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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和偵察兵的頻繁出動是否有直接的關聯。
我在水源處無心逗留,背上水順著原路返回,期望能和他們再次相遇,我崇拜將軍,更崇拜像廖錫龍這樣的傳奇將軍。
可是我沒有再遇到他們,卻遇上了越軍猛烈的炮擊,一發炮彈就在壕外爆炸,掀起的泥土落了我一身,我顧不上泥石砸在身上的疼痛,揹著水袋飛奔著回到了自已的洞中。
下午,43號陣地上傳遞著一條訊息,說廖錫龍一行也遇到了猛烈炮擊,他在一分鐘前呆過的哨位被炸燬,警衛員履行職責用身體蓋住了廖錫龍而被彈片擊中負傷,隨後我軍大炮猛烈還擊,壓制了越軍炮兵,廖錫龍這才安全地撤離了下來。
注:廖錫龍現為中央軍委委員,總後勤部部長,上將軍銜。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56) 八五年九月八日;下雨;霧。
越軍在下午五點左右又照例進行了炮擊,依越軍從四號到今天的炮擊特點,都是在下午的五點左右開始,似乎有那麼一點規律了,但不知明天會怎樣。
上午,二機連的一班長突然心血來潮,要我和他一起改造掩體,我一聽,心裡就有十分的不願意,我望著淅瀝下著小雨的天空,知道只有在這樣的天氣裡修工事才是最安全的,但一想到一身泥一身水的,就賴在洞裡半天沒有動靜,心想以前沒有改造過工事,陣地不也好好的嗎?幹嗎要在這樣的鬼天氣裡自找罪受。
一班長見我沒有動靜,知道我不想幹,他壓住火,來到我的洞口對著黑暗中的我說,“這幾天越軍炮擊的很頻繁,加固一下陣地,萬一有什麼情況,對我們的安全都是有好處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不奈煩的情緒,我沒有太理會他的語氣,我知道他不會對我發火,我們二連九班雖然配屬二營機槍連防禦,但畢意不是同一單位,他既便不滿我的牴觸,他也不便發火。
餘雙搬一個彈藥箱放在洞口明亮處,伏在彈藥箱上寫他的永遠也寫不完的信,我期望餘雙說出不用改造工事的話,可他好像沒有聽到一班長的話,不支援也不反對,我只好悻悻地爬出洞口,冒雨和一班長修起了工事。
我們重新修了一個新掩體,加固了一箇舊掩體,重新調整了彈藥的放置,讓我們都感覺到,在這樣的陣地上防禦,既有安全感,又能充分地發揚火力。我和一班長相視一笑,剛才的不快煙消雲散了。
下了一整天的雨,我用鋼盔接了一些雨水,簡單地擦了擦身體。
下午六點多的時間,副班長從陣地下面接來了補充到我們九班的兵員,看樣子他是一個老兵,兵齡應該比我老,他自我介紹他是八三年的兵,說了名字我卻沒有記住,他表現的很風趣也很健談。我想,他一定是在用風趣的方式在掩蓋他的緊張和恐懼,五點多鐘的炮擊他和副班長應該遇到了。這對於初上前線的人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考驗。
九班的幾個人也都向他作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算是舉行了對他加入九班的歡迎儀式了,沒想到的是,他給了我們每人一份禮物…一本寫信用的稿紙。他聽說上面缺這個,他就多帶了些。戰友們都很高興,我卻在心裡想,這是一個很會來事的傢伙。
新來的傢伙來自山東省煙威警備區的守備部隊,他們作為預備兵員補充到一線,讓他和他的戰友們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後方一直在傳說前線的犧牲很大,動員他們補充到一線,恰好證明了前線犧牲很大的傳言,他說,他和戰友們是抱著慷慨赴死的決心主動要求補充到一線來的。
我問他一起來了多少人,他說,一趟軍列,大概有幾百號人,也許不止一趟,確切人數是他無法知道的。
前赴後繼。我想,一線計程車兵們倒下了,我和戰友們補上來了,我身邊的戰友們倒下了,他們又抱著慷慨赴死的決心補上來了。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57) 八五年九月九日,陰雨霧。
昨天副班長下山接增補到我們九班的兵,是我們九班第五個下陣地的人,前四個是因為負傷而被抬下去的,下去的很悲壯。第五個是走下去的,不知道班副是個怎樣的心情,特別是到了安全的二線,走路不用彎腰小跑,不再擔心炮擊和狙擊手時,不知道他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和體驗。
班副下山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是個信使,把我們要發走的信帶下山,把山下後方親人寫到前線的信帶上來,這點我們不交待他也會做到的,相信他和我們一樣渴望來自家書裡的溫暖。
我交待班副把我的書帶上來,有書看就不會無聊了。陳成利要帶褲子,郝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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