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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假書生伸手阻止壯漢爭辯,緩步進入茶亭。
“家母在咸寧道上遇襲的事,已經是盡人皆知。”假書生冷冷地說:“不錯,那天閣下一直就躲在亭內,家母到達時,閣下與七煞書生西雨兩人有說有笑也是事實。情勢對你們不利,所以你不出來。”
“小姑娘,你也是一個信口入人於罪的人。”他逐漸有點不耐。
“是嗎?今天,你又在場,真是巧合嗎?閣下又何以教我?”假書生又咄咄逼人。
“在下是來遊湖的,是否巧合,怎麼說悉從尊便。在我的看法,是東湖乃大眾遊玩的地方,人人皆可來得,樂園茶居也是人人可來的所在。我這人很講理,奉公守法,在這裡沒侵犯過任何人,我應該有權不受任何人傷害。你們如果認為在下的行業有什麼不對,可以去把巡捕找來。武昌是湖廣首府之區,畢竟是有王法的地方。小姑娘,你最好不要任性,學學剋制自己,不要武斷是非。”
假書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畢竟是少見世面,在晁凌風理直氣壯的指責下,有點招架不住。
“你的理由不值一駁。”壯漢趕忙替小姐解困:“當然我們並不是不講理的人,目下唯一解決之道,是你隨我們去見夫人,向夫人證明你的無辜。”
“沒有必要。”他一口拒絕;“我只聽從執法人的吩咐,不理會任何人的脅迫。我在這裡等你們半個時辰,你們的夫人可以前來和我講理,或者找巡捕來控告我。現在,諸位請勿前來打擾。”
“看來,你是有意放潑了。”壯漢怒聲說:“武林人敢做敢當,恩恩怨怨一肩挑,可不要像潑皮一樣混蛋,平時橫行霸道,碰上強者卻又向公門託庇求援。閣下,你未免太不上道了,在下只好將你帶走。”
“來硬的?”他放杯而起。
“不錯。也許閣下比西雨高明,在下不自量力,必須領教閣下的神功絕學。”壯漢在亭外拉開馬步一點手叫:“出來,閣下。”
“你不制止你的人?”他向站在桌對面的假書生問。
“我也有意帶你會見家母。”假書生說。
“那你最好是自己出手。”笑笑;“那天四男兩女,其中包括了這位老兄,六個人聯手,也僅能勉強牽制住西雨而已。”
“閣下的意思,是閣下比西雨高明?”
“差不多,高明一點點。”
“這是說……”
“這位老兄不是在下的敵手。”
“哦!看來,我非出手請你不可了,你的兵刃……”
“在下很少帶兵刃。”他淡淡一笑:“刀劍在手,會膽壯氣粗。而且,極易失手傷人出人命。”
“那就在拳腳上見真意。”假書生將劍拋給書童,向亭外走:“如果你願意隨我去見家母,我會把你當成客人;如果不……”
“非常抱歉,我不習慣受人挾制。”他跟出亭外:“除非我覺得有其必要,不然,誰也無法強迫我。”
亭外的花圃不大,交起手來,花木必定遭殃。先前第三座茶亭交手的花圃,目下已是花殘木折。
兩人面面相對,五名壯漢立即在外形成合圍,防止晁凌風逃走。
“得罪了。”假書生冷冷地抱拳行禮。
“你就別客氣啦!”晁凌風的神情輕鬆下來了,相對行禮語氣更是輕鬆。
他覺得,這位小姑娘還不太囂張跋扈。
一聲嬌叱,假書生虛攻一招現龍掌。
他錯步移位,上盤手虛撥,虛攻一招海底撈月,虛撈假書生的右膝。
三招虛攻,招發即變,一沾即走,然後一聲沉叱,假書生無畏地切入,似乎一閃即至,纖纖玉手到了他的右肩前,要扣地的右肩井。
他像一條滑溜的蛇,在指尖前溜走了。
而他的身形,卻不可思議地到了假書生的身後,快得像是鬼輕幻形,一扭一滑一轉,便換了一百八十度方位。
兩人幾乎是貼身滑過的,假書生一抓落空,接著連撈帶扣攻了三招,每一招皆慢了那麼一剎那,勞而無功。
假書生臉色一變,有點冒火了,立即發起更快速、更猛烈的攻擊,勢如狂風暴雨,盡展所學步步搶攻,拳、掌、指,腿全部出籠。
他在對方的凌厲狂野攻勢中游走、閃掠、急旋、回錯,但見人影依稀,像個有形無質的虛影,在丈餘方圓的窄小空間中游走自如,觀之在前忽焉在後,任由假書生盡情發揮,他卻毫無反擊回敬的念頭。
他像是風,風是打不中抓不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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