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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茴怒不可遏,甩掉他的手後,粗魯地抓著他的肩膀要把他架起來,還一直命令道:“起來!站起來!”
誰知他竟嘻皮笑臉地說:“我已經起來了啊!你沒感覺到嗎?小鳥!飛啊!飛啊!小美人兒,來,讓我香一個!香一個,我就飛到外面給你看;你若不依,那就脫光衣服飛到外面給我瞧!”口齒倒很清晰卻是語無倫次,兩隻手還很不安分地到處遊移,猛掐她的臀部,還重重地拍了一掌,她差點想狠狠回摑他一巴掌,外加一個過肩摔。若茴快要被他逼瘋了!
為了把他沉重的身子扛進門,她可憐地弓著背,使盡吃奶的力氣,還得不時拍打、閃躲他的毛毛手。當他們終於歪歪倒倒地來到雙人沙發前時,她駐足喘了口氣,不到一秒,卻驚叫了一聲,赫然將他往地上一摔,退卻兩步,雙臂急急地護住自已的前胸,看著他趴在地上的後腦勺,強抑下要用腳上踹他腦袋的衝動。
他竟敢掐她那裡!這無恥的大淫魔!若茴恨不得拿條皮帶纏住他的手。
不過,她選擇直走進小廚房燒壺開水,等到她拿著一杯熱茶出來時,卻發現色魔屍體已不復見,轉頭一看,在浴室裡,門還是敞開的,更誇張的是,他正吹著口哨,面對浴缸而立,要解拉鍊洩洪。
我的媽!若茴將茶杯一放,衝上前去,一手遮著眼,一手強將他拉到馬桶前,忙轉過身以背抵著他的背,支撐著他,還聽他煞有其事的吟著詩,“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返!”終於一串驚洪聲畢,“水到渠成”。
林若茴,你怎麼會為這種沒品缺格的男人白白浪費七年的光陰?!唉!也只怪自己當時年紀小,識人不清!剛嘆了三聲,忽地就聽到一陣作嘔聲,若茴頭一轉,就看到他趴在浴缸邊大吐特此,沖天的酸味頓時縈滿整個浴室。
她苦著臉,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抓過一條幹毛巾將它浸溼後,屏著氣,胡亂在他的臉上死勁的抹,還刻意狠拽他高挺的鼻子,用兩指去戳他的眼皮,恨不能把他的俊臉抹成白板臉。然後再次將他的屍體拖出浴室,往大床一推,任他倒在那裡繼續發酒瘋,自己則衝回浴室清理穢物。未幾,就聽到他有模有樣地唱著日文版的“愛你入骨”及“花祭”,終於五分鐘過後,音量由大漸小,由小到無,最後靜悄悄。
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已覺得自己老了十歲。一手輕捶著腰走出浴室,又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差點口吐白沫!
只見散落一地的衣物東一邊、西一邊,他全身光溜溜地倒臥在她粉綠的床被上,古銅般完美的背脊、結實的臀部,以及頎長的腿大剌剌地橫在正中央!哇!本月煽情版花花公主封面男郎……沒品富豪廣崎日一的“背影”。嗯,若再放一袋爛橘子在他翹起的臀上更是妙不可言,然後拿相機輕輕喀嚓一下的話……嘿!嘿!她這一生甭教書了,躺著吃、趴著啃米、倒著喝果汁,都可輕鬆過一生。
一秒後,若茴的臉垮了下來。你儘想一些天方夜譚做什麼?若茴認命地從衣櫥裡抓出兩張薄毯,往他身上一蓋後,回陽臺繼續除草。
金楞抱著昏眩的腦袋坐在床緣,等意識逐漸復甦後,才就著斜射入窗的幽暗光線,流觀這雅緻的小屋,四下打量自己身處何處。
他不記得曾來過這裡,只知道昨天跟人應酬後,苦悶地坐在轎車裡,跟老周及江漢表示想獨自散步,在中山北路二段下車,走沒幾步路便昏頭轉向,急忙中隨便招了輛計程車,從記事本里挑了一個地址遞給司機後,就不省人事了。
他抿著滿口苦味的嘴站了起來,旋身就瞧見有個人影蜷縮在靠窗的小沙發上。他猛然一震,躡手躡腳地挨近她熟睡的倩影,俯瞰那頭散在耳鬢間的如雲秀髮。她弓起的雙膝與拳握的雙手緊抵在下頷處,甜適的睡姿宛若一個好夢方酣的小嬰兒。
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抱起她,穩穩地向大床走過去,輕輕地將她置於溫暖的床墊下,為她蓋好棉被,自己則側坐在她身旁,凝望她的睡姿,以手背輕撫她粉嫩的臉頰。
沒多久,牆對面的板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見軟木板上釘著一張張泛黃的剪報。
這讓他傻楞住了,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這些年來留給她的苦,以及當年他寡情棄她而去的光景,她抱著碎夢空坐在大房等他的落寞神情、自己改裝面目以怪腔怪調的法語英文遞給她那封殘忍的信,然後從遠處看著她呆坐於瑟瑟寒雪的臺階上,對灰黯的蒼天露出空洞無助表情的一幕。
他原以為,以她年輕、堅強的心,必能再重拾歡樂;以為從不掉淚的她,可以熬過感情的尖酸。但他錯了!她是一個把淚與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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