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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呢?”
以前教室吵雜的時候,這位有著強烈正義感的女生,會越俎代庖的整肅紀律,由於她自律性強,認真負責,大家往往擔心的是,她會在某個時刻站起來高喊:代表月亮消滅你……
陳易向來是被她注意整肅的物件。
但如今,人不在場了,還有些想念。人類作為一個整體,是非常需要紀律的,沒有紀律的人類社會是一個崩潰的無法生存的社會,但作為人類個體,又太不願意遵守紀律。所以,完美的世界應當是所有人都遵守規定和律法,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無視規則,這就是特權因子蠢蠢欲動的力量了。
韓婕、任遠和韓禾都不知道,蔡華慶道:“她家裡面有些事情,兩個星期沒來了。”
陳易也有兩個星期沒來了。
他點點頭,忽道:“她沒請假吧?”
“那誰知道。”蔡華慶沒好氣的轉過身。雖然放棄了爭苗頭的意思,但也不意味著他喜歡這些世家子弟。
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他常常幻想自己有如此優渥的身家,能做的多好多好——忿恨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陳易“哦”了一聲,他知道林媛沒請假,否則劉歆瑜一定會告訴他的。
韓禾才不關心他們的班長怎麼樣,待話題告一段落的時候,立刻道:“陳易,看看我新寫的論文。”
“不先喝點茶?”陳易調侃著。
“不急不急,你先看。”韓禾一肚子的激動。
完美主義者就像是馬拉松運動員,累是累了點,跑完了總是輕快的很,而且對輸贏的渴望遠沒有那麼強烈。
陳易將20餘頁的論文翻開看了起來。
提綱是他寫的,結論基本上就是確定的。韓禾所做的,便是為了證明此理論。這也是科研中常用的手段,科學家猜測某個東西應該如何如何,然後再用實驗證明。有時候成功了,說明猜測是正確的,有時候失敗了,沒關係,照舊能發現一些什麼,至少能證明此路不通。
現代中國的研究者和學者如此多,真要完成什麼命題,乾脆就像是警察排查一樣,將所有的路子走一邊,問題照舊能解決。
人海戰術雖然低等,利用範圍依舊是相當廣的。
韓禾心情盪漾的道:“我們只要能證明中國的勞動力市場,與此四個因素有關,那麼就能推而廣之,對第三世界的勞動力市場進行評估。我認為,接下來替代中國廉價勞動力市場的,是越南。”
他指著文章的最後,道:“如果中國的勞動力市場,在明年的確如我們預言的那樣發展,那我們就真的成功了。”
陳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合上論文道:“不錯。馬來西亞的問題呢?”
韓婕立刻轉頭過來,她也想聽聽經過自己轉述的內容是否有效。
韓禾又掏出了他的小本本,看了一會兒,道:“不知道。”
陳易愣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是經濟系的研究生,又不是政治系的。”韓禾的壓力很大,隱隱有爆發跡象。
“算了。”陳易放過了他,低頭沉吟。
一會兒,韓禾道歉,說:“不好意思,我的確不懂得怎麼和馬來西亞當地的土著搶生意。”
“嗯,你覺得誰比較擅長這方面的事?”
“學校的政治教授什麼的……”
韓婕忽然道:“外交部。”
她知道陳仲國在外交部有不小的影響力。早期的泥腿子們,懂外交的極少,陳仲國屬於出身良好,受過不完整教育的優秀人才,能和外交部的傢伙們說到一起。
陳易暗暗點頭,手機上還存著聶浩的名字呢。
……
學校的生活平淡無憂,江北的棚戶區,卻在平靜的蕭索中,透漏出無可奈何的憂慮。
江北的面積很大,但有居民的地方不多。
老鋼鐵廠早10年就搬走了,留下的家屬區也是破破爛爛的筒子樓,四層洋房連衛生間都沒有,一層樓合用樓梯的拐角做飯。
老的船舶廠也搬到北邊的島上去了,雖然在六七十年代,江北船舶重工是響噹噹的大牌子,而今卻要靠著國企的名頭四處化緣,三菱重工答應外包一點專案給他們,並預付了2000萬的款子,留在江北的廠區拆遷,一下子就好談了。用領導們的話來說:地皮賣錢是坐吃山空,向國際先進的企業中學習,向國際市場證明我們,是授之以漁。
興街南的老光頭,每當說這個橋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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