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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這玩意兒生命力挺強,長大了就把地面上頭的樹砍倒,剝了樹皮曬乾藥用;只要留著根,便能再發出枝條來,修剪修剪,留出一兩枝,還會繼續長大,繼而再砍倒剝樹皮……弄出了這個,史墨得意了很長時間,元小舅等人本來半信半疑,可那樹皮拿到呂聖手那裡一試,成功讓呂聖手對肅親王另眼相看特別熱情之後,他們才認可金雞納樹“神樹”的地位。不過,元小舅嫌棄史墨嘴裡的這名字古怪難聽,眉眼一挑,這樹就有了個雅名兒作“朱碧”,因著金雞納樹紅一層綠一層,互相交迭,紅的是嫩葉,綠的是老葉,可不是朱碧相間麼。元小舅看不過小外甥那自鳴得意的小模樣,使壞的掐掐小外甥屁股上的軟肉,史小墨跟踩了尾巴的小貓似的猛地炸起來,元小舅摸摸胸口——沒了小外甥的大腦袋壓著,喘氣兒果然舒暢許多。伸手從袖子暗袋裡掏出那方篆龍刻令的玉牌,塞給小舅舅,史小墨捂著屁股一溜煙兒跑了——小舅舅手勁兒可不小,嗚,絕壁掐青了……找賈小環看看先,┭┮﹏┭┮元澈靠在高高的軟枕上,拎起那一指厚的玉牌,修長的眉挑起:這玉牌昨日朱永安剛從他這兒拿走,原是給墨哥兒用了麼?此時,賈探春和翠墨被關在刑部的同一間牢房裡,侍書並探春的其他丫頭婆子被關在她們隔壁。起先,探春還有心力恩威並施試探翠墨的口風,想從翠墨嘴裡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她不明白為什麼老太太會犧牲了她去頂罪,她身後還有北靜王爺,老太太怎麼敢舍了北靜王這個大靠山呢?翠墨只窩在牆角,任探春費勁口舌,任隔壁侍書等人喝罵,只抱著膝不做聲兒。過一會子,探春和隔壁的侍書等也就消停了,對著個木頭樁子,白費口舌罷了。賈探春端正的坐在茅草鋪就的石頭床上,衣裳頭髮都沒亂一絲兒,好像還在金碧輝煌的國公府一般,她心裡盼望著北靜王早些得了信兒,好快點兒來救她出去——等她出去了,她要當面問一問老太太,她作的還不夠好麼,老太太這般狠心!賈探春腦子中想著她華衣錦服的出現在老太太跟前,聽她懺悔後悔的話,看國公府裡那些人都小心奉承討好她,就如同那年大姐姐省親一般,嘴角翹起露出個笑來。正想到酣暢處,腳邊忽然有個毛茸茸熱乎乎的東西在拉扯她的繡鞋,探春擰起眉角,一時間以為是迎春養的那隻醜貓,不滿的向下一瞅——“啊!!救命!”賈探春嚇得花容失色,那毛茸茸的東西——一隻碗大的大胖白老鼠用黑溜溜的豆眼瞟一眼她,悠哉悠哉的又跑去拱翠墨的繡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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