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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先鋒,從歷城(山東濟南)沿黃河西上進攻。先攻陷(石高)(石敖)(山東荏平),然後由王玄漠向西進攻滑臺(河南滑縣)。大軍經過的地方;人民紛起響應,有的送米麵,有的送日用品,川流不息的扶老攜幼,投向大營。不幸的是,王玄謨是一個汙穢人物,他所以主戰,表面理由冠冕堂皇,真實理由則只是想利用戰爭發財,而現在發財的機會來了。他把歸附的義民們拆散,分別分配給他的嫡系部隊,每家發一匹布作犒賞,卻命每家繳八百個大梨,運到江南販賣(真難得他有這麼好的商業頭腦)。人們對祖國政府大失所望,已來的設法逃走,未來的不再投奔。南宋兵團回到三十年前的故土,本來如魚入水,現在水已乾涸,自八月到十月,滑臺不下,而嚴冬已至。北魏皇帝拓拔燾親統大軍,從首都平城(山西大同),南下赴援,戰鼓與胡笳互動,聲聞百餘公里,先頭部隊才到枋頭(河南淇縣東南淇門渡),距滑臺尚有二十公里,王玄謨已心膽俱裂,不敢迎戰,急解圍後退,被追兵衝擊,再一次的全軍覆沒。只剩下王玄謨在少數衛士保護下,逃回(石高)(石敖),所徵收的大梨,大概也不要了。
這一次劉義隆當然繼續遙控指揮,為了補救上一次的疏漏,這次更加精密。將領們出發時,劉義隆不但對行軍食宿有嚴格的規定,就是交戰日期和交戰時刻,都必須等他從建康(江蘇南京)深宮中發出指示。前線已經崩潰,劉義隆還下令給蕭斌,命死守(石高)(石敖)(山東荏平)。大將沈慶之向蕭斌說:“(石高)(石敖)決守不住,守必全軍犧牲。北魏勢將從滑臺渡黃河南下,長江以北,恐怕都要陷入敵手,我們即令守得住(石高)(石敖),不過一個孤立據點,也沒有作用。不如早日撤退到彭城(江蘇徐州),充實長江以北我軍的實力。”蕭斌聽從他。
不出沈慶之所料,拓拔燾從滑臺渡黃河南下,繞過城市,穿越原野,直抵長江北岸,就在瓜步(江蘇六合南)渡口,構築陣地,與建康(江蘇南京)隔江相對。劉義隆爬上石頭城(建康西軍事要塞),向北眺望,看見北魏軍威的強大,不禁面無人色。拓拔燾雖然派人伐木造船,揚言渡江,但他深恐彭城(江蘇徐州)的南宋兵團攻擊他的後背和切斷糧道,所以到了明年(四五一)春天,即行撤退,把憤怒發洩到戰區那些沒有來得及逃走的農民身上,男人全被殺死,女人全被擄掠北去。對嬰孩兒童,就用槊矛刺穿肚腸,舉到空中盤旋舞動,當作遊戲。從黃河到長江,縱深五百公里,只有斷瓦殘垣,而無人跡。燕子由南方歸來,都找不到舊巢,它們不會了解人間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浩劫。南宋帝國第二次北伐,在人民哭聲中結束。
明年(四五二),北魏皇帝拓拔煮被宦官宗愛謀殺,經過一番爭奪帝位的鬥爭,十三歲的孫兒拓拔氵睿繼位。劉義隆聽到訊息,認為是千載難逢的復仇良機,不顧國家殘破的嚴重和絕大多數高階官員的反對。因為格言上說:“成大事者,不謀於眾。”他下令作第三次北伐,分三路進軍:東路攻(石高)(石敖)(山東荏平),中路攻洛陽,西路攻渲關,而他自己遙控指揮如故。東路軍在圍攻(石高)(石敖)時,被北魏兵團從地道中潛出擊潰,其他兩路大軍不敢再進。第三次北伐就這樣虎頭蛇尾結束。劉義隆憤怒地說:“想不到將領們竟如此懦弱無能,我恨不得用白刃逼他們衝鋒。”一個低能的領導人物,永遠把失敗的責任推到部屬身上。
然而,十五年後,南宋帝國受到更大的打擊。四六六年,鎮守彭城(江蘇徐州)的大將薛安都因跟一位叛變失敗的親王感情親睦,恐怕牽連被殺,舉城向北魏帝國投降。南宋當時的皇帝劉或,命大將張永,進攻彭城。北魏應戰,張永兵團大敗,在潰奔途中,士兵僅被凍死的就有三萬餘人,張永的手指腳趾都被凍掉。北魏大軍在後尾追,一連攻陷懸瓠(河南汝南)、項城(河南沈丘),組織地方政府,併入北魏版圖。劉或命大將沈攸之反攻,再度大敗,沈攸之身負重傷。兩年後(四六九),南宋孤懸在敵後的青州(山東青州)、冀州(山東濟南)、充州(山東魚臺),也一一陷落。所喪失的土地,南北四百公里,東西八百公里,這個廣大疆域,再不能收復。南北兩個帝國,從此以淮河為界。
五 南宋帝國的暴君
南宋帝國短短的六十年壽命中,共九任皇帝,而六任皇帝是暴君:第二任劉義符,第四任劉劭,第五任劉駿,第六任劉子業,第七任劉囗,第八任劉昱。歷史上只有這個政權擁有這麼多暴君,恰恰佔全部君主的三分之二。
第一任皇帝劉裕死後,他的兒子劉義符就因過度荒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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