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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不管你上那弄錢去,你得賠我個三歲口的騾子!”王財主的老婆見他氣的喘不過氣來,急忙上來攙他勸著進屋躺會,臨進屋王財主還回過臉來添一句:“富得,你賠我的騾子!”
待到俊子趕過來,院子裡就剩下富得站在當間發呆,俊子小聲安慰富得:“富得哥,這牲口雖是你沒栓住跑出去捱了炸,也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這樣吧,咱的經費還有幾塊大洋,我對區上說說,賠騾子的大洋從咱經費裡出。”富得苦笑著咧了咧嘴:“吉順兄弟媳婦,這可多虧你了,不然我打那兒弄錢賠他騾子。”“咱還得分頭挨家再做工作,囑咐大夥好好經管住自家的人口和牲畜。”
這天夜裡,富得一宿沒閤眼,他連夜把炸死的騾子撿那大點的塊拿到河邊收拾著洗乾淨,放進大鍋抓上粗鹽添上水燉了半宿烀的稀爛,那騾子肉和下水的香氣飄滿了大半個村。第二天是柴裡集,富得帶上俊子給的大洋趕著馬車,裝上噴香的兩大簍子熟騾子肉和下水出山趕集去了。
到了柴裡大集天快到晌午了,富得到往常趕集栓馬的樹林裡栓好了馬,提著兩簍子騾子肉和下水擠到熙熙攘攘的買賣攤裡蹲下,富得掀開蓋簍子的荷花葉子,扯開嗓子喊:“噴香稀爛的騾子肉睞!”平時誰沒事捨得殺馬呀騾子的吃肉?年頭不好窮人多,平時腸子都空著半截,天又到傍晌午了,做買賣的、趕集買東西的,老遠聞見這剛出鍋的騾子肉的香氣肚子都咕咕響,富得出的價錢又便宜,人們擠著搶著你一塊我一包的買。
富得滿頭大汗地正忙活著稱肉、包荷葉包,忽然眼前圍著的人群慌亂著四散走開了,富得抬頭一看,是據點裡的一個鬼子和兩個偽軍過來了。他們手裡提著裝得滿滿的大包小包,看樣子是出來採買了。
一個臉上長著淺麻子的偽軍放下手裡提著的東西,用手抬了抬頭上的帽子對富得說:“馬肉?”富得擦了擦汗要收拾著離開:“是騾子肉:”淺麻子回頭看著那個鬼子問道:“太君,馬肉地米西?”淺麻子估計日本人大概不知道啥是騾子。那鬼子正吸著鼻子眯著眼聞騾子肉的香味,見那淺麻子朝他哈腰,他手一揮:“米西:”富得心想:“壞了,兩簍子騾子肉剛賣出一簍子去,剩下這一簍子就便宜了小鬼子?”淺麻子用手提起簍子掂了掂,太沉,得有好幾十斤。他用手一指富得:“提上簍子給皇軍送到據點。”富得只得提起騾子肉跟著鬼子和偽軍走。
進了據點,富得見據點裡頭的鬼子漢奸這門出那門進的忙活,他隨著那偽軍把騾子肉送進廚房,一眼見那正在切菜做飯的老頭面熟,那切菜的老頭看見富得先打了個招呼,富得認出來了,這是常去村裡看閨女的袁三他丈人。那偽軍見他們認識,就自各出了廚房忙別的去了。富得幫著把騾子肉拿到菜板上,他回頭看看院子裡忙碌的鬼子漢奸,低聲問那廚子:“大叔,鬼子這是忙活啥?”老頭切著菜回道:“下晌這據點裡的皇軍要開拔,你看他們採買回這麼多好吃的,吃完晌午飯就走。”富得一聽湊近了問:“聽說上那裡去沒?”“說是上昆俞山支援攻打八路根據地的皇軍去。聽說各據點都抽不少皇軍去支援。”
出了據點,富得先上牲口市買騾子,天晌午了,趕集的都要回家吃飯去,騾馬市已經散了個差不多了,有個牽著一匹馬一匹騾子的中年漢子正在解系在樁子上的韁繩,富得走過去上下打量著那匹棕色騾子,也許是富得身上沾了騾子的味道,那騾子見他走近了竟“咴兒咴兒”地嘶叫起來,還刨著蹄子要往他身邊來。富得掰開這牲口的嘴看看牙口,解開韁繩伸手拍了拍騾子背部催它走了幾步,又敲了敲騾子腿,那中年漢子見富得這舉動象是個買主,忙上前招呼。天熱,都沒穿長袖衣裳,也就沒辦法互相把手伸進衣袖裡頭捏摸著討價還價,那漢子預備了條布面口袋搭到手腕上,富得伸出手去和他在面袋子下一番捏摸還好了價,付了大洋接過韁繩,心裡說:買好了騾子,這頭騾子毛皮亮,歲口比原來那頭還小些,還給王財主他該滿意了。
富得惦記著從據點聽來的訊息,他撩腿騎上騾子,從懷裡掏出媳婦給烙的地瓜蔥花面餅咬上一大口,扯著韁繩一拍騾子腚,那騾子咴兒一聲撩開蹄子朝著區委所在地跑去。
區委已經從其他渠道得知據點撤了大部分兵力,派出交通員迅速送信給昆俞山根據地好做防備,並決定趁機端掉這幾個沒多少兵力的據點。當天夜裡,富得按照和區委約定的時間和俊子秋葉玉風雲祥他們一起乘坐著連會趕的馬車出了麥山夼朝柴裡據點奔去,臨上車富得還帶上了兩顆地雷。區中隊一班的戰士們早把帶來的幾輛馬車埋伏在據點東邊的樹林裡了,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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