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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漆標明著它曾經油光滿面的輝煌,鐵架已經生滿了鏽,灰不溜秋的,鐵圈位置已經遠離了水平面,如張開的大口,傾訴著曾經發生在身上的一次次精彩搶奪。
小學大門向南,門頂橫樑上一溜斜擺著七塊小鐵片,上面寫著紅字:“太和縣大秦小學”,鐵片已經鏽跡斑斑,紅字光輝也已不再,門兩旁的石柱上雕刻著一幅對聯:春滿校園垂柳含翠,光耀神州春蕾吐紅。雖然我沒有在院子裡看到過一棵垂柳,但是這個對聯還是令我喜歡的,雖然看不太懂。
學校是一個由南北兩棟房子和東西兩側的圍牆組成的小院,院中幾排柏松,尚有一點綠意,一口水井,水泥砌的高高口子,四周分佈著花壇和菜畦,倒顯得頗為新穎別緻,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因為我原本所上的那所小學,既沒什麼球欄對聯,也無花壇菜畦,只不過滿地野草和幾排常見的樹木。
這便是新學校給我的第一印象,說不上特別好,也無所謂不好,因為我沒因此想過以後不能在這裡上學有多麼遺憾,倒是一下子面對這麼多陌生人多少顯得有些緊張,同時也為不被這所學校接受作些心理準備,因而想著:“還不如不被錄取呢,我可不想每天步行18裡來上這個學,要面對這麼一大撥生人不說,不過就是多了一個破落的籃球架。”雖然自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籃球是什麼樣子,也只是從東偉口中得知,那兩個高高的架子是幹什麼用的。
參觀了一遍新學校後,離上課還有短時間,東偉和姐姐他們在幾個房間裡跑來跑去的拿信書,收拾新教室,我獨自一個人無所事事,信步遛到了操場上,在一個籃球架下,有一群孩子在玩鬧。他們應都是低年級的熟人同學,在一起交流著寒假見聞,我自然也跟他們合不了群,只顧對著來時的路嘆息,為還要走回這麼遠的路回去發愁。
這時一個小孩脫離了他們的群體,嬉皮笑臉的對我道:“你是新來的吧?你叫啥?”
我一下子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詫異著“這裡的認真熱情啊”,同時想著不應該隨隨便便把名字告訴別人,否則會顯得傻里傻氣,本想隨口回答:“我不對你講!”但轉念又想,也許這麼說太顯土氣了,就像是在吵架一般,不如用書本上的語言,才顯得文明,便小心翼翼的道:“我不告訴你。”但是話已出口,便就後悔不迭,因為只聽對方嘻笑著“蠻的怪很呢!”便跑開了。羞愧的怪著自己聰明過頭了,想著平時總是聽人說東偉“蠻”,自己也覺得他“蠻”,不料現在輪到自己也被人說“蠻”了。
這時東偉找到了我,手裡握著一摞書,跑到我面前說:“給,這是你的書,你跑這邊來幹什麼。”然後跟他一起去教室,五年級的教室在北面那棟房子的最東端,三間房,裡面已一排排擺滿式樣不已的桌凳,這些桌凳都是學生自帶的,所以模樣並不統一。
我自然坐在東偉旁邊,翻了翻新書,然後興趣轉移到觀察新同學上,吃驚的發現這裡並非都是陌生人,還有兩個我原來學校的兩個同班同學兼好朋友:貢獻和秦偉。
第二章緋紅回憶
我這次在小學五年級後半學期轉學到大秦小學,原因並非多麼複雜。我原本所在的秦腰莊小學,在我們利辛縣來說,是一所遠離及時的偏僻所在,以前,這所學校畢業的學生,還可以去離我家五里開外的四廟鄉中學讀書,但是現在聽說四廟中學的初三被砍掉了,初二上完還得轉學去更遠的地方去完成學業,反正是麻煩不小。因此還不如早作打算。而鄰縣的集市上長春中學的存在,解決了升學難題,因而使它周圍的小學都成了香餑餑,對我們而言,雖然大秦小學比秦腰莊小學遠了三倍,但是為了避免日後更大的麻煩,如今也只好委屈的每日多走二十里路了。
那時的秦腰莊小學位於秦腰莊村子內部,腰莊跟我們村之間只有不超過一里的距離,如果把名如其村看的話,腰莊是一個人的腰部,那麼我們村就是右臂,而我們村東邊的秦小橋就是左臂,腰莊再向北是前、後李和東、西樓二個大自然村,分別是右腳左足。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個村子的所有孩子都會在秦腰莊小學度過他們的童年時光。
我是八歲那年入的學,那時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孩童,當時的記憶都已經模模糊糊的了。印象中有那麼幾個老師、幾個同學、幾件事,是無法忘懷的。
在腰莊小學的第一個學期是幸福的。所有事件,所有人,都被蒙上了一層和平美麗的玫瑰色。
或許是因為當時的那位老師吧,一位老人,鬍子拉碴的,正式工作的時候,非常的嚴厲認真,但平時又極其的和善可親,孩子們聽他的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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