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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八路我是朝天開槍。”
喜子和區中隊的江鳴隊長握了手。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區中隊的戰士們留下打掃戰場,喜子帶著四中隊的戰士們押著俘虜和十幾輛裝滿槍支彈藥和糧食的大車抄近路連夜趕回昆俞山革命根據地。
區中隊的戰士們迅速收撿鬼子和偽軍扔在地上的槍支,一個新參軍的小戰士從鬼子的屍體上解下裝得滿滿的子彈袋,他興奮地喊,“中隊長!紅脖三槓的六五子彈!”江鳴揮手輕輕給了他一脖頸:“你小子腿不發軟了?”小戰士白了江鳴一眼:“中隊長,你咋那壺不開你提那壺,那不是上回俺頭一回參加戰鬥的事嗎?”江鳴朝他那挺得繃繃的胸脯搗了一拳:“好樣的!”
田豐淵在柴裡據點看著裝滿了槍支彈藥和糧食的大車出了據點朝山道出發了,他輕鬆地長出了一口氣:他熟悉這一代的地形,知道車隊走五里山道後過了野蔥嶺的山溝就分為三路去相距十幾裡的三個據點了。這條路以前送給養的車走了好幾次了,每回都挺順利。田豐淵和來柴裡據點幫著看守這批給養的鬼子和偽軍回了文海城。
剛回到文海,柴裡據點報信的也到了,得知十幾輛大車被截鬼子們暴跳如雷,八路加強了地方武裝的力量,今後的防守得更加嚴密了。
蝶兒從袁時那裡聽到那些槍支彈藥和糧食已經順利的送到昆俞山革命根據地的訊息,高興得抿著嘴不住地笑,袁時低聲說:“蝶兒,這裡面有你的功勞,黨組織感謝你,由於經費緊張,這次只能獎勵你10塊大洋。”蝶兒雙手接過大洋,眼睛溼潤了:“叔啊,這是蝶兒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拿到的乾乾淨淨的錢,我就不推辭了。”
袁時憐惜地看著蝶兒:“蝶兒,贖身的錢攢下多少了?差的少的話,叔幫你想想辦法,有合適的人家早點從良吧。”蝶兒臉一紅:“叔,田豐淵倒是說過好幾回要替我贖身,可他的錢是替日本鬼子做事掙來的,我不想用,我也不能嫁他,他家裡也不會允許他娶我。前年從福建來了個茶葉商,來我這裡住了一個月,對我倒是挺好。他想替我贖身娶我做小妾,我聽說他家有兩房老婆了,再說他都五十多歲了,兩個兒子年紀比我還大。我如果真跟他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他家裡人要容不下我,我連回來的路都找不著,我就沒應允他。他臨回福建的時候留了地址,說我如果想好了,就去福建找他。”
袁時點了點頭:“福建太遠了,又不瞭解這人的底細,真有個難處,連個能幫你的人都找不著。”蝶兒告訴袁時,田豐淵隨山崎去青島開會去了,得五天後回來。
這天晚上,蝶兒早早關了門,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半夜時分,院子的門閂被人撥開了,三個人扛著一個不停地掙扎的麻袋進了蝶兒的第十二門樓。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四十九 風塵有巾幗(五)
第四十九風塵有巾幗(五)
熱,天到半夜,還是一絲風也沒有,蟲兒在院子的牆角夢囈般的低鳴著,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海面上打漁人的號子聲,低沉的嗓音在夜空中迴盪,形成一種曠遠的音律安撫著文海小城潮熱的海腥味中半醒半睡的人們,蝶兒剛剛睡著,突然聽到有人輕輕地敲屋門:“快開門!”蝶兒一聽是四叔袁時的聲音,她趕緊披衣下床開了門,只見月亮底下四叔身後兩個身穿日本憲兵服的人扛著一個扭動著的麻袋神情緊張地站在院子裡。袁時低聲問:“屋裡有客人沒?”蝶兒搖了搖頭,袁時在蝶兒耳邊說:“他們倆是我們自己的同志,麻袋裡裝的是教堂的神甫,用他來交換前幾天被捕的我們地下黨的負責同志。”蝶兒急忙讓開身子招呼他們:“快進屋。”袁時擦了擦頭上的汗:“西廂房有人住沒有?”“半年前梅子回家養病西廂房就空著。”袁時朝那兩個穿憲兵服的人一擺手,他們點點頭把院子裡那麻袋抬到了西廂房。
原來,幾天前鬼子逮捕了文海地下黨組織剛換的交通員徐宗民,連夜嚴刑拷打撬開了徐的嘴,他供出了擔任交通員幾天來認識的中共文海縣委員會副書記李志巖和宣傳部的幾位地下黨員。李志巖和幾位同志被捕後經受住了敵人的酷刑折磨,始終沒有吐露黨的機密。文海縣委緊急召集各部門負責人商討營救辦法。會上袁時提出了自己的營救方案:前些天內線情報員反映天主教堂那個外國神甫在替日本人做“宣撫“工作,建議設法活捉這個為虎作倀的神甫,促使日本人答應用他交換被捕的幾名地下共產黨員。
當天傍晚,城裡的地下黨派人送出兩套日本憲兵服和一副憲兵隊長袖章,區中隊長江鳴和一名戰士一個帶上隊長袖標,一個化裝成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