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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像是時間被點下了暫停鍵,房間裡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推開門的是一個女人,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應該出現在所謂的上流社會,被那些穿著定製西裝的富豪挽著腰,在富豪的一擲千金中淺笑嫣然的女人。 哪怕是這麼這間房子之中歪歪扭扭閃爍著的燈光,都只能給那張漂亮的面孔打上一層光暗鮮明的陰影,就像是復古老照片之中,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感。 豔麗的紅髮披散在身後,每一縷的捲曲都彷彿是最頂尖的造型師一點一點勾勒把控住出的弧度,她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掃過房間,每一個被她的目光掃過的人,都無意識地挺直了腰板,想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表露出來。 可是在身體本能這麼做了之後,他們才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勁。這裡是哥譚的最底層、最混亂的區域,是如何也養育不出這樣的人的。哪怕是最美、價格最高的流鶯,也不會擁有這樣的氣場。 她是不小心迷路到這裡,還是…… 所有人都盯著她,目光貪婪而躍躍欲試,有個醉漢失去了自己本該存在的警惕,口裡說著模糊的汙言碎語,那雙骯髒的手已經忍不住觸向那道身影。 其他人沒有動,他們似乎並不著急,目光緊緊盯著站在中央的兩人——彷彿這兩個人就像是舞臺劇上的角色。只要這個女人沒有表現出立刻就能到來的威脅,哪怕她的靠山是東區的黑幫老大黑麵具,這裡的男人也都會下一秒失去理智,毫不猶豫地在這裡分一杯羹。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笑了:“要來玩一個遊戲嗎?” 那道笑容應當如何形容?原本已經伸出手的醉鬼沒有那麼優雅的形容詞可以用來描寫,他只知道,哪怕下一刻就是死亡,他都願意。 醉鬼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迷迷糊糊被女人帶到了吧檯的位置,紅髮的女人身上帶著一種魔魅的詭異美感,讓人移不開視線。 女人將桌上還沒人動過的那杯酒推了過去,紅唇勾起,分明什麼都沒說,但是醉鬼已經在美色的控制下,仰頭喝完了那一杯他剛來離開座位前自己倒的酒。 看著他喝完,女人淺笑道:“味道怎麼樣?” “味、味道……”醉鬼暈乎乎地想要做出評價,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瞪大,那雙渾濁的眼珠子似乎就在下一刻想要從眼框中脫落,他似乎想要發出尖叫,可是喉嚨就像是被融化一樣,脫落了一層肉泥。沒一會兒,醉鬼的身體像是融化一樣,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在地面化為了一灘紅色的血水。 紅髮的女人撐著下巴,並沒有介意吧檯上被時光侵蝕的腐爛痕跡,而是帶著滿不在意的笑容道:“真可惜,遊戲結束了。” 剎那間,整個酒吧陷入了寂靜,彷彿連呼吸聲都失去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是他們沒有見過這麼詭異而莫名的死法。那杯酒,除了推動的動作,那個女人的手臂甚至沒有落在酒杯的上方。他們知道這是毒,可是他們甚至看不出來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於是在這個時候,依舊發出玻璃杯碰撞聲音的位置,就變得格外顯眼了。 女人順著酒杯碰撞的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那個青年,青年有著一頭黑髮,劉海的位置染著叛逆的白色,面容英俊,身材極好,緊身的灰色衣服包裹著他的身體勾勒出每一道肌肉的輪廓,力量感十足,絕不是健身房裡鍛煉出來的那種只有花架子的型別。 他的身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哥譚底層的氣息,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敢靠近他。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也變成了房間裡的聚光燈,青年擺了下手裡的啤酒杯,他的目光掃過已經滲透進地面的血水,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感到害怕驚恐,而是用著隨意的口吻說道:“要是早點遇到你,我就不需要鋸一晚上的腦袋了,女士。” 酒館之中作為背景的那些人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直接說出口,但是都在心裡暗暗喊了一聲瘋子。 不只是他們,沒有人想到,這個漂亮的紅髮女人心裡,其實和他們差不多。 瑟維在心裡忍不住冒起泡泡,臉上沒有表現出分毫。 影帝的最佳修養就是絕不會在扮演角色的時候流露出自己的情緒,瑟維利安這個身份比較特殊,他代入自己的性格比較多,但是其他的馬甲,都在有意識地和自己本身的性格隔離開。 【女巫】的這個馬甲,是魔法系的角色,除了自帶魔法之外,還有著一個天賦技能,就是製藥。 在一場遊戲之中,【女巫】的手中會自動重新整理出兩瓶魔藥,一瓶毒藥,一瓶解藥。但是兩份魔藥的效果並不是說解藥只能用來解毒藥,而是一種概念上的藥物。 毒藥的作用是,無差別殺人,只要是【女巫】確認的角色,只要【女巫】想殺的人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