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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喜子和小豆子兩個人坐上連會趕的馬車,要趁著天黑回部隊了。俊子和秋葉娘倆還有巧英替哥倆整理著行李和乾糧,巧英拿出兩雙繡花鞋墊裝進比自己大一個月的小豆子提著的行李捲裡頭:“哥,多看管著常川點,他那二楞子脾性上了戰場有了打槍的機會就什麼都忘了。”“放心吧妹子,常川機靈著那。我替你照看著他。”
俊子給小豆子扣上領釦:“豆子兄弟,乾媽、哥姐妹子都有了,等趕走日本鬼子,往後來咱村安家吧。”小豆子摸了一下剛剃的頭:“俊子姐,這可是你說的啊,下回我可是回來朝你要媳婦了。”“好,趕跑了東洋鬼子姐給你說個媳婦。”
喜子和小豆子跳上馬車,連會啪的一甩鞭子:“走了!”女人們看著馬車繞西道向昆俞山的方向去了。
部隊轉戰山裡,前線不斷的傳來好訊息。吉順託村裡在四鄉走動著鋦碗鋦缸的老憨給俊子捎了口信:他們又打了幾次勝仗,昆俞山的根據地不斷擴大面積,山裡的兵工廠生產的武器彈藥也越來越多,軍糧、服裝徵收工作都形成了一條線,部隊的給養和槍支彈藥有了供給保障,囑咐俊子帶好孩子,還給老栓捎了個榆木疙瘩刻的煙鍋。
快過年了,麥山夼的女人們該忙活著打掃堂屋蒸餑餑,等著男人們回來上香守歲、磕頭拜祖宗牌位了。
第三十章 半斤鐵
第三十章半斤鐵
秋葉她哥秋成領著媳婦進城做買賣有六年了,三十多歲的秋成圓圓的臉上長著雙眯縫眼,見人一笑頭上現出細細的幾道皺紋。他在村裡入了黨以後,受黨指派來磨盤巷開了一家“瑞成祥”茶莊做為中共地下黨文海城的一個聯絡點。
自從日本人進了文海城,他這店裡也就時常受騷擾。光棍無賴流氓還算少數,最受不了的是一會兒來個橫眉瞪眼的日本憲兵嗚裡哇啦的喊半天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急了眼的鬼子自己進了攔櫃拿了茶葉就揚長而去。
還有那狐假虎威投靠日寇的保甲自衛團偽軍一、二大隊歪帶帽子斜穿軍裝的漢奸們,這個來要斤茉莉花茶,那個來要斤鐵觀音,包好了紙包他們拿著就走,秋成陪著笑後頭趕著:“老總,算帳吧。”這些漢奸眼珠子一瞪:“記帳!賒帳!”“老總,小本小利的買賣,賒不起呀。”他把腰裡的槍一拍:“認得這玩意兒嗎?”秋成苦笑著看著他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後頭又來一個:“給老子包斤烏龍茶!”茶包好了,接過來就走,“老總,算算帳吧。”這小子掏出手槍拍在攔櫃上:“算帳?老子把這半斤鐵押這兒吧!”趕那一天來倆“半斤鐵”,秋成這生意算白玩了。
夜裡秋成睡不著覺,最近文海城保甲自衛團長徐樹越發猖狂了,他經常帶著漢奸們配合鬼子下鄉“掃蕩”燒殺掠搶,前幾天還殺害了一名地下黨員。文海地下黨縣委指示各聯絡點想盡一切辦法打探徐樹的行蹤並且接近他,秋成翻來覆去的動著腦子,突然他想起進老茶莊學徒的時候老師傅說過的一個詞:“乾股。”秋成眼前一亮“有了!”
第二天,秋成提著一份厚禮;金銀首飾來到徐樹家,真是當官的不打送禮的,站崗的把他領了進去。秋成滿臉賠笑地對坐在八仙桌旁的徐樹說明來意,徐樹擺著手:“不行!我沒錢當你那茶莊的股東。”“徐大隊長,不用您掏錢,是個乾股,您掛個名,到年底我們櫃上每年分您兩個股的紅利就成!”徐樹一聽有這好事,先答應了又問秋成:“你給我說實話,為什麼要送我兩個乾股?”秋成一五一十地把漢奸們常常去耍那半斤鐵的事說給徐樹聽。“恩,你小子鬼精靈,行,這乾股老子入了!”秋成馬上從身上拿出文房四寶和紙來,找水磨了墨和徐樹辦了手續。
這天一清早,“瑞成祥”開門板營業,又進來一個當兵的,他剛把槍拍到攔櫃上,秋成就滿面春風的迎上來:“老總您請,裡邊請。”秋成把手向上一伸,手指頭就指到了牆上掛的徐樹簽字蓋章的協定墨字上。這兵一看:這“瑞成祥”怎麼成了徐樹的買賣?有他那“半斤鐵”在,我這半斤鐵不好使,走人吧!“老總您慢走,日後還請您多光顧小店!”這下子文海城的漢奸都知道“瑞成祥”有徐樹做後臺,那些常來以半斤鐵賒帳的主兒在瑞成祥絕了跡。連鬼子也給這徐樹面子,來耍橫的少了。
秋成有了經常進出徐樹家的藉口,今天拿著帳本上門請徐樹查帳過目,下月又買上一付碧玉耳環送給徐樹的小老婆,幾個月以後,徐樹那描眉抹胭脂打扮的像妖精的小老婆一個月不見徐樹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