爸讓你來當說客的嗎?”
祁家駿一怔,隨即搖頭笑了:“別傻了,任叔叔不會讓我幹這事,而且我也說不上喜歡這位渾身透著精明的律師。我只是想給你做好心理建設,不要太抗拒你爸爸有可能開始新生活這件事。”
第二章(上)
祁家駿還有約會,兩人告別,任苒回到宿舍,悶悶不樂地躺下,仔細回想這件事,得出的結論仍然是:她非常抗拒。
她當然已經過了對於傳說中惡毒繼母莫名畏懼的年齡,而且她也承認,她父親任世晏確實如祁家駿所言,“正當盛年”,仍然英俊瀟灑,完全具備被人仰慕追求的資本。可是她無法用理智說服自己,父親已經克服了喪妻的悲痛,將要——或者甚至更糟,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室友招呼她去食堂,她卻搖頭謝絕,而是爬起身,向家裡走去,決定跟父親好好談談。
那輛黑色桑塔納仍停在原處,任苒快步上了石階,走進自家單元,卻與正從裡面出來的一個人撞了滿懷。那人扶住她,讓她站穩,說聲:“對不起。”
她定睛一看,一個個子高高的男人立在她面前,正是一個多小時前坐在她家與她父親交談的那個人,她結結巴巴地說:“沒關係,哦,我是說,對不起,其實是我撞了你。”
那人微微一笑:“沒關係。”
他鬆開手,稍稍側身,讓她過去。
任苒上了三樓,拿鑰匙開門,玄關處擺著一雙深藍色高跟鞋,顯然是季方平的。她向裡走一步,便對著了小小的廚房,從她這裡可以清楚看到,她父親任世晏正從身後雙手環抱著站在調整臺邊切菜的季方平,而季方平如小鳥依人般享受著他的懷抱,這個親密的姿態讓任苒頓時站住了腳步定在了原處。
兩人交談的聲音傳來,一字字撞入她耳內。
“……祁家驄這年輕人鋒芒內斂,談吐老練,看上去真不簡單。”
任苒沒心思想到季方平提到的祁家驄這名字與祁家駿之間明顯的相連之處,只緊張地等著父親說話。
“他完全靠做投資、做期貨白手起家,年紀輕輕已經可以調動大筆資金,在私募業內炙手可熱,證券公司甚至給他提供專門的辦公室,實在讓人吃驚。”
“他好象並不買他父親的帳啊。”
“唉,老祁一直對他愧疚,所以再三託付我,一定要幫他避開法律上的風險。我準備收集一下這方面的資料,做有針對性的研究,相信政府不久也會做這方面的立法工作。”
“好了,別談工作了。我剛才過來碰到了小苒,她對我還是愛理不理的,根本不願意留下來吃飯,怎麼辦?”
“小苒性格很平和善良,她遲早會接受你的,別急。”
“我怎麼可能不急。我都等了八年多了,世晏。”
任苒被這句話驚得呆住。
八年——這意味著,這不是一個開始沒多久的戀愛。從她10歲起,這女人就窺伺、甚至侵犯著她的家庭、她的父親,而那時她母親還健在。
她的大腦高速運轉,渾身血液卻變得冰涼,麻木地站著。
只聽季方平繼續說道:“我今年已經34歲了,世晏,我還想給你生個孩子,再拖下去,我怕我連當高齡產婦的機會都沒有了。”
“平,小苒是我唯一的女兒,她對她媽媽十分懷念,好容易才走出喪母的陰影,我不可能無視她的感受,現在就公開和你在一起。本來按我的想法,還要過一段時間再介紹你們認識比較好。”
“你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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