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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情邁開步子往下走,她當時想著,爸爸如果真的忘記了,她正好自己下去,如果爸爸因為堵車來晚了,她也可以在下面等著,而爸爸一定會表揚她的。
只是這坡……有些陡,有些滑。
她清楚的記著自己摔了二十七個跟頭,幾乎是一路摔下去的。那個斜坡,多說也只有200米不到,她卻體會到什麼叫寸步難行,也是這個可怕的回憶,讓她到20歲,依然對斜坡有恐懼心理。在長長的坡道上,空無一人。她走的,無論是快些,慢些,站直,彎腰,都會摔倒。
她的平衡感向來不太好,所以過去爸爸從未讓她自己在雪地上走過,一定都緊緊牽著她或者乾脆抱起來。她在摔了第十次的時候,心裡漸漸委屈起來,而後每摔一次,她都牢牢數著,想著一會兒要跟爸爸訴苦,抱怨,而爸爸一定會像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樣,給她最溫暖的呵護和安慰。
然而她卻沒想到,在她最狼狽的這一次,卻得不到爸爸的心疼了。
而且在以後的每一次受傷,跌倒的時候,爸爸再也不在她身旁了。這場大雪,一起轟動全城的連環車禍,傷害了14個家庭。也,奪走了她唯一的親人。
四一惦 耍流氓
雲亦當地,有早起早息的作息習慣,柳亦情一家人也都入鄉隨俗,吃過飯,散過步,閒聊一會兒,就早早回屋休息了。因為避嫌,三個男人住在主屋側手的東廂房裡,而主屋裡,房東佔一個房間,宋媽媽和柳亦情則睡在另一個房間。
“情情,想什麼呢?”宋媽媽早就察覺,女兒從下午開始情緒就不高,吃飯的時候也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
柳亦情鋪好枕巾,把玩著糠面枕頭套的滾邊,有些迷茫的問:“媽咪,我是不是一直都做錯了?”
“做錯了什麼?”宋媽媽慈祥的目光讓柳亦情有了傾訴的勇氣,她又捏緊了手中軟滑的布料,輕聲說道:“一直都在逃避……過去的事。”
雖然說的隱晦,但是宋媽媽立刻就明白了柳亦情所指何事,不免心裡暗暗驚訝。十年來,她們朝夕相處,情同母女,可是關於柳亦情生父的事情,永遠是家中的禁忌,現在女兒居然自己提起,宋母的目光變得深遠。
“你並沒有做錯,情情,你只是需要時間——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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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又是很早的時間,院子裡那隻大公雞又準時的打起鳴來,柳亦情張開睏倦的眼睛,卻看到身邊的媽咪已經穿戴整齊笑著看她。柳亦情揉揉眼睛,打著呵欠問道:“媽咪,你怎麼起這麼早——哈喝——不困嗎?”
昨天晚上,兩個人鑽在被子裡聊了很久,柳亦情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但她知道,在她陷入夢鄉的時候,媽咪還沒有睡,現在竟然這麼早就起來了,她扒扒額前的碎髮,掀被也坐了起來。
“上了年紀,早上就睡不著了呀。”宋母點點她的鼻子,笑她,“快起來吧,你二哥來過好幾趟了呢!”
“什麼!他進來了!他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啊!”柳亦情的睡意咻咻的跑光了。
宋母好笑的看她憤慨又緊張的表情,輕斥道:“進來怎麼了,自己哥哥還不好意思啊。再說在家的時候,他也經常去你房裡叫你起床啊!”
柳亦情木然的穿著衣服,腦子裡思索著媽咪的話——他經常去叫她起床!?她怎麼不知道!難道說……那些個清晨裡她迷迷糊糊時,頭上溫柔的撫觸……不光是媽咪!?想著宋子翔,“溫柔”的撫摸她的一頭亂髮……柳亦情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這也太��肆耍�
吃早飯時,宋子翔被柳亦情不斷射來的凌厲目光弄得汗毛倒豎,幾次差點被小米粥嗆到,看的宋媽媽一陣偷笑。終於,宋子翔無奈的問道:“我說柳亦情小姐,我怎麼招惹你了?”
宋子翔得到的是又一記大白眼,他感到異常的憋屈,放下筷子挺起了腰桿,正要好好的跟她進行談判,不想,他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挺直的腰桿只能再度彎下,側身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宋子翔不爽的接起來:“喂!”而後,他臉上的不耐漸漸被嚴肅的神色代替,聲音也正經了起來:“恩……是嗎?……對,我爸在,好你等一下。”
宋楚風接過電話聽了一會兒應了一聲,結束通話後對宋媽媽說:“公司臨時有事兒,十一點前得趕回去。”
宋媽媽自然知道公事重要,點點頭說:“那就回去吧。”
三個男人都得回公司,自然不放心讓柳亦情和宋媽媽留在這裡,於是一家人收拾好行李,結束了本該三天的雲亦之旅。宋子航去後院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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