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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好像……有道理,我沒去過你們國家,不知道。”
張國棟從前座上回過頭來問:“崇武,你們說什麼哪,這麼熱鬧?”
張崇武:“正說您掙多少離休費哪。”
張國棟側過身來:“你這孩子!信口開河,說這個幹什麼?不懂事!”
張崇武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臉騰地一下紅了。
艾麗絲見張崇武神情有異,問道:“你爺爺為什麼生氣?”
張崇武忙說:“沒……沒有啊……嘿嘿……”
艾麗絲:“你很好,你不會說謊。”
張國棟聽完張崇武的翻譯,對艾麗絲說:“姑娘,你別聽他瞎說,我們想到哪兒旅遊就可以去,很方便的。”
艾麗絲咯咯地笑了:“老張更不知道該怎麼撒謊。”
張崇武把艾麗絲的話翻給爺爺,這回輪到張國棟哈哈大笑了:“老張!哈哈……好、好!這姑娘對老張的評價蠻高的嘛!”
忽然,司機把車停下來了。他按著喇叭,前面頌萬的車也停了。張國棟剛想問,司機向後指了指,這時才發現,安德森的車落在後面很遠的地方不動了。大家急忙朝安德森跑去。
安德森的車壞了。阮秋成的司機幫助檢查了一下,焦急地對頌萬說著什麼。張國棟發現安德森的車下流出一股黏稠的油流,原來是機油漏了。頌萬咒罵著租車行不負責任,把輛破車租給客戶。但是光罵沒用,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無法修車,頌萬和阮秋成的車上都沒準備牽引繩。頌萬提出先把車扔在這兒,等到了孟丹再找人來拖。安德森不放心,因為這車是租來的,無論如何不能丟下不管。張國棟見此時還不到中午,便建議頌萬去孟丹找人來修車或拖車,其他人就在這裡活動一下,權當休息玩耍。大家都同意。頌萬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立刻開車走了。
埋葬的利劍 第十六章(2)
艾麗絲趁此機會要到林中找野果,非要拉著張崇武。張崇武怕自己一走兩位老人無法交談。艾麗絲乾脆一手一個,挽起兩個老頭兒的手臂一塊拖走了。
森林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甜香氣息,很好聞。很多灌木的枝條上掛著顏色鮮豔的漿果。艾麗絲和張崇武摘幾顆嘗著,研究是否能吃,只要覺得好吃,便摘幾個給各自的爺爺吃。不一會兒,安德森拍了拍張崇武的肩頭,張崇武知道安德森要和爺爺說話,忙把手中的果子遞給艾麗絲。
安德森:“張將軍,我有一種預感,很不好的預感。”
張國棟:“你想到了什麼?”
安德森:“我想,我們的調查就要結束了。也許就在這個叫做孟丹的地方,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張國棟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便說:“我也這樣想過,但是我認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安德森:“我必須承認,我感到很害怕。我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快一些找到我的兒子,又懼怕這一刻的到來。我彷彿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
張國棟:“安德森將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實我也一樣。作為一個軍人,我們不懼怕死亡,你我所懼怕的實際上是一種痛苦。我們中國人認為,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做父母的最悲痛的事。但是事情已經發生,而且過去了二十多年,那就讓我們勇敢地去面對它吧。”
安德森:“是啊,我只是想把這種心情說出來,這樣就好受一些。”
張國棟:“我理解,我理解。”
安德森:“張將軍,自從和您相遇,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說出來請不要介意。”
張國棟的心一緊,生怕安德森會說起一些敏感的政治問題。他擔心自己不是外交家,說話不得體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既然和這位美國老將軍走到了一起,並且還不知道要相處多久,總是迴避終究不是辦法,還不如正面應對,見招拆招吧。於是他說:“像我們這樣的老軍人,沒有什麼不能面對的,請隨便講。”
安德森:“在認識您之前,我沒有想到湯姆會遇上一位中國對手。從您的身上我能想象出您的兒子有多麼可怕。當然,他們成為敵手純粹是巧合,但是在越戰時你們中國實際上是參與了戰爭的。我們的情報機構知道,你們是派出了正規部隊在和美軍作戰的。只不過他們穿的是越南軍服而已。”
張國棟:“您對這段歷史耿耿於懷,是嗎?”
安德森:“如果我沒有遇上您,我可能不會想這些。但是上帝讓我遇上您了,而且我對您產生了極大的尊敬,我不敢想象當年你們的軍隊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