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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拱手:“我二癩子今兒娶媳婦,大傢伙都去吃杯水酒啊!”縱然知道這癩子是打著跟眾人要喜錢的主意,為了看趙國基媳婦的熱鬧,許多婆娘都吆喝友鄰著去了。那二癩子的屋子什麼喜氣都沒有,唯一的紅就是堂屋裡貼著的一張紅紙,隨便弄下的酒席也簡陋的很,連個葷腥都沒有,酒淡的跟水似的,就是榮國府粗使的婆子都不願意沾沾牙。尋了個老流氓作主婚的通贊,壓著趙國基媳婦拜了天地,趙國基媳婦被堵住嘴,恨得眼淚直流。草草過了場,二癩子咧著一嘴黃牙,衝著看熱鬧的大笑:“都作個見證啊,我八抬大轎抬來的人,又拜了天地,這以後就是我二癩子的媳婦了!”看戲的人都笑他和那錢婦人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兩人可都夠沒臉沒皮的。當夜,二癩子拳打腳踢的逼問出錢氏銀錢藏在哪兒,半夜就去取了來,次日一大早就又去賭了。錢氏委屈的跟什麼似得,有心要去趙姨娘跟前訴苦,請人進去通報等來卻不是允她進去的話,反倒被出來的趙姨娘的丫頭一陣好罵,趙姨娘屋裡的嬤嬤還說要稟了老太太把她這無恥的淫|婦人發賣到煤窯子去,錢氏怕了,梗起脖子說自己改嫁了二癩子,和趙國基、趙姨娘沒有一點兒的關係了,他們憑什麼告她賣她?那嬤嬤和丫頭才罷手,臨了還摞下狠話,說錢氏要是再有一回打著趙國基、趙姨娘的名頭,就二話不說劃花臉賣到煤窯去苦役——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娼婦,誰收拾不了?說完狠狠甩了錢氏兩個耳刮子才走。錢氏是真怕了,那嬤嬤的眼神陰狠入骨,要不是她說得快,只怕就喊人拿下她了。錢氏摸摸脖子,再也不敢想趙姨娘的空子。後來那二癩子倒是打過一回賈環的主意,這二癩子分外無恥的對錢氏說他也算是環三爺的外舅舅了,錢氏手裡的銀錢全被二癩子給搶去堵了,連月錢都留不下,人也打的腫一塊青一塊的,那本來就只有三分的顏色也磋磨沒了,她勾搭不上男人要錢使,日子極難過。便也慫恿著二癩子去尋賈環,想借此探探環三爺的表現,若是環三爺息事寧人,她便又有了想頭。不成想這人是豎著出去的,卻是橫著被抬回來的,差點沒給打的稀爛。二癩子倒有幾個深交情的無賴朋友,逼著錢氏找大夫照料二癩子,躺屍了一個多月,二癩子才能扶著人下床。只是剛能下床,二癩子就劈頭蓋臉給錢氏來了一頓。原來這二癩子連賈環的影子都沒見著,剛提了個趙國基的名字,就被小廝們拽到巷子裡揍了個半死,那些小廝揍了他之後來了個穿著打扮十分體面的管事,那管事揪著他的頭髮說這是為了給趙孃舅報綠帽子的仇,說完之後就叫了五城兵馬司的人來說他是來偷東西的賊人,五城兵馬司的人的差役拖著他就走,還奉承那管事說要把他弄黑牢裡去好給府上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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