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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雜誌報道:“其間,時時可遇早期民營資本介入房地產開發時面臨的諸多障礙,並經歷著嚴重的資金缺血。一位曾就職國美電器高層的知情人告訴《財經》,兄弟二人在鵬潤大廈建設時期發生激烈爭執、一度反目。鵬潤大廈系黃俊欽所建,黃光裕購買其中部分,但遲遲未向哥哥支付樓款。他當時實在沒錢,非常艱難,而黃俊欽也很缺錢。”
兩人關係緊張時,甚至叫來保安互相對峙。黃光裕在2005年接受筆者採訪時,對此解釋道:“當時鵬潤大廈一人一半,底下人為了一些小事吵起來,是保安們不懂事,怎麼會扣到我們的頭上來!我們之間矛盾是有的,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該爭的時候就爭嘛,但不存在傷害感情的問題,畢竟我們是兩個不同的企業。”
有人把這話理解為黃光裕故作姿態之語。其實不然。事實證明,兄弟倆在分家後,還時常進行合作。黃光裕進軍房地產業,就一直得到大哥黃俊欽的指點。兄弟倆還一起開發過房地產專案,並互相拆借過資金。
正如並排矗立在北京朝陽區霄雲路路口的新恆基大廈和鵬潤大廈一樣,兄弟倆不管曾經有多生分,但兩人的根是在一起的,血緣關係讓他們挪不開腳步。
樹大分杈,可以避免同根相煎的悲劇
在南北朝吳均所著的《續齊諧記》中記載有這樣一則故事:漢代的田真、田慶、田廣兄弟三人要分家。堂屋前有一棵枝葉繁茂的紫荊樹,兄弟三人決定將它鋸成三截。第二天,他們發現紫荊樹竟然枯死了,像被火燒過一樣。田真對弟弟們說:“紫荊樹聽說因為分家要被鋸為三截,竟然枯死了。真是人不如木啊!”兄弟三人深受震驚,決定不分家了。不久後,紫荊樹竟又奇蹟般地復活了。
“兄弟連心,其利斷金”在商界不乏其例。如康師傅的魏應州、魏應交、魏應充和魏應行兄弟,盛大的陳天橋、陳大年兄弟,安踏的丁志忠、丁世家兄弟,浪莎襪業的翁關榮、翁榮金、翁榮弟兄弟……
但我們同時看到,兄弟分家從某種角度來看並一定是壞事,因為志不同、道不合卻非要捆綁在一起互相煎熬,那麼產生的內耗反而會大大影響家族企業的發展。新鴻基接班人郭炳湘曾在多年前遭遇綁架,後其妻出面與綁匪“談判”,支付7億港元贖金才使郭炳湘獲釋。從此以後,郭炳湘性情大變,有關他患“狂躁抑鬱症”的傳聞四處流傳。郭炳江和郭炳聯正是利用了大哥的這個軟肋對其進行精確打擊,老三郭炳聯邀請的美國醫生曾確診其兄患有精神科疾病,不再適宜擔任董事會主席職務。而郭炳湘自然極其憤怒,指責兩個弟弟使用了“相當惡劣的手段”。家族紛爭的不斷升級,已經開始影響到新鴻基業務的發展。
“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孔聖人的擔憂穿越了2500年的時空,如一個難以消解的魔咒般降臨到了國美這樣的家族企業身上。縱觀中國的家族企業,會不幸地發現,兄弟鬩牆其實是一種常態……希望集團的劉永好、劉永行、劉永美、劉永言兄弟,遠大集團的張躍、張劍兄弟,蘇寧集團的張桂平、張近東兄弟……兄弟分家的名單冗長得讓人無比感傷和惋惜。
是何種劇烈的撕裂,竟然促使手足之情最終兵戎相見、破碎一地?
最常見的莫過於理念和個性的不合。遠大集團張躍、張劍兩兄弟的分家,源自於對以後事業截然不同的定位……大哥張躍緊緊抓住直燃機空調這個行當,聲稱要做一輩子、決不改行;但弟弟張劍則極力主張遠大多元化,認為直燃機空調未來市場潛在很大危機,於是把精力轉移到了遠鈴整體浴室這個比較超前的專案上。
兄弟鬩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幾位兄弟之間能力和勢力的差距,居功自傲的一方自然不滿足於利益均沾。米塔爾家族也是印度最富有的家族之一。老大拉克什米·米塔爾,25歲時便遠赴印度尼西亞拓展家族事業,隨後又開動併購戰車陸續在全球收購了一系列的鋼鐵公司,用了30年時間把一家印度鋼鐵小作坊變成了總部在倫敦、註冊地在荷蘭,並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及荷蘭阿姆斯特丹泛歐期貨交易所上市的全球第一大鋼鐵公司。有超強能力和野心的拉克什米·米塔爾為了和兩位弟弟撇清,把在印度的家族產業留給了他們,自己成為雄霸全球的鋼鐵大王。
但也有人認為,這是民營企業走向成熟的開始。
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事後如此評價當初四兄弟的分家之舉:“幾個兄弟都很能幹;有問題有不同意見時就會議而不決,效率太低。我們適當調整後,每一部分多以一個人為主,其他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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