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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合。
窗下,褚閏生聽得膽顫心驚。這“太上聖盟”竟是如此兇狠,上清派與他們無冤無仇,只因為《道藏》,竟然要攻打茅山?到底這《道藏》之中,隱藏了什麼?
他正想著,忽然覺著一陣頭暈。不知為何,他的身子微微發燙,四肢漸軟,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來。
口中,泛起了淡淡酒味。他手撐地面,努力保持清醒。難道是酒勁發作?沒想到,只是聞香嘗味,也有如此力道,好厲害的“四神酥”。
他呼吸一亂,廳內立刻有人察覺。守衛腳步聲聲,直往這裡來。他直覺要逃,但身體痠軟,動不了分毫。朦朧之中,他看見十幾名守衛執刀將他圍起,他正想著對策,卻不勝酒力,慢慢倒了下去。
廳內眾人紛紛走了出來。守衛中有人開口,道:“堂主,我認得這小子,他就是幾日前取了《太平經》的上清弟子!”
“上清弟子?”一名男子走上前來。他年過不惑,蓄著短鬚,眉目之間,隱有霸氣。他看了看褚閏生,道:“他喝了‘四神酥’,待醒來之時,今晚之事就會忘得一乾二淨……無謂多犯殺孽,放他走吧。”
“慢著……”另一名男子緩步走來,他不過二十上下,面如冠玉,星眸劍眉,俊朗不凡。一襲玉色長袍,襯出卓絕風雅。他面帶不屑,道:“劉堂主真是婦人之仁,上清派道法精深,誰敢保證‘四神酥’對他有效?不殺此人,難絕後患。”
那被稱作劉堂主的男子微微皺眉,不再多言。
“既然劉堂主怕髒了自己的手,我倒是有個好主意。”那俊美男子笑道,“將這男子丟進地窖,餵了那隻畜生。日後就算有人尋得屍體,也不會懷疑我們。如何?”
劉堂主看他一眼,拂袖而去。
守衛們不再多問,扛起了褚閏生,往地窖行去。
……
褚閏生只覺得腦中一片昏沉,四肢全然無法用力。朦朧之中,他的身邊又聚起了白煙。白煙之後,他又看見了那名少年。鮮血白骨,襯著他單薄身形,淒涼可怖。
四周,忽然有聲音說道:“你殺生無數,拘魂鎖魄,修的也算仙道!”
那少年並不回答,只是默默佇立。
那聲音帶著恨意,又道:“殺孽深重,滿身煞氣,你比我們更像妖魔!”
少年終於開口,應了一句:“修仙也好,成魔也罷……我要做的事,誰也阻不了。”
聽到這句話,褚閏生心絃一震,驚醒過來。
他起身,揉著太陽穴,看了看自己身處之處。這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四周瀰漫著腐黴陰溼之氣,怕是地窖之類的地方。
怎麼到了這種地方?他捶了捶腦袋,努力地想,可偏偏什麼也想不起來。他和幻火一起去查探那座奇怪的宅院,然後……然後呢?
他正想著,漆黑之中,忽然出現了兩點幽碧光芒,伴隨著猛獸低吼,慢慢靠近。
他直覺不祥,退了幾步,摸索著能夠充作武器之物。然而,他手指觸及之處,皆是冰冷石板。他驚慌之間,那兩點光芒已然迫近,猛獸之息近在咫尺。
他心中驚惶不已,正感絕望。忽然,那猛獸退了幾步,一個溫雅女聲響起,道:“褚公子莫怕,妾身不會傷你。”
褚閏生不解,只見白光忽綻,耀目無比。好不容易等雙目適應,就見面前乃是白虎一匹。白虎四肢皆被鎖鏈所縛,鎖鏈之上更貼滿符文。
白虎伏下身來,又道:“褚公子不記得妾身了麼?”
褚閏生看著它,想起數月之前,他曾被“倀鬼”引去喂虎。說起來,好像就是這一隻啊……他略帶驚訝,問道:“你是何彩綾的使符?”
白虎點頭,“妾身正是‘寅符’。褚公子不計前嫌,救我幼子,大恩大德,妾身銘記於心。”
褚閏生不禁心生淒涼,那三隻小虎終究沒能保住性命。他思忖再三,還是開口,誠實道:“你的孩子已經……”
“妾身知道它們已被殺死……吾兒命薄,公子無需介懷。”白虎說罷,又道,“公子今日招惹‘太上聖盟’,要想離開此處,難如登天。妾身被主人束縛於此,愛莫能助。待我請來主人,求她相助。”
褚閏生聞言大驚,急忙道:“別……”
他話音未落,那白虎已然起身,仰天而嘯。那嘯聲透過地面,直入九霄。
褚閏生正暗暗叫苦,卻見地窖之中,忽生五色祥光,少女銀鈴般的嗓音響起,帶著笑意,道:“寅,你終於要跟我低頭認錯了麼?”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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