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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正前方牆上裝裱著的那副畫,齊白石先生的《英雄獨立》,如果是真跡,那就不是一輛勞斯萊斯的問題了。 但是能掛在這裡,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不是真跡。 跟逛博物館一樣,又隔著幾米遠把周圍各種從前只見過圖片的物件欣賞了一番後溫蕊小腿實在疼得厲害,但又不敢輕易往沙發上坐,怕也是什麼她不知道的古董老物件,只能站著弓腰用手揉捏。 正思考著永不可能尋得答案的問題:為何世界如此參差的時候,梁在川已經換好衣服下樓走到了她的身邊,聲線清冽地問:“不是很累嗎?為什麼不坐下?” 聞聲直起身子抬頭,就瞧見梁在川襯衫,外套,領帶,領帶夾,褲子連同鞋子襪子,從頭到腳都換了身新的,甚至連手錶都不是剛才那塊了,溫蕊在心底感嘆這人未免也太講究了些。 不過講究點好,大憨宇宙需要源源不斷的素材,能化身更衣人偶就更好了。 這套西裝的版型設計也十分好看,梁在川不愧是行走的衣架子,都不好說是西裝襯他還是他襯西裝了。 梁在川見她又是一副傻愣著就盯著自己看的表情,好笑地問了聲:“又看什麼呢?” 一般人都是偷偷摸摸看生怕被發現,她倒好毫不避諱就正大光明看不說,理也直氣也壯,不知道的還以為真付了錢呢。 “梁總,你有多少套西裝啊?”回過神來的溫蕊笑眯眯打聽起了素材庫的容量。 “不知道,每個季節都會有新的送過來。” 聽聞素材庫容量約等於無窮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溫蕊點點頭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還用老闆考核員工的口吻評價著說:“那挺好,挺好。” 不知道她又在盤算什麼的梁在川問:“好什麼?” 溫蕊:“沒什麼。” 梁在川:“沒什麼你笑這麼開心?” 溫蕊:“誰規定沒什麼就不能笑了?梁總你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剛才笑得可比我厲害多了。” 梁在川:“我剛才那是有理由的。” 溫蕊:“什麼理由?” 梁在川:“某人歌唱得挺有個人風格。” 溫蕊:“” 梁在川估摸著人還在氣頭上,逼急了指不定莽莽撞撞又做出什麼危險事,便沒有再就“五音不全“一事發表看法,而是問:“不是很累嗎?為什麼不坐下呢?” “怕坐壞了沙發你找我賠。” “怎麼才能把沙發坐壞,你坐吧,就算真壞了也不會找你賠的。” “真的?”溫蕊半信半疑。 “真的。”梁在川發現她似乎很不信任自己。 又確認了幾遍,得到“保證”的免責許可後溫蕊才放心坐了下來。 別說,看著有些年頭不少地方還有磨損,但但坐著還挺舒服。 出於好奇,她拍了拍兩個沙發的扶手隨口抬頭問了聲:“這沙發要多少錢來著?” 梁在川漫不經心說了個數字:“五十萬吧。” “臥槽!!!” 溫蕊嚇得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 是她造次了,五十萬的沙發那她還是站著吧。 梁在川覺得她現在手足無措的樣子像只受了驚的倉鼠,笑意就又一層層翻湧了上來,不過想著她已經到極限了,就沒有再繼續逗下去,而是撒了個小小的謊:“開玩笑的,這個很便宜。” 被戲耍的溫蕊擰著眉頭一臉迷惑地望向梁在川,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何居心,怎麼就喜歡拿她當樂子呢。 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她也的確是受不住了,顧不上去思考梁在川到底圖個什麼還是坐了上去,邊勾腰揉著痠痛的小腿邊問:“梁總,你平時是住這裡嗎?” “沒有,出行不太方便,基本不會過來。” 想著今個從市區開車過來她都在車上睡了一覺,溫蕊跟著附和了句:“也是,從市區過來一趟開車要好久。” “嗯,所以都是直升機出行,但直升機能停的位置不多,也不是特別方便。” “” 溫蕊的表情瞬間僵硬,知道是他的日常,但這番脫離了人民群眾十萬八千里的發言還是讓人想捶胸頓足,仰天長嘯。 然而梁在川卻一點沒讀懂空氣竟然問她:“怎麼了?是想試試坐直升機嗎?不過飛市區需要提前報備審批,今天來不及了,而且飛行員臨時不在。” 溫蕊聽完他耐心的解釋,是一愣一愣,搞不明白到底要什麼樣清奇的腦回路才能這麼去理解。 極度的無語裡感覺和他掰扯也說不清楚,便擺擺手拒絕了好意:“不了,謝謝梁總的好意,我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