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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才能全面開放,我們都不可能轉做外匯理財產品開發,依我看,投行業務可能得排到最後,她不像是那種願意長時間等機會的人。”
“你希望做投行嗎?”
“我有自知之明啊。我早就跟她說了,以我目前的資歷跟學歷,沒有底氣申請轉做投行,打算先考研充實一下自己。”
張志銘似乎覺得好笑,卻只讓那個笑意從臉上一掠而過,“Reenee,你不該早早把底牌露給人家。如果她十分看重這次培訓,肯定推己及人,一來不會相信你的話;二來會充分利用你說的話。”
後來事實證明,正如張志銘的推斷,任苒的同事丁曉晴從國有銀行跳槽過來,本科畢業於國內名校,恰巧位於任苒待過的那個中部城市,兩人開始時說起這一點,還頗有點親切感。丁曉晴後來在另一所並不算很知名的學校讀碩士,在滿目海歸的外資銀行裡,總疑心這個學歷在外資銀行未免不夠用,加之英文會話能力始終不算過關,很看重一切可能的培訓機會,確實在盡力爭取,並且時時有意無意提及任苒的備考,弄得上司林波甚至專門找任苒去談話。
張志銘倒並不覺得談話是壞事,“在外企做事,凡事要爭取,但凡事都要有度,適時讓上司瞭解你準備為職業生涯深造也行,只是跟同事沒必要事事坦誠,反而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這些指點對並沒什麼社會經驗的任苒而言,十分重要。尤其張志銘處事的鎮定從容,讓她信服。他們之間不知不覺變得比開始時親密了一些。
當祁家駿再度跟任苒開玩笑叫她不要一心讀書,也要出去戀愛時,她遲疑一下:“我現在正在跟一個人試著開始交往。”
祁家駿那邊停頓了一個讓她不安的時間,才輕輕說:“哦,那就好。我馬上回國,準備在北京待一天,你安排大家見面吃頓飯吧。”
他的聲音十分平和,完全是一個兄長關心妹妹的語氣,任苒按捺下心底那點不安,答應下來,“你不是說還想看看澳洲那邊的工作機會嗎?”
“我的逍遙日子估計已經結束了。媽媽最近不斷催我回國,據說我爸爸跟叔叔、姑姑因為爺爺分割股權的事弄得很不愉快,再加上還有我小姨、姨父摻和在其中,局面混亂。我不能不回來??渾水了。”
以前祁家駿大致跟任苒講過,她也知道祁家的皮革製品出口加工生意是他爺爺一手創辦,祁漢明接手後將市場做大,他有一弟一妹,各持若干股份,趙曉越在祁漢明出軌生子後,極力爭取,也分得一定數量股份,並將自己的妹妹、妹夫安插進公司實權部門,用祁家駿的話講,就是中國家族企業特有的明爭暗鬥,在他家公司都能看到。
想想他即將面臨的事情,她不禁也代他頭痛。她又問:“敏儀跟你一起回來嗎?”
“她說她很想小寶,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來面對她父母,還是算了,過段時間再說。”
“她一個人留在那邊,那個越南人會不會去騷擾她?”
“那個人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我讓她留意,有異常馬上報警。”
祁家駿六月底回國,任苒幫他訂了離她工作地點不遠的酒店,同時打電話約張志銘,只說有老朋友回國,想找他一起吃飯,這是她頭一次主動邀約,張志銘一口答應下來。
下班後,張志銘開車過來接了她。然後去酒店,到了停車場,任苒解開安全帶下車,張志銘突然縮回來。伸手過來按住了她。這個突兀的動作嚇了她一跳,她不解地抬頭,發現張志銘並沒有看她,而是看向了車外。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男人正站在不遠處打電話,他高大而瘦削,穿著米灰色襯衫、深色長褲,有著一張她熟悉的面孔,正是祁家駿。而賀靜宜就站在車邊,正緊張地看著他們這邊。
他們隔得很遠,透過半降下的車窗,任苒甚至聽得到祁家驄輕輕一笑,聲音如同她記得的一樣低沉:“秦總,你太客氣了,這樣吧,我把我女朋友也帶過來了,讓她陪你女兒去逛街。”
幾年不見,他看上去更加冷峻淡漠,以前年輕的面容與成熟的氣質略顯不調合,而現在的他,面容略有了一點恰到好處的滄桑,從內到外都散發著這個年齡的男人特有的魅力,任苒有瞬間的恍惚,彷彿他突然從那本內刊上的照片走了出來,由平面到立體,這樣近距離看去,帶著近乎魔幻的不真實感,她緩緩回頭,張志銘正緊張地看著她,那個神情讓她不禁迷惑。
“我們待會兒再下去。”他壓低聲音說。
任苒沒有動,看著祁家驄一邊講電話,一邊從他們這輛車前方不遠處走過,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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