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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年四王八公之勢盛極一時,關係盤根錯節,枝繁葉茂,這些年雖有些沒落了,可仍不能小覷。尤其是在金陵一帶的隆盛之地,堪稱‘土皇帝’也不為過,金陵乃六朝古都,地位於大慶朝南半諸地不亞於京城。金陵不可亂,負責慶朝不穩,這情形皇帝和內閣諸臣子心中皆有數,是以,對以四王八公為首的一眾前朝巨擘只能打壓、斷其枝椏,卻苦於無可以公示於天下的理由拘禁徹查,將他們連根拔起。而當年震驚朝野的元家一案便是個契機。元家覆滅的太輕易,人死的也太快太乾淨,甚至來不及審訊調查,元家一門便死的連門房都沒有了。而元老大人位尊帝師,門生故友遍佈天下,元家更是行善積德的清貴世家,絕對是推翻太上皇舊朝勢力的絕好缺口。當今聖上耗神過度、又有前事鬱積於心,身子大不如前,他要給愛子除去這毒囊,交給愛子一個河清海晏的大慶,他等不及了。端肅親王朱永安要查明母妃死因,報父皇母妃死別之仇,他也等不及了。元澈忍辱偷生,冥路回返,為的就是他元家雞犬不留的滅門之仇,他早已等的枕戈飲血。所以,才有史墨和賈環這場急不可耐的赴試。也因此,史墨和賈環即將迎來他們有生之年最大的轉折,生命中被血染紅的頭一朵花含苞欲放。……作者有話要說:又更了一章,請親們好歹留下個到此一遊的爪印吧。 77杏榜提名熙鳳暗結珠胎□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葉紹翁賈璉從馬上下來,隨手把韁繩扔到小廝手裡,就急衝衝的往園子裡敢,過了二門可巧被鳳姐瞧見,熙鳳吊梢眼一挑,衝平兒努努嘴。平兒知機,忙上前幾步,拉住賈璉,口中笑道:“二爺。”賈璉見是平兒,巧笑嬌俏,扭頭笑道:“好丫頭,又俊了些,爺現下有正經事,且完了再疼你。”說著就伸手去摸平兒的臉蛋,平兒忙屈膝後仰躲過去,只道:“二爺又說笑,奶奶叫您呢。”鳳姐在那邊咳咳兩聲,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賈璉乾笑,幾大步走過來,裝模作樣的作了個揖,“原是奶奶叫我,二奶奶有什麼吩咐,小的刀山油鍋子的給奶奶做去。”鳳姐禁不住笑出來,嘴裡不饒道:“這麼火急火燎喜氣洋洋的,想是急著去見那相厚的罷?罷罷罷,我也不敢攔二爺,二爺若是真喜歡,領來給我瞧瞧,通房姨娘的,我給抬了就是。”說著,那眼神就特特瞅向平兒。平兒聽說,故意瞟一眼鳳姐的肚子,嘆道:“哎,那大喜的事情還瞞著人呢,夫妻兩個親睦,就一起拿我這作丫頭的說笑。罷罷罷,我還是去收拾屋子去,不杵著給人逗趣。”鳳姐聞言,臉上卻泛了一層薄紅,交叉放在小腹上的兩手也微微隆起,似是護著肚子,眼角眉梢全是喜意。賈璉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疑道:“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不等說話,又急忙道:“我是真有事兒,會試放榜,環兒杏榜有名,一會報喜的就要上門了,我得趕緊稟了老太太去。”鳳姐聞言,喜道:“果真?”賈璉笑道:“那還有假,你們且走著,我去啦,忙過這些咱們再回房說話。”鳳姐也不急走了,看著賈璉的背影出身。平兒上前給她緊了緊披風,又從後面墜著的小丫頭那裡拿來手爐,塞她手裡,笑道:“環三爺竟有這樣的出息,真真出人意料。”又伸手去摸她的腕子,見溫熱熱的才放心,又笑道:“這可是雙喜臨門,要我說,咱們家的小哥兒也是有造化,不然怎麼剛知道他,環三爺就考中了?”鳳姐喜得用手指去戳她的腦袋,嗔道:“你張開嘴,我看看你的牙齒舌頭是什麼做的,慣回哄我!”平兒不依道:“哪兒有,天地良心,我從來不奉承人。”鳳姐睨她,“不是說要走麼,怎麼還不快快離了我去?”雙手捧著手爐,“這都四月天了,還用手爐,旁人見了得笑話我嬌貴奢侈。”平兒趕忙把她的手塞回披風下去,撇嘴道:“誰愛笑誰笑去,只別叫我瞧見,我瞧見了別指望我嘴裡說出好話來。”又笑:“奶奶別攆我,若為著奶奶我早走了,我啊,是為了我們的小哥兒,為這,奶奶再攆我我也是不走的!”鳳姐眉開眼笑。身後著四五個小丫頭,主僕倆在迴廊下慢慢踱步,理也不理園中那些婆子丫頭打量猜忌的眼神。賈璉喜氣洋洋的進了上房,不但幾個妹妹在,且連王夫人、新上任的寶二奶奶寶釵也在那裡,圍著賈母敘家常,逗樂兒。一見他來,其他姊妹還好,只站起來略略叫聲“璉二哥哥”“哥哥”,獨寶釵,卻得正經行禮叫:“璉二伯。”。賈璉瞟她一眼,點頭回禮,臉上神色淡淡的,扭頭又笑道:“老太太大喜,二太太大喜。”因著寶釵過門成了王夫人嫡親的兒媳婦,王夫人對著鳳姐這個侄女兒就大不如前,便是管家的權利也明裡暗裡剝奪來給了寶釵。先前二房雖從榮禧堂裡搬了出來,可大老爺賈赦卻沒搬進去,且大太太邢夫人的確上不得檯面,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