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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愛上了她。
靈魂與靈魂的依戀,讓我有得到了愛情的滿足和愜意。但靈魂背後的理智告訴我,我和她的愛情終將是曇花一現。我沒有愛一個城裡姑娘的資本,而她也無法迴避我是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村青年的殘酷現實。
儘管是曇花,我也要精心去呵護這份屬於我的初戀。
我想熊福英。是我常常沒有由來地夢到她,一次,兩次,三次。一開始我並沒在意這樣的夢,但夢到的次數多了,人就有了想法,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提醒,或許她才是我可以相愛相守一生的姑娘。
四連的範幫祥和熊福英是同村人,上次去36號陣地看範幫祥時,我跟他說起過對熊福英的好感,沒想到他在今天把電話打到了32號陣地,告訴我熊福英的訊息;她當了老師,而且有了男朋友。
我的心裡有一絲的痠痛,只是一絲的痠痛。如此皎潔的月光,戀愛中的熊福英是可以充分享受的,沒準她正和男朋友沐浴在這如水般溫柔的月光下。
我的目光與空中的明月相對,心中只有一個祈願;讓她幸福些!再讓她幸福些!!!
“沙沙。。。。。。”。起初聽到的時候,我感到很茫然,不知敵情來自何處,聲音是那樣的輕微,消失也是那樣的短促。
再次聽到的時候,我判明瞭位置,距離似乎很近了,我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
為了避免聽覺造成的錯誤,我繼續觀察判斷了幾分鐘,然後彎著腰,小跑著到梁吉發的洞裡,梁吉發呼喚了六零炮。
六零炮打了;其中有一發炮彈落在了三號哨位上,郝廣勇的雙手鑽進了好幾塊彈片,劉昌貴(從後方補充上來的老兵,現在知道他的名字了)睡在洞裡,爆炸的氣浪將他身上的被子掀起。他醒了,見到郝廣勇手上的血,以為是郝廣勇不小心弄響了手榴彈,急忙為他擦血包紮傷口。當得知是六零炮彈時,不覺氣憤不已,但又感到慶幸。炮彈再往前二十公分,他倆都得“光榮”。
此時我正在哨位上沉著地觀察情況發展,見炮彈落在了三號哨位上,心裡也狠狠地罵了一句:“瞎了眼了”。
炮彈的爆炸驚動了越軍特工,而他們距離哨位又近,對面32號陣地上的一號哨位似乎沒有發現,我急了,操槍用發光的曳光彈向一號哨位指示了位置,而後猛掃了起來,很快一號哨位也噴出了火舌。他們向我們的正面射擊反而比我的射擊更有效。
這又是一次很典型的偷襲行動。因我們火力壓制的猛烈,越軍並未作過多的反應,只是向我的哨位投了兩顆手榴彈,但未投進壕內,而對我毫髮未損。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77) 八五年十一月二十日,晴。
今天的天氣格外地好。山腰上浮雲一樣的霧,被豐沛的植物吸收到了叢林深處,展露了戰區雨林的俊秀和陡峭山體的硬朗。尖山山腰上的公路,似舞蹈演員手中揮舞的黃色彩帶。通往不遠處的那拉口方向的那一節簡易公路;完全暴露在越軍炮口下;但我所處的位置不能看到這段公路;只能看到峽谷對面的老山一側;一條乳黃色的線條盤旋在崇山峻嶺間,那是老山方向的生命之線。
山下的八里河村仍然是看不到的,只能看到團部洞口的位置,那裡曾是我潛伏過的地方,是劉繼旭犧牲的地方,也是我差點被流彈擊中的地方。
八里河村的旁邊是我們412團一炮連和二炮連的陣地,從一清早就向我們對面的黃泥壩越軍陣地炮擊了四個多小時。那拉口方向的炮擊也一直是持續不斷,轟隆隆的聲音讓人在陰雨天裡分不清是在打雷還是在打炮。好在今天的天氣特別地好,這才知道了遠處的大口徑炮彈的爆炸就如打雷一樣。轟隆隆的回聲在峽谷間滾蕩,氣勢磅礴。
我在43號陣地的洞友餘雙,給了我許多的鼓勵和賞識,慢慢地這些東西在我的心裡發酵,膨脹。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就有了寫稿投稿的潛質和能力。可是我不知道我應該寫些什麼?上到一線六個多月,現在回過頭去看一看,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只是日復一日地住在那狹小潮溼的洞裡,雖經歷了無數的炮擊,偷襲,還有身邊戰友的流血與死亡。可這是所有一線士兵的共同經歷,它不屬於我個人。
那就寫愛情;我和喻紅的愛情是源於一封她寄到前線的慰問信。只要喻紅的信一到,就是戰友們津津樂道的談資,他們羨慕我的同時,也為我發自內心的高興。
差不多是一炮連和二炮連對越軍停止炮擊的時候;我的稿子也寫好了;我把它取了個有些浪漫的名字《心靈的郵路》。拿給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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