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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戴尼斯說的,不是你。“”難道你不這麼想?“
“呸!”
喀達希賭氣不願再說,便走了開來。戴尼斯又說話了:“我承認眼看著最高權力就要到手,卻還要耐心等待,的確很煩。可是也只有這樣才能毫無風險,毫無破綻,你們說不是嗎?”
“亞舍會繼續找我嗎?”謝奇擔心地問。
“你不會有事的,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這傢伙可是又頑固又難纏的。”喀達希反駁道,“他不也來騷擾你,甚至還威脅你嗎?亞舍絕不會就此罷手,他一定會拉我們一起下水的。”
“他當然有這樣的打算。”謝奇承認道。“不過這回他又想錯了。將軍手上根本沒有任何關鍵性的線索,你忘了嗎?他把自己當成民族救星,只不過是自找死路。”
“可是你不也這麼縱恿他嗎?”
“誰叫他越來越惹人厭呢!”
“至少,有了他。帕札爾法官才會有點事做。”戴尼斯饒有興味地說,“就讓他們兩人去拼個你死我活吧。他們鬥得越厲害,帕札爾就越看不清真相。”
“要是將軍反咬你一口呢?他一直覺得你把謝奇藏起來”你以為他會帶著軍隊來攻擊我的住所嗎?“
喀達希被他一陣槍白,氣得沉下了臉。
戴尼斯便安慰道:“我們就像神一樣。我們開出了一條河,誰也無法在河道上建壩攔水。”
奈菲莉幫狗梳著毛,帕札爾則讀著一篇書記官所寫的錯誤連篇的報告:忽然,一個怪異的景象吸引了他的目光。
就在離他十來公尺處,蓮花池的石欄上,有一隻鵲鳥正猛力地啄著它的獵物。
帕札爾放下報告,起身把鵲鳥給趕走,然後他才赫然發現有一隻雙翅開展、滿頭是血的燕子。它的一隻眼睛被剛才那隻鵲鳥啄瞎了,額頭也被啄破了。燕子可是法老的靈魂昇天時所幻化的形象呢。這隻可憐的鳥勉強蹦跳了幾下,顯示它還沒斷氣,於是帕札爾急忙喊道:“奈菲莉,快來!”
奈菲莉聞聲趕了過來。她也和帕札爾一樣,對這種象徵著“崇高”與“平和”的美麗鳥類,懷抱著敬仰的心。每當見到燕子在金黃的夕陽霞光中愉快地飛舞,總會讓人心胸舒坦寬暢。
奈菲莉跪在地上。把受傷的鳥兒捧在手中。那個溫熱柔軟的小身體放了心地癱著,慶辛自己終於找到了庇護。
“救不了它了。”奈菲莉難過地說。
“我不該插手的。”
帕札爾對自己的輕率深感懊悔。人本來就不應該干涉大自然殘酷的定律,也不該介入生死的迴圈。
鳥爪深深嵌入奈菲莉的皮肉。它勾著她就像勾著樹幹一樣,即使再痛苦,也不放鬆。
帕札爾一時慌張失去理性而犯了錨。他改變了燕子的命運,卻只是徒增它的痛苦,他這樣的人還有資格當法官嗎?因為他的自負與愚蠢,使得他原本想拯救的生命反而遭受更大的折磨。
“殺了它會不會好一點?必要的話,我……”
“你做不到的。”
“它的苦都是我害的。以後還有誰能相信我呢?”
第二十五章
哈圖莎王紀正夢想著另一個世界。為了保障和平,她父王將她獻給了拉美西斯,但責為後紀的她卻只是個孤單無依的女人。後宮富足的生活並不能使她滿足。她渴望有愛與君王的親密相伴,偏偏卻又像被打入冷宮般地寂寞難耐。她的生命被尼羅河水衝得越淡,她對埃及的恨意就越深。
她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赫梯的都城呢?王城就建在一個高地上,往內地去全是一片荒涼的景象,溝壑、峽谷與陡峭的山陵連線著廣大的於草原,城的四周則有高山為屏障。這座以巨石建成、高聳矗立的堡壘,俯臨著山丘與峭壁夾道的山谷,象徵了早期驍勇善戰、所向無敵的赫梯人的驕傲與野蠻。王城的城牆配合了山險峻巖。光是外觀便足以令敵人望之生畏。哈圖莎從小就在陡斜的街巷內奔跑嬉戲,還會把大人放在岩石上祭把惡魔的蜂蜜偷走,也常和一些敏捷程度與能力都和她不相上下的男孩子玩球。
在那裡的生活,總是無憂無慮、不知寒暑。
凡是為了顯示議和誠意而被送往埃及宮廷的異邦公主,從來投人返回。將來,也只有赫梯的軍隊才能救她脫離這個貌似天堂的監獄。她的父王與家人一直都沒有打消佔據三角洲與尼羅河谷的念頭,該地將成為他們的奴隸集中營與巨大的穀倉,因此她必須侵蝕埃及的根基,破壞國家內部的結構,削弱拉美西斯的勢力,然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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