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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我相信天主。”
“天主已經老了。”丹東說。
“我相信天主。”西穆爾丹無動於衷地又說。
羅伯斯比爾陰沉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西穆爾丹又問:
“我將被派到什麼人那裡去?”
“與朗特納克作戰的遠征隊指揮官。不過我要提醒你,他是貴族。”
丹東叫了起來:
“你這話真好笑。貴族又怎麼了?貴族和教士一樣。好貴族就是優秀分子。對貴族有偏見,肯定或否定,贊成或反對,都不對。羅伯斯比爾、聖茹斯特不也是貴族嗎?弗洛雷爾·德·聖茹斯特。阿納夏爾西·克盧茲是男爵。我們的朋友夏爾·赫斯是赫斯一羅坦堡諸侯國的親王和在位君主的兄弟。馬拉的密友蒙託是德·蒙託候爵。革命法庭裡有一位陪審員是教土,維拉特,還有一位陪審員是貴族,勒魯瓦,他是德·蒙弗拉貝爾侯爵,這兩人都很可靠。”
“你還忘了革命陪審團團長……”羅伯斯比爾說。
“昂託內爾?”
“昂託內爾侯爵。”羅伯斯比爾說。
丹東接著說:
“當彼埃爾也是貴族,不久前為了共和國戰死在孔代城下,博佩爾也是貴族,他寧可自殺而不肯向普魯士開啟凡爾登的城門。”
“不過,”馬拉咕噥說,“當孔多塞說:”格拉克兄弟①是貴族。‘時,丹東卻喊道:“所有的貴族都是叛徒,從米拉博開始,連你孔多塞也在內。’”
①公元前羅馬的平民辯護土。
這時,響起了西穆爾丹深沉的聲音:
“丹東公民,羅伯斯比爾公民,你們的信任也許是對的,但是人民不信任,他們不信任也沒有錯。當一位教主負責監視一位貴族時,他就負起了雙重責任,他必須十分堅定。”
“那是當然。”羅伯斯比爾說。
“而且毫不留情。”西穆爾丹又加了一句。
羅伯斯比爾說:
“說得很好,西穆爾丹公民。你要和一位年輕人打交道。你的年齡有他的兩倍。你將影響他。你要引導他,但要愛惜他。看來他具有軍事才幹,所有的報告在這一點上都完全一致。他的部隊是從萊茵河軍團抽調去旺代的。他從邊境上下來,在邊境上他表現得既英勇又善謀略。他出色地指揮遠征隊,兩星期以來,使那位老德·朗特納克候爵一敗塗地。他鎮壓叛軍,驅逐他們,最後會把他們趕到海邊,趕到大海里去。朗特納克具有老將的狡詐,而他具有年輕統帥的無畏氣概。已經有人嫉妒他,與他為敵了。萊謝爾將軍就嫉妒他……”
“這個萊謝爾,”丹東打斷說,“他還想當大將哩!人們拿他做文字遊戲:要上夏雷特必須用菜謝爾②;可是他被夏雷特打敗了。”
②萊謝爾Lechelle與梯子l'behelle同音,夏雷特Chartte意為大車,因此這是同音異義的文字遊戲,可譯為:得登梯子才能上大車。
羅伯斯比爾又說:
“萊謝爾不願意別人打敗朗特納克。旺代戰爭之所以糟糕,就糟糕在這種你爭我奪。
我們計程車兵是英雄,但缺乏指揮。一位普通的輕騎兵上尉謝蘭用軍號吹著“會好起來”
的曲子,居然走進了索米爾城,佔領了它,其實他還可以繼續前進,去佔領肖萊,但是他沒有接到命令,只好停下。必須對旺代的所有指揮部進行整頓。警戒部隊太分散,兵力太分散,分散的軍隊是癱瘓的軍隊,這就是把整體化為細屑。帕拉梅營地只剩下帳篷了。在特雷吉埃和迪南之間有上百個毫無用處的小哨所,完全可以把它們合成一個師來守衛整個海岸線。萊謝爾在帕蘭的支援下,藉口守衛南部海岸而撤離了北部海岸,因此向英國人敞開了法國的大門。朗特納克的計劃是鼓動五十萬農民暴動,讓英國人在法國登陸。遠征隊的年輕指揮官步步緊逼朗特納克,擊敗了他,但沒有得到萊謝爾的允許,而萊謝爾是他上司,因此告發了這個年輕人。上面對此事意見分歧。萊謝爾想槍斃他,但是馬思省的普里厄爾想提升他為將軍。“
“我看這年輕人不錯,有才幹。”西穆爾丹說。
“但他有一個缺點。”
這是馬拉的插話。
“什麼缺點?”西穆爾丹問。
“寬大。”馬拉說。
馬拉又繼續說:
“這種人打仗時很硬,然後就軟了。寬大為懷,不咎既往,慈悲心腸,既保護修女又拯救貴族的太太小姐,他還能放跑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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