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坐下來努力想想,到底是那裡弄錯了?
第六章
耕尉和若若在冷戰,是的!冷戰!有多冷?就是冷氣團沒來、冷氣機沒開,但靠近他們三尺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打寒顫。
若若成天繃著臉,以往愛笑的眼睛、不饒人的嘴巴,現在全無精打采地往下垂,以前包包裡那瓶怕心律不齊的備用心臟藥,如今變成了胃藥,一天要照三餐服剛。對這種的情況若若也很苦惱啊!
這種藥是不能多吃的,從小她就知道,所以才養成了不掉淚、笑口常開、凡事不強求的開郎性格。
哪裡知道,一個賀耕尉就能輕易地剝除掉,她護在心臟外的椰子殼,強勢地長驅直入,把那顆本就營養不良的脆弱心臟,翻攪出一陣陣心疼,由著它不由自主地收縮壓迫,整得她成天都是頭暈目眩的缺氧狀態,一張小圓臉成了瘦骨嶙岣的老巫婆。
耕尉則是脾氣暴躁、隨時隨地拿著兩把利刃眼光,別處找人麻煩,把一群倒楣員工,刺得體無完膚,彷彿得罪他的不是若若,而是全世界。
照例,若若站在耕尉身側,把一天的行程報告過後轉身要走。
“等等!”他小聲制止她的腳步,她就不能穩穩的一步一腳印,偏要走得輕飄飄的,像七月半的女鬼,風—吹就會吹回地獄去嗎?
她冷冷地站定回身,臭男人!光看他的臉,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狂跳扭絞,唉……又得拿顆藥塞進肚子裡去了,早晚她會死於藥物中毒。
早知如此,她不會去吃吃搖頭丸,東搖西搖、一陣天搖地晃後,就塵歸塵、土歸土,死起來至少舒服一點。
“你不能站直嗎?吊兒郎當的,一點當秘書的自覺都沒有。”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足——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看醫牛?有沒有為了工作虐待自己的胃?誰知道,幾句關心的話從他嘴裡冒出來後,就成了沒建設性的惡言惡語。
站直?她沒躺著讓他抬就很了不起了,還要求那麼多?
“我在和你說話!”他瞪著她。
“我知道!”她有氣無力地漫應著。
“下午我要和紋亭去看婚戒。”他在等她的反應。
“喔……”心臟抽搐,痛得她眉皺眼歪。
白痴——你抽哪門子搐?人家和人家未來的老婆去看婚戒關你何事?你在傷哪一國的心、吞哪一國的淚?她罵了自己半天,仍然罵不乖那顆不合作的心臟。
從若若臉上看不到失落的表情,他有些不滿,他寧願她像過去一樣跳著、指著他的鼻子大吼——“我一定要想盡辦法把你弄到手”,也不要她對他愛理不理的。
“你把長弘集團的應酬取消,因為紋亭看東西很仔細,今晚也許趕不及參加。”他再次加重藥。
“喔……”
“喔什麼喔,不是每次我講兩句,你都要應上一大串的嗎?現在怎麼變得那麼安靜?”他走到若若面前。
預期要吵的架,在她不想參與的情形下,根本演不起來。
“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陰陽怪氣、工作效率不佳、態度不積極,別以為自己過了試用期,我就不會開除你!信不信下個月我扣你半個月獎金?”
他殺進她的命門,期待她的大力反擊,可是她仍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她能張著眼來上班,就是最大的“積極”了,嘆口氣,卻呼下出滿腔滿腹的二氧化碳。
耕尉氣紅了臉,扣住她的肩膀、搖晃她纖細的骨架。
“十公斤……”她輕吐了三個音節。
“十公斤?你在說什麼鬼話?”他皺眉,用食指抬高了她的下巴。
“我的肩胛骨只能承受十公斤的外力,你再搖大力一點,我就要去上石膏了。”她哀怨地說。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他還是把關心說出口。
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疼惜,暖暖的關心傳入她的知覺、匯入她的胸口,奇異地安撫了她的心,他的眼神比醫院的藥還具有療效,心臟乖乖地照原速律動,氧氣順利的被送至身體各處,舒適感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告訴我,是不是?”他催促。
“嗯。”她點頭。
“哪裡不舒服?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拉起她的小手,他就要往外走。
“我有藥!”她輕聲制止他。
“誰說生病可以亂服成藥?不行不行,這樣子小病會拖出大病……”他立刻成了嘮叨的歐巴桑。
“是醫生開的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