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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瘦削高大、神情冷峻的男人,任苒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照片十分清晰,她不可能認錯,那個人是祁家驄,無論站立的挺拔身姿,還是周身散發的從容不迫,他都與從前毫無二致。
任苒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到她再抬起頭來時,張志銘的神情是若有所思的。
“我不認識這個叫陳華的人。”她艱澀地說。
張志銘合上雜誌,笑了,“沒關係,他又不是新科影帝,不是每個人都必須認識他。”
他聲音溫和,神態輕鬆,招手叫服務員過來點菜,接下來他跟她談的全是不相干的話題,再也沒提起這件事。
陳華——祁家驄甚至連名字都改了。
這個事實比他現在是賀靜宜的男友更讓任苒震驚。至於他會掌控一個實力雄厚的集團,倒並不讓她意外。
她心神不定地吃完飯,張志銘送她回家,她卻沒有上樓,站了一會兒,出來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到了億鑫集團的辦公地點。
她隔著馬路看過去,這是一座36層高、有著灰撲撲色調的寫字樓,在CBD區林立的大廈中並不起眼,她不止一次從樓下經過,今天還是頭一次駐足。
這裡和她工作的地方一樣,雖然入夜,仍然有不少視窗透出燈光,想必有人在加班忙碌。下面豎的指示牌密密麻麻全是在裡面辦公的公司名稱,旁邊地下車庫出口則不時有車輛駛出,迅速匯入路上的車流之中。
不時有穿著職業裝束的男女從她身邊走過,一個一邊打電話一邊匆匆而行的路人不小心撞到她,她這才突然從近似夢遊的狀態中驚醒過來,茫然看看四周,馬上抬手攔下了計程車。
回家以後,她丟下皮包踢掉鞋子,去狹窄的衛生間洗澡,心不在焉之下,打到冷水,激射而出的水流打到身上,她凍得打了個哆嗦,慌忙再調水溫,卻一下子冷靜下來,那些亂紛紛的思緒散去,她的嘴角浮起一個苦笑。
竟然去他樓下佇立,這行為該有多可笑。
記住你說的話,你並不認識一個叫陳華的人。他現在叫什麼名字,是誰的男友,與你有什麼關係?
現在你的上司、同事、朋友多半叫你Reenee,你是一個職業女性,再不是那個可以斷然放棄學業,獨自乘飛機奔向一個不瞭解的男人懷抱的幼稚女孩子了。
由阿邦代為轉達的那個分手,雖然決絕,可是因為並沒見到祁家驄本人,她再怎麼跟自己說:那就這樣吧,也沒能徹底斷絕心底的那一點牽掛。然而現在,她覺得她可以徹底死心,讓那一段過去正式謝幕了。
這樣一想,任苒自從看到祁家驄照片後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只覺得有體力透支後的疲憊感,卻終於開始有餘力考慮其他。
不知道賀靜宜怎麼會知道她的存在,而且忌憚一個早成為過去式的前女友再次出現在祁家驄面前。而且,她不確定地想,祁家驄似乎不像是那種會對著現任女友回憶從前的男人,她記得她曾帶著孩子氣追問他的初戀,他只輕描淡寫一帶而過。
也許他和賀靜宜相處得不一樣吧——不管怎麼樣,這和你不相干,她客觀地下結論,決定不再去探究這個問題了。
任苒照常乘坐地鐵上下班,有條不紊地做著日常工作。張志銘仍以跟過去一樣的頻率與她約會,態度沒有任何變化。
這件事讓她有些奇怪。
她知道,那天看到祁家驄的照片時,她的表現肯定說不上正常,而精明過人的張志銘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的異常。
可是張志銘似乎決意忽略她的那個失態,再沒在她面前提起與億鑫、祁家驄或者賀靜宜有關的話題。他突然表現出這個微妙的體貼與尊重,讓她既意外,又心有感觸,對他的好感加深了一層。
她有時與他說起工作上的煩惱困惑:“同事丁曉晴最近跟我異常親熱,偶然看到我跟上司談話,便要旁敲側擊打聽個沒完。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實在奇怪。”
他到底早踏入職場幾年,又在外企幹過,對於上司、同事的心理把握得遠比她準確,“你們銀行最近有沒升職、外派或者培訓之類的動作?”
“升職不會是現在,過兩個月據說會派人去香港培訓八個月。林經理的秘書說這次可能會偏重於投行和外匯理財產品,目前投行業務沒開展,分配給我們資產管理部門的名額也有限。”
“很明顯,你同事希望得到這次培訓機會,怕你佔了名額。”
任苒有些發怔,“不會吧,去香港培訓是不錯,不過國內金融業要到2006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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