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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皇上忽然聲音放大,震響整個宮殿:“佘美人口中吐出,便是你指示她的!”說罷一指,手指頭對面正是賢妃。
周琬靜心中早已一震震未平的波浪,聽著賢妃哭泣聲,顧婕妤的聲討聲,再是皇上命太監們念出口供聲……周琬靜卻很是不安。
不一樣,與事先說好的不一樣。佘美人不該如此快的認罪,況且也不能認罪。為何事情峰迴路轉?
本該是宮人們作畫一致,作畫是佘美人所作,佘美人再供出是賢妃逼迫自己,屆時自己作為六宮之主,替佘美人求情幾分,讓佘美人安心移居,以為自己信任了她,待過幾月將她放出。自己便可以等佘美人打入冷宮,自己再向皇上進言,一碗湯藥,送了佘美人,如此一來,賢妃,佘美人……
但是佘美人如此快便招供了,周琬靜心中突突的不安。
“賢妃,此畫作,真是你做的?”皇上最後一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皇上。”賢妃突然止住了哭泣,挺直了身子道:“此畫,非是臣妾做所,但是臣妾知曉。”
“你知曉!”皇上震怒:“你可知道,謀逆是大罪!誅全族的!”
“皇上,罪妾知錯,罪妾是知道這副畫作,也知道佘美人知道,罪妾與佘美人,均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賢妃說著,卻半點毫無悔意。
周琬靜額間突突作響,頭開始疼了起來。
“你為何如此!”皇上問道:“朕念你與先後姐妹情深,你侍奉先後也有多年,一直規規矩矩,為何先後一去,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是因為女子妒忌?竟要至你們楊家滿門滅族不成?”
皇上除了痛心,還有滿腹的不信。
“皇上,罪妾與佘美人一同,甘願受罰,此事與顧婕妤毫無半點關係。”賢妃磕了三個響頭,便要卸去珠釵翠環,以素衣之禮請罪。
周琬靜的手開始發抖,她半點也不信,賢妃從未做過的事,為何要認罪,這背後,究竟有多大的陰謀?
“你與顧婕妤,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陷害她?”此時皇上依舊未曾喚跪著的顧婕妤起身,縱使有滿腹的委屈,顧婕妤也只能跪著。
“皇上!”周琬靜忽然開口插話,卻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看了一眼賢妃,又看了一眼顧婕妤,說道:“皇上說佘美人口供認罪,但為何不見佘美人本人。”
“佘美人受了刑,怕是不便面聖。”龐公公在一旁解釋道。
顧婕妤睜大眼睛,怕是嚇到了。
“受了刑?”周琬靜囔囔重複,卻聽見賢妃說道:“娘娘,你把我們逼到如此,佘美人受了刑,怕是這輩子都不能面見聖上,後宮女子斷了這條路,便只能去冷宮等死了,娘娘真要至佘美人與我如此境地嗎?”
“賢妃你說什麼?”周琬靜反問。
“娘娘,我知道,先後這一去,皇后之位便是你我,娘娘恩寵比我多,權勢比我大,家世也是不在我楊家之下,後位本該是娘娘的啊!可是我絆了娘娘的路,娘娘遲早要除掉我的,只不過何苦賠上佘美人顧婕妤的性命呢?待來年春暖花開,又是新晉的繡女們入宮……”賢妃越說越落寞:“我是宮中老人了,姿色平庸,這些年來靠著祀奉先後與皇上那點子薄待,安然也能度過此生,娘娘何苦逼迫臣妾到這條路上。”
“放肆!”周琬靜憤然起身:“胡說八道!誰逼迫你的!又是你陷害了誰?”
“娘娘不需要緊張,臣妾願意全然把罪責承擔了,但求皇上饒恕佘美人,念在她是受人所逼,減緩其刑。”
“胡說八道什麼!”周琬靜越來越怕,不好的預感隱隱而生,可是她卻不知道怎麼脫身。
“我明白了!”在一旁的顧婕妤拖著雙膝爬到皇上腳邊,厲聲道:“皇上,能讓賢妃言聽計從,且如此害怕之人,便是周貴妃周琬靜——!”
“皇上明察!”門外一聲女子哭喊聲,熟悉而又尖銳。
周琬靜只覺熟悉,一時半會卻叫不出姓名,待見此人進來,卻是失寵已久的梁才人。
梁才人緩步而來,跪下道:“罪妾參見皇上,皇上金安。”
“梁才人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非詔不得見。”皇上見梁才人不請自來,只覺得厭惡。
梁才人抬起頭,頗有些委屈說道:“罪妾知道皇上不願見罪妾,可是罪妾有話要說。”
“你有什麼話待朕處理完這件事再來報。”皇上作勢就要趕梁才人走,可梁才人卻伏地不起,大聲道:“事關周貴妃這些年來在後宮所犯下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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