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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幾天病的厲害,媽媽把她送回鄉下老家去了,你們住這裡只要不出聲,沒人知道。”
到了半夜,嘈雜的十三門樓安靜下來了,各院的姑娘和客人們、打雜、護院的,都上炕休息了,有客人的院子大門也都吹滅了燈籠上了鎖。只有九門樓的翠兒今晚出臺還沒回來,留下一個守門的老頭半睡半醒的低著頭打著瞌睡,磨盤巷還亮著這盞燈籠。
偉文和吉順他們留下倆人在院子裡把風,他兩個悄沒聲的進了屋,站到了床前。王倫和那小白鞋兩個依偎著睡的正香,他們分別用準備好的麥糠和破布堵住了這兩個男女的嘴,又把那嚇的渾身亂顫的小白鞋矇住了眼睛、綁的活象個粽子。
吉順舉起殺豬刀剛要下手,又回頭看了看偉文,他把刀塞進拿著大肚匣子槍的偉文手裡,偉文接過刀咬著牙朝著王倫的脖子砍下去,一聲悶響,王倫的頭和脖子齊刷刷的分了家,脖腔子裡噴出尺把高的血來。兩個人把那嚇暈過去的小白鞋塞進紅木雕花的床底下,回頭開了角門進了黑妞兒的屋。
三福子這幾天和黑妞兒沒白沒夜的鬼混,這會兒疲乏的摟著黑妞兒打著呼嚕睡著。吉順拿出綁牲口灌藥的利落勁,把床上這倆男女的嘴先塞嚴實了,又和偉文分別把這兩個赤條條的身子也綁結實了,三福子還沒醒過神來,腦袋就被偉文砍了下來!
四個人一言不發的除掉了這兩個出賣和殘害楊華的狗漢奸,提著人頭趁天黑出了巷子上了城南的古寨嶺,把那倆人頭掛在城門外的槐樹上,繞山道回西海抗日大隊去了。
第二天,日頭老高了,進房送洗臉水的丫鬟推門進屋一看,一個赤條條沒了頭的屍首流了一床一地血,一個被綁成粽子似的在那床底下翹著兩條白白的大腿發著抖。嚇的她們摔了手裡的銅盆,竄到院子裡沒人聲的喊來人。
十三門樓亂了套,小紅彩哭天潑地的嚎著:“這是那個傷天害理的乾的呀!可把老孃害慘了!”聽見動靜的蝶兒出來看了看,心裡明鏡似的,這再沒別人,準是四叔昨下黑悄悄領來的那四個人乾的。對王倫平時在城裡助紂為孽領著日寇橫行霸道欺壓百姓的惡行她早有耳聞,心說:“老天有眼那!替文海城除了一害!”蝶兒不動聲色的收拾好了西廂房,回屋沒事似的洗臉梳頭插花去了。
文海城的老百姓把這事傳的神乎其神,說共產黨的鋤奸隊人人飛身能上房,個個都是神槍手,那匣子槍指鼻子不打眼睛,傳說那天夜裡鋤奸隊是飛身越過十三門樓九尺高的院牆除掉了漢奸王倫,這事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人人拍手稱快。 。 想看書來
第十四章 逼上西海
日本鬼子的飛機轟炸麥山夼和周圍幾個村的那天,喜子出山賣砍柴沒在家,天黑後他推著獨輪車趕了三十里山道一進院子門就楞住了:他的奶奶和媽身上蓋著草蓆子躺在摘下來的門扇上。旁邊幫著收斂屍體的鄰居和他那未過門的媳婦秋葉正忙著點上路燈。喜子過去揭開席子撲在他奶奶和他媽那血肉模糊的屍首上嚎啕大哭。
秋葉哭著把鬼子飛機炸燬房子炸死人、接著鬼子漢奸進村拷打燒搶的事說給喜子聽。喜子用襖袖子抹了把淚,他咬牙切齒的攢緊拳頭一拳打在那棵棗樹幹上。
安葬了奶奶和媽,喜子看著被鬼子飛機炸燬了的房子,這個天天有著奶奶慈愛的呵護和媽媽疼愛的嘮叨的家沒了。老實巴交的喜子心裡的怒火快要把胸腔炸開了。
吉順和偉文趁著天黑回村給楊華上完墳要返回西海抗日大隊,喜子得了音信去墳地找到了他倆:“我的家沒了,我要找千刀萬刮的東洋鬼子報仇去!偉文哥,吉順哥,帶我走吧!”
俊子和秋葉收拾些乾糧送男人們回部隊,幾個人走到村頭老槐樹下,該告別了。家破人亡的喜子和離不開喜子的秋葉顧不得怕人笑話,倆人抱著哭一氣說一氣,一旁看著的俊子、吉順和偉文的鼻子也酸了。
這天清早,臨時駐在西海馬泊村的第三營一連的戰士們剛起來。連長吉順正蹲在房東院子裡豬圈牆上拿著葫蘆瓢給豬喂糠,二班長保林領著一個姑娘進了門,他喊著:“吉順哥,你看誰來了!”
吉順一看就笑了:“秋葉,這才幾天那,就想喜子想的不行?”一向大方甚至有些潑辣的秋葉紅著臉說:“吉順哥,誰想哪個狠心的東西來著?是姨夫上俺家送魚乾說姨媽掛念俺,俺是來這村看俺姨媽的。”
正說著話保林出去把喜子喊來了。喜子心裡高興臉上下不來:“來這做什麼?隊伍上紀律嚴著那,看讓人笑話。”“誰稀罕看你呀?是保林哥在街上遇見俺,他硬把俺拉來的。”保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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