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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才趕集買的。”
“沒玩過,你得先教我怎麼玩。”
“這個容易,很容易學的。”
我趕忙收拾桌子,擺好凳子。他開啟棋盒,鋪開一張二人圖,把盒子裡整齊的黑色方塊一古腦兒倒在圖上,然後一個個的倒扣在棋盤上,講了一番規則:雙方替換著一個一個掀開,最先掀開的是什麼顏色自己一方便是什麼顏色,然後夠得著的就吃掉,最後誰扛了對方軍旗的算贏。應該說,這是以他自以為是的聰明所自創的玩法,不過這種玩法的確很容易上手。
我是聰明的,自然一教就會,雙方很快進入狀態,只殺得昏天黑地,忘了酷熱和時間。一盤盤下來,互有勝負。
忽聽轟隆隆一聲震天雷響,把我二人都嚇了一跳。原來不知不作中,萬里長空已經一改烈日當空,變得烏雲翻滾起來。隨之狂風大作,沙飛石走,枝殘葉落。眼見將有一場暴雨。
我倆正下的有勁,東偉有點害怕被雨淋,又不忍這就回去,猶豫不決中,我們又開始了一盤。
忽聽大門咣噹一聲響,尋思是風颳得,並沒在意,卻見紅偉手握一把雨傘走進來,雨尚沒下,傘亦未撐開。
“你哥對你真好啊,給你送雨傘來了。”我不假思索的大聲笑道,他們兄弟二人都聽到了。
但見東偉搖頭苦笑,紅偉進的屋來,眼睛只盯著我們的棋盤,忿忿的道:“他想的美,給他送傘。”
我見話頭不對,猜測著紅偉的來意,我跟紅偉倒沒什麼交情,他是那種喜好打鬥得孩子,且歲數比我長二歲,一直裡只跟一波大孩子一起捕魚掏鳥,爭強鬥狠,跟我可不是一路人。
“這種玩法有什麼意思!搞笑。”紅偉看了一會兒,如此說道。
“怎麼啦?”我不解其意。
“軍旗根本就不是這麼玩得!軍旗至少要有三個人,一個人作裁判,各人只能看見自己的棋子,那樣玩才帶勁。你們這樣玩法笑死人了,真是小孩子的玩法,哈哈……”
“我們玩得高興,你管我們怎麼玩。”東偉聞言,不樂意了,生氣的道。
紅偉討了個沒趣,臉上也掛了顏色,又不好發作,稍許才開口道:“下完這把就別下了,我要拿去玩!”語氣生硬,不容置辯。
“憑什麼?”東偉一聽,更加惱了,“我們玩得好好的,憑什麼讓給你玩?”
“不用管憑什麼,反正我要拿走這棋,你都玩了一上午了,也該知足了。”
“算了,給他玩去吧。”我見二兄弟爭吵起來,不能不加以勸阻,設若二人在我家裡打起架來,那可就太不好了。
“棋是我買的,我說得算。”東偉偏就不依。
“你買的就是你的啦?你還不是問咱大人要的錢買的,沒有你一人獨佔的道理。”紅偉貌似志在必得。
“誰不叫你問大人要錢去買啦?別來找我要。我可沒那麼好欺負。”東偉邊翻著棋子,邊打著嘴仗。
紅偉不耐煩了,抽身上來,一把撤過棋佈,甩進棋盒,棋子頓時亂了一桌子。紅偉抓了一把棋子,正要裝進棋盒,東偉一把死死按住。紅偉棄了棋盒棋子,反手把東偉摁到在床上,二人扭作一處。
“別打了!還是親兄弟呢!”我記得只顧亂叫,卻不料二人聽到“親兄弟”一詞,反而鬥得更兇了。
世間事,從來是暴力最強者說得算。
東偉雖然個子高,但是瘦,且平日謙謙君子慣了,打架之事本不在行,而紅偉個子雖稍矮,怎奈身強體胖,蠻力不小。不一會兒,二人便分出勝負,東偉受不住紅偉大力,猛一用勁兒,甩開他,然後跳開,卻抹起眼淚來:“你欺負人,我找咱媽評理去!”
“你敢!”紅偉聞言,因暫時勝利所帶來的興奮之色頓時消失,惱羞成怒的抓起自帶的雨傘,便向東偉戳去。
那傘頭是鋼鐵鑄的尖尖的如一大鋼釘般,真要被他戳上,肯定會弄個大窟窿不可。那還得了!我一看忙一把抓住紅偉胳膊,對東偉喊道:“你先回去吧,馬上下雨了別淋著,以後再來玩。”
東偉早已無心戀戰,雖覺羞恥,也只得哭哭泣泣去了。
室內只剩我跟紅偉二人,紅偉餘怒未消,神采焦灼,大概正思慮著如何對付東偉回家告狀之事。
此時外面忽然砸下起豆大的冷雨來,先還是點點斑斑,染黑地面,很快便暴雨如織,填滿蒼穹。
我替東偉擔心著,想想大概也應到家了,這雨不至於把他淋個透溼,稍覺放心。
“你倒是