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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把新找來的樹枝送到他房間,也不是她隨身帶著的,只是昨天讓她爸郵寄到陳家了。 陳長風從裝掛軸的紙殼筒裡倒出來新的小棍,樣子很開心地握著棍子在身前身後轉了幾個圈,耍帥成功。 他跟她道謝:“謝啦!也謝謝你送的鞋子,我很喜歡,有心了。” 程諾揚起下巴:“不用謝,明年我過生日的時候你也用點心,可別再送金條了。” 她的生日在夏季,小時候他還會送各種女孩子喜歡的小禮物,後來他出國了不知道學了哪裡的習俗,給她的生日禮物變成了金條,有時候大點有時候小點,雖然也是有圖案的紀念款可以收藏用,但大部分樣式很簡介,程諾總覺得收到金條當禮物怪怪的。 陳長風安靜了一會兒,這次沒耍貧,很認真地告訴她,“我上學的時候自己炒了點股,一年賺的錢就都兌成金條給你了。” 這是他從來沒對她說過的,所以程諾也不知道那居然是用他自己賺的錢買的。 而且還是所有的錢。 她嘴巴微微張開,找了一會兒自己的聲音,想緩和一下氣氛,開玩笑說,“那看來你掙得也不多啊,好好學習了沒,別把陳叔叔公司給幹倒閉啊。” 陳長風握著棍子的一邊,低著頭敲打著他的電競椅扶手,“有一些工本費和品牌溢價,我怕直接換銀行的金條你嫌醜。” 程諾:“現在的也醜,你還不如買普通的當投資用呢。”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直接問他要錢一樣,解釋說:“我是說,你自己把錢攢起來吧,我的生日,你隨便送點小東西就可以了。” 陳長風依舊在敲扶手,噠噠噠的,像在敲木魚,功德卻沒見漲,“剛才不還嫌我賺的不多金條不夠大嗎,現在又要小東西了,你到底是想要小一點還是大一點,好矛盾的女人。” 程諾沒怎麼認真聽,她還在被他把賺的錢都給了她的訊息震撼,有些走神,只聽他說什麼小一點大一點的,以為他在跟自己開黃腔,走過去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閉嘴!” 陳長風:? 程諾打完他就收回手,背到身後,又拒絕了他一次,“你賺的錢,你留著用,我不要。” 送禮沒有強迫著對方收下的道理,她一直這麼說,他只好點頭,“好,送你別的。” 程諾回來只在陳家住了一晚,又去住酒店了,巡演還有最後幾場,滬市首演的那場,程諾留了貴賓席的票,李柚柚帶著三個兒子都去捧場了,陳世羽有其他應酬沒去。 陳長風去了才發現,後排還坐著個梁雲昇,雖然他戴了口罩和帽子,但依舊被陳長風認出來了。 他盯得時間太久,梁雲昇感覺到了,以為他是自己的粉絲,對著他溫和地點了點頭。 陳長風覺得他可真能裝,抱著手臂坐正身子,白眼翻上天去。 陳奕安感覺到大哥的不對勁,頭湊過去問他:“哥,怎麼了?” 陳長風只說了個名字:“梁雲昇。” 陳奕安秒懂,不過他忍住了好奇沒回頭看,還要提醒大哥別在程諾的場子上惹事,“別動手哈,浪花姐會生氣的。” 陳長風不屑地“嘁”了一聲:“我生什麼氣,這又不是我開的劇場,我還能不讓別人來看戲嗎?程諾愛找誰來看她就找誰來看,請豬八戒來我都不攔著。” 陳奕安覺得他哥這個醋冒的,快把劇場給淹了。他拉弟弟來給大哥開心,“如果你實在不爽,就放皓皓去咬他。” 李皓行配合地呲出他的兩排小白牙,“嗷嗚”一聲表現兇狠。 陳長風很滿意,拍拍李皓行的小腦瓜,“夠義氣!” 場內燈光暗下來,演出就要開始了。 陳長風在暗處再次觀察了梁雲昇一會兒,他很認真地在看演出,也不怕被周圍的觀眾偷拍。 他想幹嘛呢? 一個潛在的程諾追求者,還是個優秀的追求者,讓陳長風覺得有些忐忑不安。 這次表演結束,陳家的人都去了後臺接程諾,而梁雲昇提前了幾分鐘離場,避免了人群擁擠。 陳長風坐在出口的車上等著接人的時候,有點得意,好像程諾和他們才是一家人,那個外來入侵者終歸沒法子融入。 回家的車程,程諾和李柚柚坐了一輛,兩人隨便閒聊著巡演中的趣事。 李柚柚是不想管兒子的感情問題的,可到底也不忍心看他難過,便看著程諾的臉色隨便聊了幾句。 她跟程諾說:“長風小時候其實很懂事,那時候奕安身體不好,我經常帶著他去看病,還要去國外做手術。長風怕我難過,總是想著法子逗我笑,對奕安也特別照顧,從來不欺負弟弟。” 程諾不太記得很小時候發生的事了,但她隱約有個印象,小時候的陳長風很乖,像個跟屁蟲,跟在她身後“姐姐姐姐”的叫,長得也挺可愛,一點都不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