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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承蒙聖恩,顧氏一族也為皇上盡力效忠,怎麼會生出謀逆之心!”顧婕妤急忙辯駁,此刻她殺了賢妃的心都有。
“賢妃,依本宮之見,單憑一副畫作便斷定顧婕妤謀反,未免太過草率。”周琬靜恰時開口,倒讓賢妃顧婕妤雙雙呆住。
“皇上認為呢?”周琬靜問道。
“顧氏,你說此畫你從未見過,也未曾提筆作過,那出現在你的畫框之中,不是你的,便是別人給予你的,或是別人栽贓陷害你的。”皇上雖未言明態度,但話裡已包含許多意思,一是皇上贊同周琬靜之說,覺得單單就畫混在顧婕妤作畫之中也不能斷定畫便是顧婕妤的,二是皇上到底不希望後宮之中有這等事。
“皇上所言極是,不如派人查查顧婕妤宮中下人們,從甘謙宮一路來的宮人們都盤查一番,別冤枉了好人,也別放過一個壞人。”周琬靜進言,皇上也是點頭。
“皇上,臣妾清白,但求皇上明察。”顧婕妤磕頭。
“只要你真是清白了,朕自然不會怪你。”皇上手上的珠子一甩,扔在案几上,人已進了書房之中,大門一閉。
“若是皇后在此,不知會如何做。”周琬靜忽然調轉話題,問起了賢妃。
只聽賢妃冷笑:“娘娘許是糊塗了,娘娘乃是貴妃,非是皇后,怎能同日而語。”
“我哪裡是糊塗,不過是想起昔日先後那般賢良淑德,一直心向學習,但此等事情,也不知先後會如何幫助皇上。”周琬靜語出挑釁。
“娘娘也會說是先後了,娘娘可曾聽聞,民間正室若是故去,娶進門的填房在正室的靈位之前,也不過是妾罷了。”賢妃怒道。
“哈哈哈哈——”周琬靜張口大笑:“你我同是妾,又何必自居高貴呢?”
跪地的顧婕妤眼神狠辣,口氣不善:“兩位娘娘今日之爭,臣妾算是看見了,倒是狼虎相爭,攪得後宮菸灰四起。昔日是臣妾無知,冒犯了兩位娘娘,還請兩位娘娘恕罪。但臣妾熟讀聖賢書,須知青天有眼,臣妾若是洗清了冤屈,還得好好向娘娘們請教一二。”
“喲,這還跪著呢!便向你我挑釁,來日怎麼得了?”賢妃一臉嘲諷。
“我倒是知道一種罕見的魚類,體型較小,生長在河中,以其他飛禽走獸為食,更甚至於食人肉,賢妃娘娘見過莫要小瞧了這小小魚,一旦咬起人來,便是要了你的肉!”周琬靜突然欺身而上,靠近賢妃幾分,賢妃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
書房之中,皇上扶額深思,不滿道:“外頭是何人說話,擾朕安寧。”
龐公公無奈道:“許是貴妃娘娘與賢妃。”
皇上深嘆一口氣:“三皇子造反,要殺朕,更挾持朕的皇后,皇子,當年若非朕平反亂賊,今日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便是三皇子。可若是反過來,是朕要造反,那麼三皇子……又會對朕念及手足之情麼……”
“皇上。”龐公公一臉難道。
“凡是牽扯到三皇子一事,朕不得不防,不得不怕,前車之鑑早已擺在那兒,朕若是因為婦人之仁而心慈手軟,留下禍害,來日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此話在周琬靜那兒是最好理解不過得,一個女人便能平定的事,何苦要犧牲將兵與老百姓。
一直到亥時,顧婕妤宮中下人均被調查審問,遇上不老實的,幾大板子上去,機靈的造就全吐出來了,剩下幾個倒是將平日裡顧婕妤不滿周貴妃的話一一敘出,這些審案的公公們也都記著。
皇上看罷提審的記錄之後,這才問道:“顧婕妤,據你宮人下人們口供,你是從未畫過此畫,你身邊的近身侍女更是以死證明。”
“皇上,顧婕妤近身侍女的話豈可全信!”賢妃著急道。
皇上伸手止住了賢妃的話,繼續道:“提審之中,倒是有幾個宮女憶起前些日佘美人去過甘謙宮,也曾進過書房,觀賞你的畫作。”
“對對,佘美人是曾經去過,說是她要作刺繡,想繡一副荷花池湖中亭的景象,故此來找臣妾一看畫作,想借比著模仿。”顧婕妤說道。
皇上聽罷,最近微微翹起,一絲未明的笑意浮現:“那為何佘美人身邊的宮女口供指出,她去前曾經作過一幅畫,去了你的甘謙宮之後,那畫便不見了。”
“皇上審過佘美人!?”賢妃與周琬靜具是一驚。
“皇上!”顧婕妤同樣也是萬分震驚,但又有幾分欣喜,若真是佘美人故意陷害自己,此時真相也是浮出水面了。
“此事蹊蹺,皇上還需好好審查。”賢妃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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