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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安德烈回到廚房,看了一眼牆上的大鐘,四點了。客人們將於八點到達。安德烈想給波普先生打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他,但他突然想起這位律師說過,今天他要全天出庭。他太忙了,需要放鬆一下。真把人急死了!
安德烈從廚房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黑皮的袖珍電話號碼本,找到號碼,撥動了電話機。
鈴響三遍以後,一個刺耳的聲音說:“這是愛斯基摩空調服務公司,我們的維修人員現在沒空。如果您能留下姓名、住址和簡單的說明,我們將盡快趕去。請等候訊號。”真是活見鬼!只有在美國,你才不得不和機器說話。
安德烈聽到話筒了傳來一聲令人厭煩的尖叫。他對著話筒說:“佩裡·波普先生家,查爾斯街四十二號,我們的空調出了故障,請儘快派人來。要快!”他砰地一聲撂下電話。維修人員當然不會有空。這個該死的城市裡的空調可能都壞光了。空調不可能鬥得過這該死的天氣。唉,但願能快點兒來人。波普先生的脾氣可大了,大得不得了。
在安德烈·幾列安給這位律師當廚師的三年裡,他深知他的主人是何等有勢力,簡直到了令人吃驚的程度。再驕橫的人在他面前都會變得低聲下氣。佩裡·波普認識所有的人。只要他把手指啪地一捻,人們就會嚇得跳起來。
安德烈·幾列安感到屋裡越來越熱,如果不快點採取措施,屋裡就要成蒸籠了。
安德烈一邊切著義大利香腸和義大利燻乾酪,心裡一邊嘀咕。他總有一種晚上要出事的可怕感覺。
三十分鐘後,當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安德烈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了,廚房熱得象火爐。幾列安趕忙跑去開門。
兩名身穿工作服的工人站在門口,手裡提著工具箱。一個是高個的黑人。另一個是白人,比他矮几英寸,臉上帶著睡意和不耐煩的神情。在後面的車道上,停著他們的工作車。
“你們的空調出毛病了嗎?”那黑人問。
“噢,謝天謝地,你們可來了。你們趕快把它修好,客人一會兒就要到了。”那黑人走到爐子旁邊,聞了一下正在烤著的餡餅說:“好香啊。”“求求您,”幾列安催促說,“快點吧!”“讓我們檢查一下總開關,”那矮個子說,“在什麼地方?”“跟我來。”安德烈帶著他們匆忙穿過一條走廊,來到空調總開關所在的那間雜用房。
“這部分裝置沒問題,拉爾夫。”那黑人對他的同伴說。
“是的,愛爾。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裝置了。”“那它為什麼不動了呢?”幾列安問。
那兩個人轉過身來盯著他。
“你著什麼急呀,”拉爾夫有點惱火地說。他跪著開啟了機器下部的一道小門,取出手電筒,伸著脖子朝裡面張望。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這兒沒毛病。”“那毛病在哪兒呢?”“一定是在哪個輸出口短路了。也許整個線路都短路了。你們有多少個空調送風口?”“每間房都有一個。讓我想想,至少有九個。”“問題可能就在這裡。送風量超過了負荷。讓我們去看看。”他們三個人穿過門廳,來到起居室。愛爾說:“波普先生住的地方真美啊。”起居室佈置得相當雅緻,擺滿了有專家簽名留念的很貴重的古董,地板上鋪著色調柔和的波斯地毯。起居室左邊是一間很大的餐廳,右邊是書房,書房中間擺著一張蒙著綠呢子的大號牌桌,屋角支起了一張準備吃晚飯用的圓桌子。那兩個工人走進書房,愛爾開啟手電,朝牆上端的空調出風口裡照著。
“嗯,”他咕噥了一聲,然後抬頭望著牌桌上方的天花板問:“房頂上面是什麼?”“閣樓。”“讓我們瞧瞧。”那兩個工人跟著安德烈爬上閣樓。那是一間又長又矮的房間,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愛爾走到安在牆上的電器箱前,檢視了一下錯綜複雜的線路。“哈!”“您發現什麼了嗎?”安德烈焦急地問。
“是電容器的問題。天氣太潮了。這個星期已經有上百戶人家找過我們。它短路了,得換一個電容器。”“噢,天哪!需要很長時間嗎?”“很快。我們車上有一個新電容器。”“那請你們快點兒,”安德烈請求道,“波普先生很快就要到家了。”“你就放心吧。”愛爾說。
安德烈說:“我得去廚房把色拉的調料準備好。你們自己能從閣樓上下來嗎?”愛爾舉起一隻手。“別擔心,夥計。你忙你的,我們忙我們的。”“噢,謝謝,謝謝。”安德烈看著這兩個人走到工作車那裡,提了兩個大帆布袋回來。“如果你們需要什麼東西,”他對他們說,“就招呼我一聲。”“放心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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