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當她想放下陳長風的時候,她要先想到陳長風。 柚柚姨說,陳長風不會撒謊,你問他,他就會告訴你。 程諾就問他:“這怎麼會是你的事呢?” 陳長風嘴硬:“你別管,你先說,你跟梁雲昇好了嗎?” 程諾雲淡風輕地一句:“沒有。” 看陳長風鬆了口氣,又覺得不忿,補了句,“不過快了。” 這四個字殺傷力極大,程諾看見陳長風把送她的一朵玫瑰花頭給掐下來了。 程諾心裡閃過一絲快意。 她覺得自己好像挺壞的,自己不好過,就要也看陳長風難受,他難受了,她就舒坦了。 即使她自己都還沒理清楚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可每當陳長風這樣貼上來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去逗逗他。 別問之前說好的斷了重新開始的話是什麼意思,女人的心思,一天變個八百次,不是很正常嗎? 他惹她生氣,她就狠狠把他推開。 可他想討她喜歡了,她就也是挺喜歡的。 程諾又問他:“你還沒說呢,這怎麼是你的事了?” 陳長風覺得這可能就是她說的“關鍵幀”,可他居然在這種時候卡殼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好在程諾替他回答了。 她走到他身邊,倚著桌邊站著,仰頭看他,手裡把玩著那朵可憐地被玫瑰花頭,“哦我知道了,如果我跟他好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陳長風的耳朵點了火似的,一下子就紅透了。 “不是。”他把那沒了頭的花枝抽出來,拇指按颳著削了刺的花莖,“我就生氣。” 說完了,又怕她沒聽懂,重複了一遍,“你跟他好了我就生氣,不是不喜歡你了。” 生氣,但是也喜歡你。 玫瑰 陳長風是從程諾房間裡逃走的, 他回了自己屋裡覺得嗓子幹,擰開瓶裝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把身上的針織衫脫下來, 覺得這地暖太過燥熱了。 仔細想想,程諾好像也沒說什麼,只是戳破了他喜歡她的事實而已, 而這個事實他們之前便已經說出口過,不過那一次的氣氛不好, 這一次……這一次他們好像一開始也挺劍弩拔張的? 怎麼忽然就變曖昧了。 而且她最後也沒說清楚她跟梁雲昇是什麼情況, 什麼叫“快好了”? 陳長風有許許多多小問號在腦袋上飄,他考慮要不要去燙個泰迪卷, 這樣這些問號就被焊在頭髮上了。 無聊的冷笑話逗笑了自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挺開心的。 可能因為程諾“撩”了他一下吧。 接下來幾天, 程諾的演出陳長風場場都去看了。 票是他自己買的,他沒有再見到梁雲昇,網上搜梁的訊息也只看到了有娛樂新聞發那天他來看程諾的舞劇, 但實在跟花邊緋聞扯不上關係, 畢竟連他倆的同框照片都沒拍到。 程諾不回陳家住,陳長風也只是每次等散場了給她發張照片說自己走了。 有時候是一隻玩偶熊拿著朵玫瑰, 有時候是劇院外面的信箱口插一束玫瑰,還有時候是他坐在車上了,手裡端著朵用紙巾疊的紙玫瑰。 如果不是程諾認識了他這麼多年, 她真要懷疑這是什麼風流闊少在追她。 他好像突然就開竅了, 最近都沒說讓人生氣的話惹她。 女生哪有不虛榮的呢,被人這麼哄著的感覺, 確實很不錯。程諾覺得自己有點淪陷在他的玫瑰炮彈裡,心裡面美滋滋的。 最後一場演出結束,她從後臺走出來,去坐陳長風已經等了很久的車。 他在後排靠右門的位置時不時往窗外看,看到她跑過來了,從車裡把門推開,自己讓出位置給她坐。 車裡溫暖,程諾帶著一身涼氣上了車,抽了抽鼻子,喟嘆一聲。 司機問過陳長風的指示,開車往回走。 程諾一歪頭,對著陳長風伸手。 陳長風看看她,也伸出手,在她手上拍了一巴掌,“幹嘛?” 程諾問:“我的花呢?” 陳長風如果有尾巴的話,這會兒大概要翹上天了。 他從杯架裡拿起保溫杯,遞給她:“這麼冷的天,賣花的老婆婆都回家了,哪有花?” 程諾不太信他的話,但又覺得他沒溜兒慣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心血來潮送了她幾天花可能膩歪了,就不送了。 心裡不舒服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兩口,溫度剛剛好,不燙嘴又暖身子。 程諾又覺得陳長風還是挺好的,細節照顧得挺到位。她甚至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在搞什麼欲擒故縱的推拉遊戲,故意吊著她。 看程諾把保溫杯蓋好放回杯架上,陳長風問了句:“好喝嗎?” 程諾聲音上挑,“嗯”的疑問了一句,剛才有點冷,她沒注意味道,就覺得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