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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偶爾聽聞,都要笑上一笑。賈環不待見薛寶釵,因問,“你笑什麼?”史墨乃回頭向他笑道:“天下之物,金子是貴,但絕不矜貴,也不莊重,是也不是?”他在保古齋說話並不避人,故而一屋子侍候的丫鬟婆子如珊瑚等人都掩嘴而笑。當日史墨說這話也只是調侃一下,只想不到沒幾天時間兒這嘴巴子就打回了他自個兒臉上。“姐姐來了?”“是,大爺,現在正在寶二爺處呢。”史墨皺一皺眉頭,問:“寶玉病著,老太太還想著往史侯府接了姐姐過來?”落霞矮身為他懸賞竹報平安的荷包,回道:“是呢,這可奇怪,大姑娘年前小住才過去多久,每回去接都是寶二爺提起像老太太提起,如今他在床上躺著,又鎮日有寶姑娘陪伴著,何曾能想起大姑娘來,現下怎麼就巴巴接來了?”史墨眉頭都擰到一塊去,腦海中飛快思量。卻說湘雲在絳雲軒看寶玉臉上結的血痂,含淚問他:“怎麼就打到這般地步?”寶玉的傷好藥好湯補著,已是好的差不多了,因笑勸她:“已是大好了,並不覺疼痛,我這樣兒,原不過你襲人姐姐小心,早可以起身了。”於是當史墨和賈環進去時,看到就是史湘雲一臉悲憐的坐在床沿上,明麗的臉上淚盈盈的,而半躺在榻上的寶玉卻是眼睛彎亮,嘴角帶笑,以及說出那句他剛好聽見的“襲人姐姐。”眉頭皺了又松,鬆了又皺,看著那兩人情切切意綿綿的模樣,史墨只覺的胃疼。寶玉一見史墨和賈環,眼睛一亮,忙忙叫襲人招呼上茶。“寶二哥,可好些了?”身後老嬤嬤把手裡託著的兩部新書遞與襲人,史墨笑道:“思量著寶二哥養病枯燥,前日上街時和環兒尋了兩部新書給你解悶兒。”寶玉聽得這話與往常大有不同,說不來的隨意,顯得十分親切稠密,不覺心中大暢,他本就歡喜史墨相貌,曾說那才是“王孫公子的形容”,只史墨素日愛與環兒一起,並不大搭理他,寶玉還曾引以為憾,被賢襲人好一頓勸說才罷了。史墨又道:“好一段日子不見姐姐了,家中叔嬸可好?”又特特問襲人好。唬的襲人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史墨並不理睬,賈環又廝見過,說了一會子閒話,史墨因問:“寶姑娘怎麼沒來?”說著史墨眼睛去瞧湘雲,嘴裡卻打趣道:“寶姑娘是最有心的,前兒還聽見二太太誇讚她呢,說多虧了姑娘,寶二哥的傷才好的這般快。”襲人親自捧著新茶進來,聽聞,笑道:“誰說不是呢?多虧她想的周到,我們這些丫頭看著學著,拍馬也及不上。”湘雲見就連二太太、襲人都贊寶釵,想著心內之事,臉色登時就不大好,但隨即就爽笑道:“我見過那樣多人,再沒有比過寶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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