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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它假定一個有機體當它“適”於某種目的而存在,而這歸根結柢是適於沒有目的的目的。目的的存在或不存在純粹是形而上的,而所謂進化便成為為一種沒有目的的目的而改變,這甚至令人更難理解。其次,常態(物種)原來未為連線二者之間的形態所支援,甚至在百萬年的化石中也找不到。在理論上,我喜歡這種大膽假定說它們是這樣進化的,只是缺乏證據。於是人便被逼要說從一道沒有梯級的樓梯下來,或從有梯級而沒有連線東西支撐著它的樓梯下來。第三,叔本華在“自然的意志”中假定形態的進化常因為生存而適應生活環境,而推測有“適應的意志”,我同意這一說法。換句話說(而這也是形而上學),適應說假定有適應的意志,否則適應說將只是在一個盤子裡,堆滿了五百張鋸形謎板,而希望在無限次中,就說一萬次吧,這些謎板終於各就各位一樣。這將是一種奇蹟,而科學不能像奇蹟。在理論上,我可以相信那兩塊首先相合的可能顯示適應性;在假定上,這樣的兩塊是堅固地聯結在一起。我們可能相信,像馬克思的資本家在消失中的理論一樣,小塊會逐漸減少而只剩下了那些大塊,而少數的大塊也會逐漸改變他自己來適應。這是一種或可能使我自己信服的美妙理論,但不能使別人信服。其四,無窮的變化是可厭的目的論。福祿特爾說鼻子是上帝造來戴眼鏡,而腿是造來穿長襪的,它們是多麼完全地互相適合,他以此來嘲弄目的論。但無論如何,人們不能否認一種便利,例如人類的鼻尖向下的事實,總有點“留存”的價值。正當的看法是有無限的機會使鼻子生向一切方向,向上,同左或右,機會都和向下一樣多,而終於有最後一種“儲存”,只因為它較能“適應”生活的環境。一個向上的鼻子在下雨時顯然是非常不方便。如我所說,變化是可厭的目的論。一個鼻尖向下的鼻子,不過是萬種其它在人體裡發生的物理化學事實中的一個較小的事實,甚至在身體能適當地作有效的活動之前。
或者我能以列舉達到最適(the fittest)的諸多困難總括而言之。我不知道響尾蛇毒液的化學成分。我姑且說,一個化學家會稱用人工來複制這種毒液為一種高度複雜的過程來碰一碰運氣。幫助蛇生存的是這種毒液,雖然我希望它不必有這樣危險性。在瞎碰機會的理論上,蛇製成這種毒液,沒有經過思想,而靠賴在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中瞎碰機會。那為必要與有效注射毒液的鎗樣舌頭,及毒液囊純粹偶然的碰著,也只有萬萬分之一的機會。但憑偶然的僥倖,繼承這種能耐以使第二代的身上準確地形成這化合的混合物,將可能是十萬萬分之一的機會。一種這樣簡單的東西,有所有聖者及天上天使的幫助,發生的機會,以一次碰機會再加上跟著要碰的機會來並算,將是一之後跟著廿三個零分之一,或100,000,000,000,000,000,000,000/1。數學上的或然率是相當危險的。而這種機會必須發生在我們能有一條毒的響尾蛇之前。生存是容易的,但得到這種機會都是難之又難。而這對於任何維持生命所必需的自然特性,例如臭鼬的放射物或墨魚的黑墨汁,都是如此。因此叔本華說得很對:“野牛並不是因為有角才觸,而是因為它想要觸才有角。”真的是科學嗎?它是完全形而上的。進化是好知識,而它甚至可能是顯然的,但它並非如人所想象的這般簡單。有許多人被迫以假定生機說的某種形式來說明如何達到最適,如化學家大仲馬(巴斯德的老師,當他想找出生命的原始時對巴斯德說:“我不勸任何人在這個題目上花太多的時間。”)所謂的“超機械的勢力”,許多人(包括蕭伯納在內)所謂的“生命力”,及赫克爾在“結晶體”中所說的“靈魂”。
生機說不答覆我的問題。我們把事情過分簡單化,創造一個字來回答一個問題,而沒有花每一種情形之下考驗過它,來證明它確是令人滿意。有一種小鳥,中國人稱為畫眉鳥。這種小鳥,在北美洲是黑及白旋木鳥的變種,眼上有一條白色的條紋,牠是由此得牠的中國名稱的。那畫眉鳥可使任何哲學家停下來想。因為這道眉的進化所牽涉入的事情,是極端難於作機械或化學解釋的。花的美,可被解釋為由於對稱,但它不是如此。這條白線條似乎像畫上去的線,但事實上是由於幾條分離的羽毛各自在某一點某一長度變了顏色,因此當它們集合在一起的時候構成了一條白色的直線。任何一根分離的羽毛,分開來看,顯示一條黑線中間被一段有一定長度的白色所間斷,被放在不同的方位,所以當鳥的羽毛生長的時候,它是黑的,然後在中間的某一段卻轉為白色,經過了那一段之後,又轉變為黑色,連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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