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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一些失望。但我原諒了他,他剛剛當上副班長,根本沒這方面的工作經驗。接著把希望放在班長劉景昌身上,他只安排了張國富和郝愛參加出擊作戰後的哨位安排,也壓根不提我加入五班的事。雖然簡單明瞭,我的心裡卻有了想法,難道他們不歡迎我?還是我不討他們喜歡?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在他講完後徵詢誰有事講時,我發言了,為的是平衡心裡的那份失落。
我說:“本人調到五班來,從此就和大家在一起戰鬥,在一起生活了。只是我這個人的缺點大於優點,希望戰友們多多給我幫助,多多給我認識自己,提高自己的機會。做的有什麼不對,直接幫我指出來,我會非常的感激,謝謝大家。”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97) 八六年元月二十五日,陰有小雨,霧。
通知:從25號到28號這三天內一律不準下山,更不得擅自離開陣地。姚連生是當著我們的面,這樣告訴班長的,實際上也是告訴了我們。同時還發布了另一個訊息:我的二等功批了,張國富也立了一次三等功。
張國富是鍾祥胡集人,身材和陳成利極其相似,個子不高,卻很健壯,結實,敏捷。這次出擊作戰,原定他是參加阻擊分隊的,並在前天隨阻擊分隊的成員一起去熟悉了阻擊地形,來回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他說用眼睛一看,沒有多遠,但要走過去,卻要花上一二個小時。這是因為山高谷深,有的地方如懸崖一般陡峭,無法繞行時,就是坐在地上任意往下滑到谷底。等到了谷底,褲子破了,屁股也破了。而不是太陡的地方,一人多深的茅草裡有無數的草刺直往衣服裡面鑽,十分難受。
下坡容易,上坡就難了,這些天一直在下雨,加上這亞熱帶雨林深處簡直就是一塊巨大的海綿,一腳踩上去,看似結實的土地卻像西瓜皮一樣溼滑。爬上一段陡坡,需要消耗巨大的體力。回到陣地時,他們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溼透了,裹著泥巴沾著草屑,十分的狼狽。
他們走的路線和熟悉的地形,是由兩名偵察兵帶他們走的。顯然路線也是他們親自勘察過的,聽說這只是阻擊分隊的路線,主攻,助攻,以及預備隊走的路線都不一樣。看來那些穿著神氣迷彩服的偵察兵們確實不容易,光是這麼多路線的尋找和勘查,就己十分的艱辛,且不說這樣的勘查是在兩軍對壘的間隙地帶,同樣對方的特工隊也沒閒著,他們也是十分的活躍,這對偵察兵的心理和生理都是巨大的挑戰。前些日子裡,就有一次兩軍偵察兵的遭遇戰。他們真的是比我們更不容易。
阻擊分隊人員裁減,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又把他安排到了擔架隊,擔架隊比阻擊分隊危險,也比阻擊分隊累。這點他十分清楚,他認為這是一次爭取立大功的機會,他跟我說:“拼的時候到了,就是累死也要多抬幾個傷員,爭取再立一次功。”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雄心勃勃,好像完全不知道,由於擔架隊員的職責,又是完全暴露在炮火下,他們被炸死炸傷的風險是非常高的。他沒有去想這些,他在想自己的未來,他就像是在賭博,命自己的生命賭自己的未來。他和我一樣來自農村,我的二等功對他是個刺激和促進。我希望他安全地回來,更希望他能如願。
我的同鄉徐祥輝,範幫祥,陳忠澤,胡達俊都已隨連隊上來了,就在山下的坑道里待命出擊。在這激戰的前夕,我很想下去和他們見上一面,可己不能下去,電話也打不通。我只能在心裡深深地遺憾著,祈願他們平安歸來,並能成就他們心中的英雄夢。
四班的京山老鄉秦松柏參加了阻擊分隊,定於27號下午五點出發。他們的任務是負責攻擊分隊的安全,掩護攻擊分隊完成撥點任務後的撤離。
下午連指又打來了電話,要求陣地把水備足。這種種跡像表明,出擊作戰就要在這幾十小時內打響了。
我放眼往不遠處的對峙的越軍陣地望去,它們就像是霧海中的幾座孤獨的島嶼,搖搖欲墜,隨時都會被霧浪吞沒。我突然好奇地想,他們有被霧浪淹沒的恐懼感嗎?他們在做什麼?他們是否知道我們就要發起攻擊?他們是否知道自己就將死去?
李保齊和張國富叫我一起去背水,一到水源地,我吃了一驚,那裡早已聚集了十九個人,大家都得到了備水的通知,就都來了,也把能裝水的東西都拿來了。好在這幾天下雨,水量充足,灌滿一桶水的時間大大縮短。我粗略計算了一下,按每桶水十分鐘灌滿,輪到我時已是下午的六點多了,七點多點天就黑了,後來的人不灌到天黑那才怪。果然,四班去的晚一點,他們揹回來時,已是晚上的七點多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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