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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險些氣個倒仰,翠墨這死丫頭不僅誣陷她,還敗壞她的閨譽,這分明就是置她於死地!官府的嬤嬤被她們吵得頭大,索性要把牽扯在內的探春等人一併帶出去,也不下獄也不在這院裡的小房單住了,反正這榮國府大得很,胡亂獨門的院落把她們先關起來,請示了上頭再說。官府嬤嬤這一舉動,賈母低垂的眼裡是掩不住的喜色,探春卻是滿滿的不甘——她們都以為這是要拿她們下獄呢。侍書拼命掙扎,到底撓花了翠墨的臉,給了她幾耳刮子。探春等人被縛住雙手綁了出來,門口的兵丁及那位刑部郎中只好迴避。刑部郎中跺跺腳,想喝住幾個嬤嬤,他可是得了吩咐的,這位三姑娘暫時不能動,不僅不動還得暗中看護著,不叫人暗害了去。郎中摸了摸腰間的玉帶,若不是有這緣故,這個攢功勞的差事也輪不到他這個五品的郎中來。當即就想吩咐那幾個嬤嬤,擇一處院落,好生把人安置好了——這郎中一想,把這三姑娘分開來,倒也是件好事兒。“大人,且慢!”從靠近院牆的大樹後頭轉出一個人來,笑著對他道。“你是?”郎中一愣,打量來人,見這人一身錦袍,頗有氣勢姿儀,不敢怠慢,忙問。“學生與此間有些淵源,故而來探看一二,驚擾大人,還請恕罪。”史墨文縐縐的賠禮,他不能穿庶吉士的衣裳,只得往富貴公子上頭穿戴打扮,才能偷摸的往這府裡來一趟。史墨抬手間,袖子裡的盤龍刻令的一方小小玉牌露了出來,那刑部郎中一驚,連忙謙恭還禮:“不敢,不敢。”史墨微笑,垂手間又將那一方小令藏好,這可是他便宜大舅的身份玉牌,丟了加上他小舅舅也擔待不起。(史小墨你忒小看元小舅了……╮(╯_╰)╭)見這位大人知機,史墨湊近些,笑道:“方才裡頭吵雜,學生也聽到不少,既然疑點重重,大人何不先把人拘到刑部,再細細查探?這處到底是榮國府的地方,倘若有什麼暗門機關的,反不如刑部安全呢。大人,您看呢?”刑部郎中遲疑,他受了上峰的暗示,稍稍知道不動這位三姑娘是上頭那位王爺大人的意思,可如今這小哥手持王爺的身份令牌,倒叫他不知道如何做了。史墨把袖子晃一晃,笑道:“大人不必擔憂,這意思自然是上頭的意思。”郎中一想,可不是,這位小爺兒擎著的可是王爺的令牌,不比什麼話都有用?見史墨笑眯眯的似乎很好相處,郎中心生好奇,湊近了低聲探問:“不知道這吩咐深裡頭是個什麼意思?怎地獨獨吩咐看好這三姑娘來?……”史墨眼神一凜,笑嘻嘻道:“這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有關上頭的清譽,胡說不得!大人得到這差事,想必對此也該知道些罷?”他雖然不捨得環兒難過,才求了大舅來,但絕不肯為著這府裡的某人讓便宜大舅損了名聲! 94史墨和金雞納霜那刑部郎中身上一冷,忙不迭應了,心裡暗悔自己失言,這位能拿出王爺的令牌來自然與王爺關係不凡,倘或在王爺面前提起這一茬,別說這得功勞的差事不保,可能連如今的官職都不能有了!史墨笑眯眯的給了個甜棗:“大人一心辦事,難免深究的細緻些……咱們都是在上頭手底下辦事的,大人只管秉公辦理,凡事查清楚,自然會有嘉獎。”郎中眼睛一亮,連忙順著這個臺階兒下來,又與史墨閒聊了好一會兒。史墨知道許多這榮寧二府的j□j,談話間隨意輕輕點了出來,這刑部郎中也是機靈的,特特兒挑了許多話頭,兩人你來我往,都是滿意的很——那郎中得到了許多的線索訊息,眼見著更多的功勞都從天上掉下來,激動地不得了。而史墨,他從前看過劇情又經過那麼多專家學者的延伸猜測,小舅舅等人不知道的榮寧二府老一輩的j□j和一些深埋的勾當,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如何解釋他怎麼知道的,故此史墨一直壓在心底十分不得勁兒,現在說將出來瞬間輕鬆了:若是真的,那便是他又黑了賈家一把,自然喜聞樂見;若是假的,唔,也沒事兒,如今的罪名就夠賈家翻不了身了,反正耗費的不是他小舅舅和便宜大舅的腦筋勢力……此時,這位年逾不惑的郎中大人笑的如同彌勒佛一般,儼然將史小墨當作知機一樣的人物了。把賈探春弄去了大獄,史墨心裡稍稍舒坦些:這位大觀園裡頭‘又紅又香,無人不愛的,只是刺戳手’的‘玫瑰花’三姑娘賈探春的行徑,可真是讓他看不上,不識好人心也罷了,何必作踐自己兄弟的心意呢——是,或許環兒在她心裡就是一片能隨意踩踏的泥,她有事沒事踩兩腳,既抒發了自己不是嫡出的鬱氣,又討好了榮國府最頂上的老太太和二太太,兩全其美何樂不為,人家三小姐這麼些年不就是這樣做的麼,只要作踐敗壞了生母和兄弟,那邊就會抬舉抬舉她,最好的時候連王夫人都親口說過‘我心裡頭你和寶玉也不差什麼’的話呢!可今時不同往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