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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閏生聞得那酒香醇厚,絲絲清甜,知是好酒。自他上茅山之後,未曾沾酒,如今聞得酒香,倒也有些心動。他想了想,含笑將那杯酒喝下。
幻火見狀,也接過身邊女子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繼而皺起了眉頭,輕咳了幾聲。
褚閏生驚訝萬分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眾女子見狀,笑意愈盛。
“原來這位小哥不會喝酒啊,呵呵,那可得小心了。別看這酒入口甘冽,後勁可大著呢……”有女子開口,笑道。
幻火自然不明白什麼“後勁”云云,但他卻漸覺頭暈,呼吸也粗重起來。不消片刻,便倒在了桌上。
褚閏生見狀,起身拍了拍幻火。但見他臉色潮紅,肌膚微熱,怕是醉了。褚閏生一臉無奈,繼而也昏昏然倒了下去。
眾女子見狀,輕喚幾聲,稍加察視,便交談道:
“嘻嘻,喝了這‘四神酥’,就算是蠻牛也得昏昏沉沉睡上一日。姐姐,這兩個登徒子如何收拾?”
有人應道,“老規矩,等天一亮,扒光了衣服扔道上。”
“呵呵,姐姐還真狠心,他們不過是莽撞少年,這般羞辱,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我看你是見他們生得俊俏,動心了吧,呵呵。主人不想多生事端,你們也別玩鬧了。先把他們丟柴房裡吧。”
眾女子聞言,收了嬉笑,七手八腳地將褚閏生和幻火拖進了柴房,闔上了門。
待那些女子一走,褚閏生立刻翻身起來,將口中的酒吐了出來。他轉頭看著昏睡的幻火,滿臉都是無奈笑容。
“哪有人會真嚥下去啊……”褚閏生笑著,搖頭道。
他起身,小心地走到門邊,推開一條縫,看了看外面的情形。他思忖片刻,走到幻火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會讓你一個人光身子躺道上的,去去就回。”
他說完,推開門,閃身出去。他看看四下,一躍上了屋頂。雖是深夜,但這宅院之中燈火通明。極目望去,宅院之中竟是煙柳重重,樓宇鱗櫛,不見邊際。
莫不是障眼法?褚閏生抓抓腦袋,心生無奈。若是像池玄師兄那般煉化潛神,便能看穿真相。平日裡,他依著自己的喜好,專學步法、手訣,咒力和煉神根本不到火候啊。他閉上眼睛,心想著,怎麼也試一試吧。
“世間永珍,皆為虛影。開我心眼,洞察真形。”
他念完,睜開眼睛,就見四周起了一片白煙。他下意識地伸手揮開,待再看時,就見眼前的花木樓閣都消失無蹤。長廊之後,正是宅院的大廳,廳外有數人把守。各個都是彪猛大漢,手執兵器,模樣駭人。
褚閏生淺淺一笑,這一分神,那景象又化了無邊花木、重重樓宇。他立刻定神,穩住了心緒。他探手入懷,摸了摸那枚金鈴。
“賭一把吧……”他輕聲自語,繼而縱身一躍,腳踏飛天步法,過了長廊。他輕巧落地,貼地一翻,到了窗下。他貼著牆壁,靜待片刻,確定守衛並未察覺,這才稍稍起身,小心地往窗內望去。
只見大廳之內,聚著十幾個人。一半是武將裝扮,另一半的人穿著古怪,不知是何來歷。
褚閏生屏了呼吸,安下心跳,半分不敢鬆懈。若真如客棧中人所言,“太上聖盟”裡皆是能人異士,憑他的道行,一旦被發現,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這時,他聽大廳內的人道:“我方才聽說又有兩隻老鼠跑了進來,這裡的守衛也太鬆懈了。”
“這處宅院百年以來一直惹人好奇,招人窺探。有人跑進來,算不得什麼大事,就按一貫的方法處理吧。”
“劉堂主說得太輕巧了。”
“是姜堂主想得太多了……即便有人闖入,以‘太上聖盟’之能,天下有誰能相抗。與其為這些小事掛心,還不如好好談正事。”
廳內沉默片刻,一人問道:“各位的《道藏》收集得如何了?”
“《道藏》之事還算順利,不過,近日有訊息說上清派已派出弟子下山尋《上清真經》,以後怕是會有衝突。”
“不必等到以後,我的手下已經與他們多番交手。上清派不愧是三山符籙之一,不可小覷。”
“若是上清弟子都下山尋經,豈不更好?我等剛好乘此機會,一舉攻上茅山!”方才那被喚作“姜堂主”的男子開口,帶著殺意道。
“姜堂主的做法未免太過魯莽。照我看,還是乘此機會,將那些下山的上清高功各個擊破,才是上策。”
廳內眾人聽罷,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