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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輩子都不嫁;前者在邵怡聽來有厭煩了她趕她的意思,後者如果邵怡應諾說好,問他怎樣對她這一輩子負責,他回答得出來?陸明遠囁嚅了半天,只好顧左右而言他。邵怡接著再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怕負不起這個責任,對吧?對我來說,婚也結過了,兒子也有了,婚姻對我來說跟現在的日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兩人依偎著坐了會兒,邵怡問他洗不洗澡?洗澡的話就給他去找衣服。陸明遠笑著說:“洗呀,洗了澡咱好好滋潤滋潤吧。”
邵怡淺淺一笑,一隻手在他臉上輕撫了一把,說:“要我了是吧?咱怕是也有好幾天沒做了。再不做,我還當你在外頭有人了。”
陸明遠笑道:“你都讓我應付不了,還去外頭找什麼麻煩。”
邵怡就看著他說:“那我是讓你麻煩了,是吧?”
陸明遠嬉皮笑臉地說:“不是你讓我麻煩,是我讓你麻煩。”推了推邵怡,說:“去吧去吧,否則我可要在這兒讓你煩了。”
邵怡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去了,神情卻是歡喜的。
這時陸明遠另一部手機響了,陸明遠離座來到室外陽臺摁了接聽鍵。電話是負責“六合彩”這塊的韓少林打來的。韓少林告訴他,剛才門前區公安局截獲了他們才從印刷廠裝載出來的“六合彩”圖報,負責押運的“全豬腦殼”被抓。陸明遠讓他趕緊把投注窩點和報樣製作窩點轉移,並通知各販賣窩點和下線接單人躲避公安的緝拿,他會想辦法撈人。陸明遠在做這些的時候,同時想到賭資來往的專用賬戶上尚有近百萬賭資,為安全起見,明天一大早得把它取出來轉移才是。
想想,陸明遠撥了幸義的手機。電話一撥就通。幹公安的,手機總是二十四小時開著,找人倒是方便。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幸義妻子小琴,說幸義這會在洗澡,讓他待會打來,要不讓幸義完了再同他聯絡。陸明遠吩咐小琴,要幸義一完就給他電話。
邵怡出來,說衣服找好了,讓他去洗澡。陸明遠怕洗澡的當兒幸義打來電話,說一會吧,我得接了這個電話。邵怡笑道:“誰的電話讓你這麼重視呀?要不我給你守著,電話來了叫你。”
陸明遠道:“幸義的。”
邵怡哦了一聲,說:“也不要在這兒站著,裡面去吧。”
陸明遠卻想著這個“全豬腦殼”會不會把他的“上線”供出來?要知道這陣子政府對地下“六合彩”設賭莊家和保護傘的打擊較之以往加大了力度。陸明遠並不想讓幸義露這個臉,可一時間找不到更合適的人。
大莊家 第二章(1)
“六合彩”是近年港澳最為流行的“博彩活動”,由四十九個號碼組成,即由十二生肖滾動四次,再加上是年屬相,共計四十九個號碼。此種博彩活動,不只令香港及廣東沿海地區掀起熱潮,更衍生出各種不同的地下玩法,風氣之盛,甚至直卷臺灣。但進入內地後已經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博彩,成了賭博,為數不少的地方已發展到堂而皇之地公開叫賣的地步。它每禮拜出四期,中獎分為六個平碼和一個特碼。賭中特碼者按照一賠四十倍的比例返還現金。另有一種“平碰特”的玩法,它的賠率是一賠一百倍。即每期所出六個平碼中,你任意買中一個,同時又買中了該期的特碼。更有一種“三中三”的玩法,其賠率是一賠三百倍。它為三個平碼相碰。還有“平碰平”、“包單包雙”、“包波色”等,但彩民玩的大都是抓特碼,相對於其他玩法要簡單,而賠率又大。正是這四十倍的巨大誘惑,使得參賭者像被洗過腦一樣,痴迷於那個神秘的特碼,瘋狂地陷入裡面。很多彩民為了壓中特碼可謂煞費苦心,他們不僅磕頭拜神,甚至還在動畫片《天線寶寶》裡尋求特碼,如動畫片中某個地方出現一隻猴子,參賭者就會瘋狂地購買猴子對應的號碼。更為荒唐的,有的彩民甚至從各地電視臺的天氣預報播音員衣服上的紐扣來判斷特碼。而有的彩民就憑家裡小孩當天說了個什麼數字購買。為了慫恿彩民購買,莊家們打著“﹙花﹚一元﹙賺﹚一擔谷,十元一頭豬,百元一輛車﹙摩托車﹚,千元一棟屋”、“吸菸傷肺,喝酒傷胃,桑拿太貴,到歌廳高消費,打麻將賭博打擾社會,買點碼兒一夜暴富”的口號煽動彩民買私彩。地下六合彩一如颶風,所到之處無論是體彩還是福彩發行點都被掃得冷冷清清。農村因大量民眾的參與,某些家庭儲蓄存款被提盡,使得個別信用社都倒閉了;更有耄耋老者,把自己的棺材本都輸掉,連買鹽都要舉債。有人將地下“六合彩”比為五十年前那場血吸蟲“瘟疫”,但它更像水蛭吸血一樣,蠶食著地方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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