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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和人體已再沒有什麼隱私;心理史的學生們已經剝去了無花果樹的葉,吹散了一切秘密。已經把赤裸的、正在發抖的靈魂送到廚房的洗滌室,而把廁所改變為公共走廊;他們已使愛的魅力鈍化,把羅曼司的酒弄酸,拔去了驕傲的羽毛。把高貴的人們心的內部聖所暴露在人的眼前,把它從高壇上推下來,而讓發惡臭的本能衝動戴上皇冠坐在它的寶座之上。〗
但經過長時間之後,佛洛伊德的發現所建立的趨勢,導向對人類靈魂(精神)較好及較深的瞭解;對於罪惡、對於內在的鬥爭及對於那個道德監察,達到充分的瞭解;而且由於瑞士心理學家容格對於生命較多“神秘”及較少物質主義的看法,使得對直覺那個角式及那共有的下意識——人的種族的慾望——有較大的評價。換句話說,任何對個人心理較深的理解,必然適用於人對他同伴的關係,及導致控制人心較深的勢力。下意識重要性的提高,自然會減少人對宇宙全部反應中理性的重要性。它領導人離開唯物主義(特別是藉容格),而向著對人生較為靈性及神秘的看法方面走。
物理學、天文學、生物學、化學的進步也有同樣的發展。唯物主義永遠不敢趕盡它的全程去追求這個題目到它“邏輯的結論”,因為怕物質會被“靈”走。以科學而論,這種態度是正確且甚至可讚美的,即是對於沒有物理的工具來知道的事不作最後斷言的態度。自然科學家像是一個忠實的嚮導,他把你帶到可知的最前面一道關閉的門前,坦白地告訴你:“此門以外我不知道,且不能告訴你。”
如果我是上帝,我會非常感興趣的看那些地上的化學家、物理學家、天文家及生物學家,進而開啟我的秘密。我當然保持緘默而不給予任何幫助,但我卻很有興味地看望著他們的科學發明,給他們以或者一世紀,或者兩世紀的時間來窺探及開啟我的秘密,把它們想通。什麼東西都可以——一隻蟻,一隻蟋蟀,一隻蚯蚓,或簡單的一片草。用一隻蜘蛛為例,人類的科學家可能用一種純粹在機械基礎之上物理化學的解釋,來窮究蜘蛛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人,蜘蛛顯然是機械的,就是說蜘蛛是為物理化學的機構所發動。它當然是如此。他首先說明上顎的機構、消化系統,及自衛系統等等,除了黑寡婦的毒液,它們都是比較簡單的。那黑寡婦怎樣想到這種毒液的化學公式而用極其簡便的方法來製造它,可能令他感到困惑。但我猜他不會停止去想及它,直至他滿意的找到了這些毒液的化學公式。然後是那不會幹燥的粘絲的問題,因為如果它曝露在空氣中完全乾燥,對於蜘蛛會很不方便。一代將會過去,而杜邦公司會起來給我們一個答案。然後是反膠粘的問題,沒有它,蜘蛛的腳會被固定,而蜘蛛將不能在網上活動。這個問題並不新:胃裡的鹽酸消化肉,但不消化胃壁的本身,因為胃提供它自己消毒劑來抵抗酸。另一代將會過去,斯倫——克德林基金會在它對癌腫的研究中會偶然發現反膠粘劑的化學公式,且可能綜合地製造它。斯倫學院的教授甚至可能憑這種發明的功績而要求准許和上帝作一次會見,但他可能被謝絕進入。
我能為上帝及科學家之間發生的事情繪一張圖。那個仍然追尋蜘蛛秘密的科學家,可能現在面對著一個真正困難的問題。如果上帝準他進去,他和上帝的對話,就是討論這一點,他們全神貫注地討論那小蜘蛛沒有他們母親的教導,怎樣學習結網那個問題。那小蜘蛛必須知道怎樣結網,無論牠的母親支援與否。他們便沉迷在本能、遺傳因子、遺傳性,及後天習得特性的能否遺傳討論中。他們將沉迷於生物演化、生物化學的深的原理,且可能要處理精確的化學公式。如果為適應生存而在後天習得的特性不能遺傳,則它們對於蜘蛛的種族並無用處;如果它是可以遺傳的,那就應在某些地方有一個記憶的“貯藏所”來供應訊息給那些小蜘蛛,準確地告訴牠怎樣做及在什麼時候做。約在七十年之後,在奧斯陸或柏林會有些科學家,能解決種族記憶的貯藏所的化學公式,以電報收報紙的形式藏在遺傳因子中。一英寸包含有大概十億電碼符號,對某種酵素的構成發出命令來使某種化學反應成為可能,然後從現場撤退而隱遁。根據此項發明,奧斯陸或柏林已獲得諾貝爾化學獎金的教授將被准許進到上帝的面前,且被給予許多稱讚及勉勵的話。這位教授大受感動地從和上帝對話後準備退出,且曾學習多一點複雜的化學方程式,這些方程式只對他顯示——無論如何比耶和華顯示給摩西的十誡複雜得多。在臨走的時候,上帝可能對那位教授說:
〖“我已經讓你看到隱藏在遺傳因子裡面的化學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