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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人雙手揮舞著,一下子變得非常氣憤:“哼!這紅頭髮的*,我決不同情她,活該!她每次從我面前經過,總是故意扭動腰肢,那屁股簡直要甩脫臼了……”
安德森不由得看了看胖女人粗得嚇人的腰部,忍住笑打斷她:“夫人,儘管他們很令人厭煩,但我不得不找他們,打聽一些關於我兒子的事。他們在家嗎?”
胖女人眨眨眼:“您的兒子……出了什麼事嗎?先生,我一看就知道您是個好人,可您的兒子怎麼會和麥克斯韋爾這種人攪在一起啊?呃……不,他們不在家,通常他們都回來得很晚。”
安德森看了看手錶,已經十點過了,他客氣地說:“再見了,夫人,謝謝您告訴我這麼多有趣的事情。我明天再來。”
胖女人陪安德森走出大門,仍在嘮叨著:“先生,我剛才跟您說的話,您可不能告訴那個惡棍,否則他會殺了我……”忽然,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低聲驚叫道:“噢,天哪!”立刻縮回了樓內。
安德森奇怪地向街角望去,發現一個女人正向這邊走來。他的心跳驟然加快,似乎預感到什麼,那女人走近了。
紅髮!扭動的腰臀,一副惹眼的身材。
這女人一邊走上臺階一邊低頭在手袋裡面翻騰著,大概是掏房門鑰匙,對近在咫尺的安德森幾乎視而不見。
卡爾·安德森朝這女人跨近一步,聲音輕柔地說:“對不起,小姐,我想您是……”
紅髮女人驚奇地盯著面前這位老人,停住了腳步。
“我是來找麥克斯韋爾先生的,如果我沒弄錯的話,我想您是麥克斯韋爾先生的……”
紅髮女人偏著頭,斜眼看著安德森:“你是誰,老頭兒?”
“我是卡爾·安德森,從華盛頓來。很冒昧地打攪您,真不好意思。”
“我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你。”
“是的,實際上我是為我兒子的事來找麥克斯韋爾先生的。您沒有聽他說起過卡爾·湯姆這個名字嗎?”
紅髮女人搖搖頭:“沒有,從來沒有。”
“是這樣的,”安德森解釋道,“我兒子二十六年前曾和麥克斯韋爾先生一起在越南待過,一起執行了一次作戰任務,但是我兒子……失蹤了,因此我想找您的丈夫打聽一些情況。”
紅髮女人上下打量著卡爾·安德森說:“他不是我的丈夫!我們只不過住在一起。叫我伊麗莎白好了。”
“啊……對不起,伊麗莎白,您能告訴我在哪兒可以找到麥克斯韋爾先生嗎?”
伊麗莎白微笑了,神情忽然變得*起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安德森,身體像是隨著某種音樂有節奏地扭動著。她把雙手搭在安德森肩頭,輕輕滑下來,在胸部停住。安德森的身體變得僵硬,神態頗為滑稽。伊麗莎白爆發出一陣笑聲:“啊哈……老頭兒,你上了年紀了,麥克斯韋爾現在待的地方不適合你去,而且當他喝醉酒時就不屬於人類了。你最好在明天上午十點鐘來找他,這段時間他溫馴得就像一隻小貓。怎麼,你不想和我一起上樓喝一杯嗎?我想你還不算太老。”
安德森儘量保持著微笑向後退了一步,後背已觸到了牆壁:“謝謝,伊麗莎白,我想,我還是明天再來吧。”
伊麗莎白仍在笑著:“老頭兒,我嚇壞了你嗎?哈……”她止住笑,走到樓門口,忽然轉身說:“好人,小心點兒,最好不要跟他提越戰,他會發瘋的!為了這個,他曾經打斷了一個人的肋骨。”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埋葬的利劍 第四章(3)
安德森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與伊麗莎白告辭回到酒店,卡爾·安德森覺得很不舒服,這倒不是因為固有的生活規律被打亂,關鍵在於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瓊斯這個人。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一個拳擊運動員,前特種兵,克利特德斯·布徹說他是惡棍,伊麗莎白說他有時像畜生有時又像小貓。但安德森相信,當年兒子能選中瓊斯作為執行特殊任務的助手一定是有充分理由的。一個獲得過紫心勳章的軍官有點怪癖甚至性情粗野多半不足為怪,但一想到兩小時前伊麗莎白說的最後一句話,安德森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安德森是個軍人,很容易理解許多越戰老兵把那次戰爭視為噩夢的心情。他本人到過朝鮮戰場,曾經目睹過被中國人打得喪魂落魄計程車兵,他們對華盛頓來的視察團吼叫著:“中國人,魔鬼!麥克阿瑟讓我們同魔鬼作戰……”那時,安德森對中國軍人尚一無所知,但不久他就被殘酷的現實震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