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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辦法融化她半分,從開始到絕望,原來只用一年。
他以為自己可以堅持更久,但不過就是一年,她就令他明白,這輩子他們都註定無法靠近。
他跟她吵架,總勝過她漠視他,但吵完架更糟,他只能把她越推越遠。
那天晚上他跟人吃飯,被灌得酩酊大醉,醒來在陌生的酒店,床上有陌生的女人,他自暴自棄的想,算了吧,就這樣吧。
算了吧,就這樣吧。
過了一個星期她才出差回來,他去機場接她,忐忑不安,幾乎不敢碰到她的手,因為覺得褻瀆。她是那樣乾淨,她是那樣愛乾淨的人,她見著他照例是淡淡的,後來兩個人去餐廳吃飯,不湊巧遇到一位舊時女友,那女友見著他們,不由多看了兩眼,她卻漫不經心,問他:“怎麼不過去打個招呼?”
她真的是不在意,因為不在意他,所以對這樣的事都不在意。
他幾乎要失控地發作。兩個人沉默地吃完飯,她不肯跟他回家,他明明知道,回家她也不肯讓他親近,但偏生了執念,硬是把她弄回家去。
兩個人在門廳裡又吵了一架,他最後只能摔門而去。然後開著車在西環路上,兜了一個圈,又兜了一個圈。無處可去,最後還是到她宿舍樓下,明知道她並不在那裡,她哪怕回來也不會讓他進門,她自己的地方,向來不允許他去。她在結婚後買了套公寓,他其實是知道地方,但她不肯讓他去。他跟傻瓜一樣,坐在車裡抽了半宿的煙。
知道只會將她越推越遠,卻沒有別的方法。因為他跟別的女人近一點,她反而會對他好一些,因為這樣她覺得安全,這樣她才放心。他是投在蛛網的那隻蛾,無論怎麼掙扎,都是千羈萬絆,越縛越緊。他從來不知道絕望會這樣容易,卻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她討厭他抽菸,所以他把煙戒了,戒了很長一段時間,有天兩個人一塊兒回家見父母,陪父母散步的時候他握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兩個人陪著父母親說話,在湖邊遛彎。後來從垂花門裡出來,她忙不迭甩開他的手,皺著眉說:“一身煙味。”
那時候他戒菸戒了都快一年了,因為這句話,他又抽上了。跟自己賭氣,甚至比以前還要兇。最後還是葉慎寬發覺:“你怎麼又抽上了?”
他含糊了一聲,葉慎寬哈哈笑:“這麼多年,從我們家老爺子說要戒菸,到我身邊這麼多人嚷嚷戒菸,我就麼見過一個真能戒掉的。你戒了這麼久,我還真以為你真不抽了。”拍了怕他的肩,“別跟自己過不去,想抽就抽吧。”
但他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戒不了,忘不掉,他覺得可恥,卻毫無辦法。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義無反顧。
結婚之前盛開委婉滴說過,:“守守叫我們給寵壞了,而且她年紀小,脾氣又不好,沒有吃過什麼苦頭,思想上很單純。南方,你對守守這樣,我很放心,但我不放心守守,雖然她要跟你結婚,但其實她並不懂得婚姻的意義,但你要有耐心,讓她慢慢明白。”
那時他和守守剛訂下婚期,他懂得盛開的意思,說“媽,您放心吧。”
不過是一個易長寧,很早之前他就聽說過。他滿不在乎,小女孩鬧戀愛,他見得多了,過段時間她就會把那姓易的給忘了。
他卻沒有想到,她那樣固執,不肯忘了他。
很多時候,嫉妒像毒蛇盤踞在他心上,尤其在她拒絕他的時候,他就會覺得更難受。
易長寧像是一顆種子,在她心裡深深紮了根,然後慢慢地長成毒刺,她用這毒刺刺傷自己,也刺傷他。
不管他如何努力,她永遠保持一種抗拒的姿態。從開始到最後,她把他關在外面,中間隔著一個世界,他既看不到,也聽不到,更沒有希望。
有段日子過得很不堪,身邊的女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除了疲憊,什麼感覺都沒有。
凌晨時分他獨自侵在浴缸裡抽菸,看液晶螢幕上的體育新聞,結果突然看到她,不過短短几秒,一晃就過去了。後來,他就有意無意不看這個頻道了。
有次和葉慎寬兩個人都喝高了,葉慎寬說:“南方,原來我以為這世上最容易的一件事,就是忘記,後來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世上最難的事,才是忘記。”
這句話撞在他心口上,撞得他那裡生疼,他卻哈哈大笑,給葉慎寬的杯子裡斟滿了酒,:“你丫又喝高了吧?別在這裡悲春傷秋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要誠心想忘,明天他媽就能忘了。你要是誠心不想忘,那可得受一輩子罪。”
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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