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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本能,而不是一種盎格魯撒克遜人的特殊的靈性渴望。現代的學者一再斷言亞洲人首要關切的是米,而他們不知道自由的意義是什麼,也不關心它,所以暴政為白種人所痛恨,黃種人都可以容忍它。這隻足以證明西方的觀察是如何唯物主義及普遍膚淺的,而他們對亞洲人的心的概念是多麼錯誤。在這個標準上,西方的思想家比孔子更是唯物主義的,因為後者說一個國家在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去兵,它甚至可以去食,但沒有一個國家可以沒有信仰而存在。
這是唯物主義所做不到的。我們知道除了耶穌的基本教義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它。一切社會主義的改革,蘇維埃俄羅斯之內或之外,只有傾向於加強唯物主義,經濟的研究,而這如莊子所說:“名曰治之,而亂莫甚焉。”孔子說:“聲色之於化民末也。”孔子,如我所曾試圖顯示,與耶穌共信沉默的改革,從人的內部開始的改革,而孔子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史懷哲,偉大的基督徒,一九三二年在法蘭克福歌德百年紀念祭的演說中說:
〖在一千種不同的方法中,人類曾被勸誘放棄他和實在的自然關係,而在某種經濟及社會巫術的魔法中尋求它的福利,用這種方法,只有使它自己擺脫經濟及社會的困苦的可能性更為渺茫。
無論它們是屬於那一種經濟及社會的巫術,那些魔法的悲劇的意義常只是如此,就是個人必須放棄他自己的物質及靈性的人格,且必須只活得像精神不安的唯物主義的群眾之一。〗
雷南,另一個耶穌的偉大的學生說:
〖一切人類的社會革命,應像巢樹接枝一樣,被接在“上帝國”那個名詞之上。但社會主義者被粗魯的唯物主義,及對不可能的渴慕所汙染。(這是說,把世界的幸福建立在政治及經濟的設施之上。)他們在我們時代中的一切企圖,在他們把耶穌的真精神作為他們的規律之前,將仍毫無結果,我的意思是:為了持有這個世界,我們必須拋棄絕對理想主義。〗
我們所需要的是深度,而我們所沒有的是深度。
只要有一天西方人相信自由及民主,它直接地追隨耶穌的教訓的核心,雖然西方人並非完全相信。如果阿拉斯加的自由被威脅,美國將會為此而戰,但如果匈牙利人或中國人、俄羅斯人的自由被犧牲,我們並不深信足以使她們介意。因此自由仍未有一種世界性的性質,它至少在現在十餘年間,不是一種熱情的信仰。這種自由、民主的世界性宗教的根是在乎耶穌的話,這一點他們有一天將會感覺到。這二者有何關係,我將在下文弄清楚。
基督教支援普通人民。在西方世界過去的歷史中,我們熟識基督教的勢力。但甚至更重要的,是在今時此地,這種勢力仍是一種經常活潑的勢力,它經常準備發動沉默的革命來使人類進步。奇妙的是,耶穌的教訓不能被任何思想方式的變換,或被經濟、物理的概念所影響。耶穌沒有信條,也沒有儀式。耶穌只教人一個原則,或兩個原則併合為一的原則:就是天國是在你心中,及差不多是用同一口氣說出來的,溫柔及謙卑的人將承受地土。前者教人心靈內在的自由:後者教“我弟兄中最小者”的價值。換句話說,謙卑的人在心靈上是自由的,而最謙卑的人將會獲得勝利。這些是在一切自由及一切民主背後的靈性原則。
唯物主義者相信反面的。他相信如果那些最謙卑的人得到了米,便一切都妥當了。真誠的唯物主義者如果必須在二者之間作選擇,他是贊成更公平地分配財富而反對個人更大的自由。人如果有了米就必然快樂。
我相信任何人研究耶穌的教訓,即使只認他是人類的一個教師,一定會驚異於沒有人曾像耶穌那樣地教導人。甚至以雷南而論,他是一個我們可在他身上做一種對客觀性的公平考驗的人,但我們也可以看見耶穌的生平及教訓逼得這個法國的學者要說:“耶穌為人類留下了一個道德重的用之不竭的原則。”他在他那本書結束的時候綜合耶穌的生平,真的可成為耶穌的代號,即使他否認基督確實的神性:
〖這位崇高的人物,每天仍監管著這個世界的命運,我們可稱為神,意思不是耶穌已吸收一切神性,或他已堪稱為神,而是耶穌是一個領導他的同伴大步趨向神的人物。以人類全體而論,表現出是一群低階存在——自私;其較高於動物的地方,只是他的自私是較為深沈而已。在這一片平凡之中,有一些升向天空的大柱,證明人類可能有較高貴的天命。耶穌是這些柱子中最高的一根,對人顯示他是來自何處及他應趨向何處。在我們性格中的一切善良及崇高都濃縮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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