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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親愛的,我想你不認識史蒂文斯先生。傑弗,這位是特蕾西·惠特里夫人,你的女主人。”特蕾西口氣生硬地說:“您好,史蒂文斯先生。”傑弗握住特蕾西的手,遲遲不肯放開。“特蕾西·惠特里夫人?”他說,“啊哈!我是您丈夫的朋友。在印度時,我們曾在一起。”“這太巧啦!”霍華斯男爵夫人大叫。
“奇怪,他從來沒提到過您。”特蕾西冷冰冰地說。
“沒有嗎?真的?這令我感到驚奇。有趣的老頭。實在遺憾,他走上了那條路。”“哦,發生了什麼?”霍華斯男爵夫人問。
特蕾西瞪視傑弗。“這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傑弗責怪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在印度被絞死了。”“巴基斯坦,”特蕾西不動聲色,“現在我想起來了,我丈夫確實說起過您。您的妻子怎麼樣?”霍華斯男爵夫人看看傑弗。“你可從沒提過你曾結過婚,傑弗。”“塞四麗和我離婚了。”特蕾西莞爾一笑。“我指的是羅絲。”“啊,那個妻子。”男爵夫人目結舌。“你結過兩次婚?”“一次,”他輕描淡寫地說,“我和羅絲不算數,我們都太年輕。”他想轉身離去。
特蕾西問:“不是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嗎?”霍華斯男爵夫人大叫:“雙胞胎?”“他們與母親一起生活,”傑弗對她說。他眼睛看向特蕾西,“能與您交談倍感榮幸,惠特里夫人。但我們不能壟斷住您。”說罷,他挽住男爵夫人的手臂走開。
第二天上午,特蕾西在哈羅茲超級市場的電梯裡又與傑弗邂逅。市場裡的人摩肩接踵。特蕾西到三層樓後從電梯中出來。她在跨出電梯門之前,轉向傑弗,清晰地、響亮地說:“順便問一句,那次您為何被指控犯有道德罪?”電梯門闔然而關,傑弗彷彿置身於陷阱,周身投來陌生人忿恨的目光。
當天夜晚,特蕾西躺在床上想起傑弗,不由忍俊不禁。他是一個遊藝人,一個惡棍,但卻很迷人。她猜想他與霍華斯男爵夫人之間的關係:對於他們之間的那種關係,無人比她瞭解得更清楚。傑弗和我是一丘之,特蕾西想。他們兩人都是不肯回頭的浪子,他們的生活充滿了緊張、刺激和實惠。
她又轉而想到她下一步的任務,她將去法國南部。此行將是一次挑戰,岡瑟告訴她,警察正在偵緝一夥集團。她嘴角浮上一抹微笑,漸漸進入夢鄉。
在巴黎的飯店裡,丹尼爾·庫珀正在研讀特里讓局長複製給他的材料。時間是凌晨四點鐘,庫珀已對那些被認為是有關聯的盜竊和詐騙案件仔細研究了若干小時。其中一些作案手法庫珀是熟悉的,一些是生疏的。正象特里讓局長提到的那樣,所有的受害者都是清一色的聲名狼藉的人物。這夥集團顯然認為她們是羅賓漢的化身了,庫珀心裡想。
再看三份報告,他就可閱讀完畢。他取過摞在最上面的那份,封面上寫著“布魯塞爾”的字樣。庫珀翻過封皮,瀏覽內容。價值兩百萬美元的珠寶從壁保險箱中被盜,被盜者是一位名叫範羅森的比利時證券經濟人,他曾在幾宗可疑的商業買賣中有牽連。
主人出外度假,房子空無一人——看到此,庫珀感到心律遽然加速。他回過頭來,重讀第一個句子,把注意力集中到報告的每一個字上。這起案件與其他案件相比,有一點很不相同:盜竊者主動按響報警器,警察趕到現場時,房中出現一女子,迎接他們入內。她身穿薄紗長睡衣,頭髮兜在網罩裡,臉上塗著一層厚厚的冷霜。她聲稱是範羅森家的客人。警察對她毫不懷疑,待到他們與度假中的房主人取得聯絡後,女子和珠寶卻早已不翼而飛。
庫珀合上卷宗。邏輯,邏輯。
特里讓局長不耐煩地說:“你的看法是錯誤的,這麼多案件不可能出於一個女人之手。”“有一個辦法可以查證。”丹尼爾·庫珀說。
“什麼辦法?”“我先用電子計算機把最近幾次手發相同的盜竊與詐騙案的地點和日期核算出來。”“這簡單得很,但——”“然後,我查對移民局的報告,摘出一份作案時在同一城市中的女性美國旅遊者的名單。她有時可能會使用假護照,但這並不排除她也使用真護照的可能性。”特里讓局長深思起來。“我看出了你的推理方法,先生。”他審視著眼前這個矮個男人,心裡一半希望庫珀的判斷是謬誤,他過於自信了。“好吧,我立即佈置人去做。”眾多盜竊案的第一起發生在斯德哥爾摩。來自國際警察組織瑞典分部的報告將作案那一週在斯德哥爾摩的美國女性旅遊者列成名單,把名字輸入計算機。第二個城市是米蘭。當作案時在米蘭的美國女性旅遊者的名單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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