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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只能救一個!”李延綃說出此話,一把拔出了身旁士兵的佩刀,橫在了自己的頸項之上。
“你威脅我?”何彩綾站定步子,並不回頭,冷聲詢問。
“他的能耐,你比我清楚。我今日若殺不了他,日後必死在他手下。”李延綃道,“你救他,與殺我何異?!”他微微一頓,高聲道,“你難道忘了,我才是你的親人!”
褚閏生聽得這番話,心中感觸,複雜糾結。他忽然生出可笑的妄念來。他竟希望,今日,她選的人是他,不是李延綃。可他的心中,卻又清楚地知道,這卻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她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如今想來,竟讓他隱隱心痛。沒錯,血肉羈絆,是最強最牢的緣分。與之相比,他算什麼?
可究竟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愚笨痴頑。為什麼事實擺在他眼前,他卻不願意死心?為什麼還會抱著渺小的希望,等著她做一個不可能的回答?
何彩綾低垂著眉睫,靜靜站著,似是猶豫。
李延綃看著她的背影,帶著蒼涼開口:“他死了,還有生生輪迴。而我呢?”
聽到此話,何彩綾閉目,長嘆了一聲。她慢慢轉過了身去,望著李延綃,道:“罷了,隨你高興吧。”
聽到這句話,褚閏生闔上了眼睛。
原來,這種痛,比毒更猛……
作者有話要說:
哦也~~~現在大家知道,前一章為什麼是“緩衝”了吧~~~
再順便一提,我還沒虐完,大家請繼續忍耐……頂鍋蓋~~~
'那隻:突然發現,你的主題很單一啊!'
'狐狸:= =?'
'那隻:以王之名→回家,池中物→不是池塘,是家,壞事多磨→她去過許多地方,唯獨沒去過“家”,而他卻對她說:回家……'
'狐狸:= =|||'
'那隻:= ='
'狐狸:……嗷嗷嗷,證明我是個戀家的人啊!'
'那隻:宅?'
'狐狸:=口='
'那隻:= ='
絕境 '一'
李延綃看著眼前情勢,臉上的笑意若有似無。他將佩刀遞還給身旁計程車兵,開口道:“押他下去。”
士兵聞言,架起褚閏生,往外走去。
待士兵離開,何彩綾舉步,亦走到了門外。
李延綃見狀,開口問道:“你去哪兒?”
何彩綾喚出醜符,輕輕躍上了牛背。她輕輕招手,收回了彌天傘,她垂眸,這才開口,道:“我現在才明白,你為何要我在這裡等你……延綃,其實,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早已無需我的保護。只是,你始終是我唯一的親人……”
她說罷,座下白牛頓蹄,騰身入雲。
李延綃皺著眉頭,目送她離開,繼而又咳嗽了起來。
一旁隨侍的未符見狀,上前攙扶。
李延綃咳了片刻,好不容易緩下了呼吸。他望著天空,終是一語不發,轉身往關押褚閏生之處走去。
宅院東南,有一處水牢,綿延地下,陰冷潮溼。如今雖是六月天氣,水牢之中卻冰寒刺骨,一如冬日。
李延綃走進水牢之時,士兵在褚閏生身上搜出了一頁《南華真經》,恭敬地奉上。
李延綃看了那頁經文一眼,淡淡一笑,臉上的神色已然是勝者姿態。他繼而望向了階下的褚閏生。他依舊被士兵壓制,跪在及腰的水中。雙目微闔,並無悲喜。
李延綃輕嘆一聲,開口道:“褚公子,在下一直盼望,能有機會與褚公子促膝長談,今日,總算是有機會了。”
褚閏生緩緩睜眼,望向了他,神色之中微有厭惡,他虛弱道:“你不是想殺我麼,還跟我廢話什麼?”
“沒錯。在下是想殺你,不過……”李延綃道,“你既有然有心與我鬥,我便陪你玩上幾局。如今,你可盡興?”
褚閏生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知道麼,自你上一次將我十幾名黑甲精騎的靈慧魄打散之時,我便日夜思索。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生不如死。”李延綃的語氣輕鬆無比,“親手殺死自己的親人,滋味如何?”
褚閏生的身子一震,神色因痛苦而凝重非常。他思忖片刻,開口問道:“你如何知道信使是我的親人……”
“你果然忘了很多事啊。當日我讓徐兄弟去暗殺宋軍將領和造船工匠,是你出手救了那些人,壞了我的計劃。那時候,徐兄弟應該問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