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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張開緊閉的薄嘴唇,接著說:
“我同意安納夏爾西·克盧茲的看法。我說:不要羅朗,也不要馬拉。”
“我呢,”馬拉說,“我說:不要丹東,也不要羅伯斯比爾。”
他死死盯住他們倆,又說:
“我給你一個忠告,丹東。你在戀愛,你想再結婚,別再過問政治了,聰明一點。”
他朝門口後退一步,準備出去,並且陰沉地向他們告別:
“永別了,先生們。”
丹東和羅伯斯比爾打了一個寒戰。
正在這時,從廳室深處傳來一個聲音:
“你錯了,馬拉。”
大家都轉過頭來。在馬拉大發雷霆時,他們沒有注意從裡面的門裡進來了一個人。
“是你,西穆爾丹公民?”馬拉說,“你好。”
的確是西穆爾丹。
“我說你錯了,馬拉。”西穆爾丹又說。
馬拉臉色鐵青,他蒼白時就是這樣。
西穆爾丹又說:
“你是有用的人,但羅伯斯比爾和丹東是不可缺少的人。為什麼威脅他們呢?聯合!
聯合!公民們!人民需要我們聯合。“
他的出現猶如澆了一盆冷水,就像在家庭爭吵中出現了外人,他即使不能解決問題,也至少能產生表面上的平靜。
西穆爾丹朝桌子走去。
丹東和羅伯斯比爾都認識他。他們在國民公會上注意到這個名聲不大的強人,人民都和他打招呼。然而,羅伯斯比爾拘泥於形式。他問道:
“公民,你是怎樣進來的?”
“他是主教府的人。”馬拉說,聲音裡有某種順認的語調。
馬拉與國民公會對抗,他領導公社,懼怕主教府。
這是規律。
米拉博感到羅伯斯比爾在心靈深處顫動,羅伯斯比爾感到馬拉在顫動,馬拉感到埃貝爾在顫動,埃貝爾感到巴伯夫在顫動。當地層穩定時,政治家就可以在上面行走,但是最革命的政治家腳下也有一個地下層,即使最大膽的人,一旦感到他們在頭上製造的運動波及腳下時,便會不安地停下來。
善於將出自貪慾的運動與出自原則的運動加以區別,克服前者,促進後者,這便是大革命家的才能與德行。
丹東看到馬拉軟下來了,便說:
“呵!西穆爾丹公民可不是多餘的人。”
於是他向西穆爾丹伸出手,並接著說:
“當然,我們要向西穆爾丹公民說明形勢。他來得正好。我代表山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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